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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看两个人一脸狐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敲胆,不是隔着肚皮去敲它,是敲击经络。”

“按摩?”杨新民忽然懂了。

“意思差不多,就比如你要一个同事去干什么事,他懒散惯了,你就得时不时去敲打他一下,让他动弹,咱们敲胆经,就是这个意思。”

景阳说着,站了起来,把杨洪亮身上的薄被掀开一侧,指着杨洪亮大腿一侧,画出了一条线段。

“这是胆经,十二正经中全称叫足少阳胆经,”景阳又绕到床另一侧,也画了一下,然后标出几个位置,说道:“你别看胆这种东西,在脏腑中看起来不是很重要的样子,但作用大了去了。”

杨洪亮道:“我一同事,胆囊切除了,看起来确实不太重要的样子。”

“后来呢?”杨新民接着话茬问道。

“刚开始切了没事,后面没几年好像,人不知得了什么病,反正挺急的,直接就走了。”杨洪亮回忆着说道。

景阳道:“没有胆囊,胆汁持续进入胃与肠道,胀满月复泄就成了家常便饭,因为胆汁的运化,也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持续性破坏周围器官,人活的时间短是必然的。”

二杨点头。

景阳又道:“内经说,凡十一脏,皆取于胆。

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胆居然排在了所有器官之首,因为这也蕴含着一个深刻的道理。

中医有天人合一的思想,你看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对应着人体的十二正经。

其中子时所对应的就是胆经。

这是一天的起始。

子时胆经开始分泌胆汁,刺激着肝经开始净化人体血液,然后肝经运转再刺激下一条经脉。

就这样十二正经,循环一圈,一环赶着一环,跟着时间节律在跑。

就像是接力棒赛跑,这胆经就是第一棒。

而且,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

大病的时候,人就会多疑,会胆小易惊,就是胆的分泌,被过度调节,胆汁流经的管道,要么胆汁减少,要么有了堵塞。

这个时候敲击胆经,可以把这个循环的第一棒,重新激活一下。

它好好干活了,你剩下的十一条正经,才会正常的干活。

所以,敲击胆经,不仅能刺激胆汁分泌,还能调节肝胆功能,就连你最近常感觉到心季与害怕,也会减少。

好处很多的。”

杨洪亮听着景阳的话,原本觉得中医很难懂,没想到被景阳这么一说,原理居然又这么的简单。

就跟生活中本来就应该知道的常识一样。

杨新民立即搬着椅子,坐到了杨洪亮一侧,帮忙轻敲杨洪亮的大腿外侧,道:“二叔,我来帮你敲一会儿,这跟按摩有点像,中医我不懂,但按摩我知道。

张少帅能活一百岁,听说就是八十以后,每天都要让人给他按摩一个小时。

这我绝对相信小景。

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按一个小时。”

“你不用天天跑,忙你的正事要紧。”杨洪亮不想让杨新民总呆在医院里。

这时,杨洪亮的爱人走了进来,把洗好的水果,递向景阳,说道:“新民你就不用每天跑医院了,这里不是还有我吗?”

说着,她也递了一个苹果给杨新民。

完了之后,杨洪亮爱人才对景阳说道:“你就教教我就行,我退休后没事,闲人一个。”

景阳就简单把敲击位置与方法又说一遍。

杨洪亮等他爱人记住后,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贵英,你不是得了一个奇怪的病吗?正好小景在这儿,你让小景给你看看。”

刘贵英道:“算了,小毛病,医院查了好多次了,都查不出病因,还说让我挂个精神科看看,我才不去呢。”

“二婶,我觉得你可以相信小景。”杨新民立马建议道。

景阳看着刘贵英的气色,单是望气,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殊的疾病。

不过,听她说,医院做过检查,没检查出来,他就有些好奇,开口道:“我也不一定能治,但或许可以给你一些中医的看法,您怎么不舒服?”

“害,没事。”

刘贵英又给杨洪亮削了一个苹果,这才说道:“我啊,就是老杨这次生病之前半个月吧,有时候喝到嘴里的水,感觉像进到嗓子里,分叉流到了两边的肋骨上。

好多次了,有时候咳嗽会疼,吐唾沫也疼。

好在这个病不要命,有时候一干活忙完,它又不疼了。

我来这里做了好几回检查了,都说我没病,可能是心里压力大,或者是退休后不适应退休生活。

别的也没影响到我什么。”

等刘贵英一讲完,杨洪亮立即道:“小景,他这个病,该不会真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吧?”

“不是。”景阳微笑道:“我给您把个脉吧?”

刘贵英把水果放下,伸出了手,放在病床的小餐桌上。

“中医就是能治一些怪病,小景,难道你真能治我这个病?”刘贵英看着景阳的神态,都有些好奇。

中医能把快死的人抢救回来,未必不能治这些不要命的病。

景阳伸出三指,在刘贵英左右手上各把脉三五分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他道:“您之前说,有这个情况是在半个多月前?”

刘贵英点头。

景阳就道:“半个月前,有没有感冒?”

“有,当时空调吹太大了,第二天起来就流鼻涕。”刘贵英回道。

“吃中药还是吃西药缓解的?”

刘贵英道:“就喝了一个感冒灵吧,喝了一天,六包,我喝的量比较大。”

景阳又问清了感冒灵的牌子后,才道:“您这个情况,是在喝感冒药的时候出现的?还是第二天出现的?”

刘贵英想了想,“应该是第二天,我当时醒来,觉得口渴,就喝了一大杯水,喝的有点急,然后就感觉肋骨疼,像是水从上面浇到了肋骨上。”

景阳道:“杨局,有笔吗?我开个方子。喝两剂就好,不是什么大病。”

刘贵英好奇道:“这西医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你这就看透病了?我这是什么病啊?”

景阳微笑道:“饮病的一种,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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