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若刚扶着慕容沁雪坐起身来,冷亦君便进了屋,看着她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便笑道:“雪儿今日气色倒是见好,只是这一场病下来,身子消瘦了不少,怪不得都馋肉了!”
慕容沁雪冷不防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到绿翘在一旁抿嘴偷笑,才想起前一日用膳时无意中说起的一句话,此时竟然让他拿来取笑了。
“换你连着吃上四五日青菜豆腐试试,看你馋不馋肉!”慕容沁雪半是娇嗔半是抱怨的恨恨说道。
冷亦君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他倒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这几日因为她生病,他都被迫与她分房好几天了,今儿个好不容易能亲热一番,却偏偏又被绿翘给搅合了,以慕容沁雪的性子,即便是他现在立刻让绿翘出去,想必也不会同意再跟他继续亲热了,他这心里就别提多懊恼了。
半弯着身子将薄唇靠近她的耳边,冷亦君戏谑着低声说道:“呵呵,雪儿若是做了尼姑,那为夫就去做和尚,仍旧同雪儿作伴,如何?”日里头话。
“唉……人活于世,想要真正的自在,怎么就那么难呢……”慕容沁雪终是长叹一声说出了这样的慨叹之语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些话,绿翘深埋着的一张脸烧得直发烫,也不等二人说话,慌慌张张的说了句“奴婢告退”便匆忙跑了出去。
一抹淡淡的哀伤侵染上她娇美的面容,再加上大病初愈的孱弱之感,使得此时的慕容沁雪在冷亦君眼中显现出一种难言的娇弱美态,看得他心下大为怜惜,不由得伸出手臂将她单薄的肩膀揽入怀中,薄唇瞬间袭上她的樱唇,在她被惊吓的娇呼出声之前,将她唇间的芬芳与美好滋味,品尝殆尽。
冷亦君看着几乎快再一次把头埋到被子里的慕容沁雪,眼珠儿一转,嘴角带笑的戏谑说道:“雪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你这一病,为夫也跟着遭罪,真是难受得紧啊!”
虽然冷亦君日日都来探望,但是一来怕慕容沁雪休息不好,二来慕容沁雪担心会传染给他,故此因为生病,二人已经连着几日未同房。此时冷亦君调笑般的贴近她,久违的亲昵感不由得让她面上一阵发热,又想着好像莲若还在一旁,这面颊就愈发热了,忙转移了话题。
想到此,也顾不得害不害臊,硬着头皮上前对二人说道:“启禀公主、驸马,王太医前日来给公主请脉的时候,特意嘱咐说……说公主这几日体弱,最好还是禁……房事,以免病情加重……”
将月兑下的外衫递给绿翘,示意她将家常穿的衣衫拿过来后,冷亦君便紧挨着慕容沁雪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副慵懒的模样笑道:“若是如雪儿所说,那些吃素的和尚尼姑岂不是要馋死了!”
慕容沁雪从头至尾都没抬头,任由冷亦君一顿摆弄。
“你还没用午膳吧?不如今日就与我一同在屋内吃吧。”见他点头应了,便吩咐莲若去准备午膳,又想起他让绿翘去拿家常衣衫,遂问道:“今儿个午后不出去了吗?”
其实这样受益的情况也不是此时才有,自打他接手冷云堡的生意以来,各种与官府打交道的生意都或多或少比以往要顺利得多,即便是不需与官府打交道,纯粹是商家之间的生意,也要顺利许多,毕竟如今冷云堡与皇家结了亲,这在中原诸国的所有商家中,几乎是从没有过的殊荣,所以在此背景下,行事自然要被人高看一眼。
边说着边用了些力气将她蒙头的被子扯了下来,亲自拿过外衫给她穿上。
“不出去了,前些日子一直忙活着秋收后粮食的买卖。冷云堡虽有第一富商的名头,但是因着粮食一事与税赋相连,免不了就会与官府产生冲突,往年这一部分的生意总是要拖个半月一月的,才能谈妥。今年却与往年不同,省却了许多麻烦,官府中人也客气得很,想来定是受了与雪儿成亲的益处啊!”冷亦君说这些话既没有讽刺之意,也没有恭维之心,纯粹是在说真实状况。
听出她话中的慎重语气,冷亦君侧过头去看了她郑重的面容好半晌,旋即嘴角微微勾起,从容说道:“我明白雪儿的意思,你是不想我和冷云堡受到朝堂之事的牵连,这份心意,我懂得。我虽不曾接触政事,却也知朝堂之事的险恶。但是,雪儿,你可曾想过,有时候并非是我不愿去做,就能够独善其身的。就如同这几次的生意,我本不想借助与皇家结亲的关系,但是这世间谁人不知我是流云公主驸马?我总不能为了避嫌,就将家业舍弃。所以,雪儿,你有你的无奈,我也有我的无奈,我能做的,仅仅是尽可能不去碰触朝堂政局而已。”
慕容沁雪哪里不明白他说的这些是实情?她说那番话,也不过是提醒他莫要被卷进朝廷的腥风血雨之中,但是也诚如他所说,他与她成了亲,冷云堡与皇家结了姻亲,哪里就能真的撇清楚?能做的,也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
多日未曾亲热,紧揽着怀中柔软的身躯,冷亦君一时间竟是难以自控,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慕容沁雪里衣的下摆就模上了她的娇躯,那滑腻柔美的触感,让他的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呼吸也粗重了许多,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了片刻,便迫不及待的沿着肚兜的边沿一下罩上了那片浑圆,瞬间便感觉到手下的本就柔弱的娇躯颤抖了几下,他的嘴角逸上一抹邪笑,猛然间大力揉捏起手下的圆润,在她被骇得双手欲推他之际,一个使力便将她压倒在床上,随即覆身其上,将她的惊恐与羞怯全部笼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肆意掠夺起属于他的美丽身躯,屋内的温度随着二人亲昵的动作而逐渐升高……
话还没说完,绿翘就生生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门口,床上正打得火热的二人也瞬间分开了,慕容沁雪直羞得脸都不敢抬,掀起被子就连身子带头的整个儿蒙了起来,再不敢露面。
这厢的绿翘去对面卧房拿了冷亦君家常穿的衣衫便转回来了,来到里间门外却听得二人正在说这话,心知不便此时进去打扰,索性站在外间等候了一会儿,片刻后听得屋内似是没了说话的声音,思量着应该是说完话了,又想着屋子里虽因慕容沁雪体弱烧起了地龙,但是毕竟已到深秋,冷亦君只着里衣久了怕是会着凉,遂边打起帘子向里间迈步边恭声说道:“公主、驸马,奴婢把驸马的衣衫拿进……来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好冷着一张脸让绿翘把衣衫拿过来穿上,重又坐到床边,对着被子下慕容沁雪隆起的身形轻声说道:“雪儿,快些出来吧,你身子还弱,时间长了岂不是要把自己憋坏了?快出来吧,该用午膳了……”
慕容沁雪自是不会误会他的意思,大半年的相处,她早已明白他并非是趋炎附势、攀权附贵之人,因此便淡然一笑道:“能顺利便好,何必管他是因何受益。”停顿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瞬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虽说有所助益是好事,但是与官家打交道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好,正所谓在商言商,亦君,我自小看惯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那里面的厮杀征伐不仅仅是一人一家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甚或是九族的兴衰存亡,所以我不希望你插手政事。你可明白?”
白了他一眼,方才将仍旧有些虚软的身子半靠在他身上,凉凉道:“我又不是和尚尼姑,怎么知道他们馋不馋?有朝一日我若做了尼姑,再告诉你好了!”
绿翘在一旁站着更是别扭异常,想要出去却又突然想起了王老太医曾经交代的话,原本想着既然二人分房睡也就不必刻意说起,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被她撞到了他们亲热的一幕,害羞倒是其次,慕容沁雪的身子却是更为重要。zVXC。
她自然是听懂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不由伸出小拳头恼怒的打了他好几下,随后却在他哈哈大笑中被他一把揽到了怀里,二人相依偎着坐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亲昵时刻。
听着他胸膛沉稳的心跳声,慕容沁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想起他那日对她说的话,或许,有朝一日,她真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下,只与他相依相偎,携手一生吧……
享受了片刻的温馨时光,慕容沁雪却不得不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因为她突然想起了绿翘说起慕容旭要让冷亦君和她去参加秋闱打猎一事,轻叹了口气离开他的怀抱,缓缓将事情同他说了,末了有些犹豫的说道:“亦君,你觉得若是因我大病未愈,将此事推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