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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中医治情绪病

李婉看着景阳那种有点小贱的表情,很想用粉拳捶他胸口。

“快说,看把你能耐的。”李婉笑着催促。

景阳便微微一点头,缓缓说道:“老百姓有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人的病都气出来的’这话不全对,但也不算错。”

“迷信的说法。”李婉定性道。

景阳微笑道:“中医认为,怒为肝之志,过怒伤肝。”

三人静听,不再插言。

“因为肝属木,中医喜欢拿树木类比。如果一棵树的四周,非常空旷,那它的枝叶就会很繁茂,如果树木的四周挤的不行,这树就长得不会高大。”

“人的心情,其实就跟这棵树的生活环境一样,心情好了,舒畅了,肝的功能就会发挥到极致,全身都被这种极致带着往前冲。”

“人也会眼睛明亮,精气神十足。”

“如果跟树一样,被挤压,空间得不到应有的活动区域,肝气就会郁结,造成营养不良。”

景阳的比喻,非常浅显,女人、李婉与赵元听着,全都颇为认同的点起头。

“你们看怒这个字,拆开看,就是奴心,奴役心情。当心被外物奴役时,就会产生一种情绪,怒。”

“适当的怒,对人的身心是有益的,他能将人体气机疏泄,使紧绷的状态得到缓解。”

“一旦被彻底奴役,就是过怒,这样就会迷失本性,导致行为变得异常。”

“不是说只有怒会让人迷失本性,,高兴到一定程度,也会。你们可以从身边人找一些例子,多数人都是气到一定程度,才行为怪异的。”

“发怒的时间与程度,一定要控制在人体自身能够调节的范围内,显然赵元就是超出了这个范围。”

“怒气得不到疏泄,损害肝实质,他身体的气机,瘀滞不通,津液流不到该去的地方进行代谢,身体就出了毛病。”

女人与李婉听得一愣一愣的。

赵元则道:“常听人说,患肝癌的人,大多数脾气都不好,容易发急发怒,原来是有道理的。”

景阳微笑回道:“是的,大部分得肝病的人,易怒是很明显的一个表现,人体的津液去不到该去的地方,集结在哪里,时间长了,都不是好事。”

李婉惊讶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中医也有肝癌的说法?”

景阳摇头道:“中医不这么说,但中医也有肿瘤一说,比如肝上的肿瘤,就叫肝之积。”

“肝之积?”李婉听得叹为观止。

一直觉得中医是落后的代名词,没想到这些理论知识,居然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备的理论。

难怪自己的爷爷迷之相信中医。

这一点也不盲目啊。

“继续说赵元的病,他的情况,就是这些津液,迷了心窍,堵了心志,导致的怒气成海,散布全身气道,就像一个国家乱成一团,每个县城都有一股各自为营的战斗团体。”

“黄帝内经认为,肝为将军之官,将军是武官,力量很强大,统帅兵马为已任。碰到不通的地方时,他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但当肝这位将军连一个传令兵都没有时,空有武力,却平不了叛乱。”

景阳说到这,又看向李婉,说道:“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中医的六字真言吗?”

“哦,忘了,不是对你说的。”

李婉翻了一个白眼。

景阳又道:“中医认为,肝在志为怒,在声为呼,一个人处于盛怒时,可以通过呼喊帮助宣泄心中怒气,这也是为什么,赵元在肝的怒气,没让肝脏出问题的其中一个原因。”

“它的行为,巧妙地宣泄着肝之怒,时间还短,还没有形成肝之积。”

女人惊叹不已,怪不得赵元对人喊打喊杀。

原因居然在此。

“气血是人精神活动的物质基础,将军功能失常,这股肝热,就会焚煮津液。”

“赵元的发怒的诱因,因为有赵姐你在,他就变得与原本的情绪,心生抵抗,不能有效地调节心态,是致病的主要基础。”

女人看向赵元,心疼地模了模赵元的头,说道:“对不起。”

赵元叹了口气说道:“怪我自己想不开,不怪姐。”

李婉则在一边问道:“导致疯病的原因知道了,你又是怎么把人给治好的呢?”

女人看向景阳:“不会跟范进中举一样的情况吧?他那个是打了一巴掌,我这是打了一拳。”

景阳微笑道:“一样,也不一样。”

“又是这样,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表情很欠揍啊?”

李婉没好气地说道。

景阳便收了笑,回道:“百病生于气,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

“黄帝内经中把气与情绪的对应,早就已经划分的很详细了。”

“这就又要回到金木水火土的理论。”

“它们都有相生相克的一面,在我弄清了赵元是怒则气上时,我只要找到消解它怒气的方法,这病就算找对症了。”

李婉惊道:“所以,你用我的耳机,播放悲伤的情歌,就是、就是……悲则气消?”

景阳点头承认。

李婉惊得叹为观止,心说中医还能这样治病?

简直绝了。

“黄帝内经说,五脏化液,肝为泪,古人认为眼泪与肝存在密切关系,当人在流泪时,怒气也会被排解出去。”

“怒归肝,而属木,金克木,肺属金,所以,让情绪变得悲痛,以金克木,就会把怒气宣泄出去。”

景阳说完,女人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中医治疗这种情绪病,只要找到好医生,就有空谷传声,吹糠见米的效果。

赵元听完,忍不住拍手称赞。

原来中医治病也有大学问。

景阳讲到这,忽然想起一个医桉,便道:“《古今医桉按》上记载,有一名少妇,新婚不久,发现丈夫总是回家很晚。”

“通过观察她发现是丈夫与隔壁村一女子有染,她对丈夫的行为很愤怒,但一想到生气回娘家,太没面子,身边又无人倾诉,时间一长就卧床不起。”

“丈夫得知一切后,愧疚不已,请来当地有名的医生给她看病,医生说,要想治好你妻子的病,就要用石头煮汤给她喝,但必须石头煮烂才有效。”

李婉听着直摇头,“石头怎么会烂?”

景阳笑道:“是啊,但那位丈夫还是听了医生的话,守着煎锅三天三夜不合眼,少妇看到丈夫双眼通红,又心疼又悲伤,哭了起来。”

“后来呢?”李婉见景阳不说,追问道。

“少妇认为丈夫对自己还是上心的,谁又没犯过错呢?即有心悔改,就原谅他这一次。”

李婉点头觉得合情合理。

古人到这份上,选择原谅的居多。

见景阳又不说,她道:“那后来呢?”

“哪那么多后来啊,医桉又不是故事,我想说的是,古人利用悲胜怒治病,早就有了,你当故事听呐?”

景阳都无语了。

李婉尴尬一笑,又问:“那为什么赵元醒来时说的话,全是你之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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