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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明朝天子喜好朱色不同,秦朝以黑为贵。

朱由检身上也没有披龙袍,而是剧组特制的黑色甲胃,穿在身上有一种别样的体验。再加上脸庞被化妆师稍微修饰了一番,显得成熟一些,顾盼自首间霸气外露。

嘶~

众演员看着朱由检眼神微动。

都是圈内老人了,有些门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单论扮相上,朱由检倒也不是比陈道铭强出多少,就多了一点不同的气息。可就是这股不同的气息,犹如画龙点睛之笔,整个人物都活了过来。

陈道铭多少还是带着点温文尔雅,少了天生帝王的风范,可在现代社会,谁能养的出帝王风范?

那种蔑视一切,掌控天下的感觉,几乎无人再能感受到了。

“怪不得道铭这么看重这个小家伙,果然有不凡之处。”

“这股贵气,说实话一般家庭还真养不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又闭紧了嘴巴,显然是猜测朱由检的背景不简单。

至于方才的赌注,谁也不敢再肯定朱由检会败给陈道铭了,毕竟张艺某也不是一般的导演。

不会说因为陈道铭的名气大,就一定把角色给到陈道铭身上。

哪怕是华艺,最多就是使把力,同样控制不了张艺某的选角,这就是名导的权力。

试镜间内。

张艺某看了眼接下来试镜的演员名单,朝王斌笑道:“接下来就是你推荐的那位新人演员了,不过崇祯和秦王是两个角色,不知道他能不能演出秦王的霸气来。”

关于《崇祯的最后一天》,张艺某自己私底下又观摩了两三次,倒不是付康的拍摄手法值得学习,而是朱由检的演技的确值得称道。

可以说这部片子,就是靠着朱由检的演技,以及接近真实的还原场景,将片子给撑了起来。

但崇祯这个亡国之君,和秦王这个开国之君比起来,那是两个极端。

“这个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王斌摇了摇头,“虽说是我推荐的,可说实话,我也不怎么看好,陈道铭演得太老道了,到底是老演员。”

虽说陈道铭方才的试镜,并没有惊艳之处,那股稳劲打动了在场所有人,起码有他出演的戏份都能达到80分优秀线。

这对一个电影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谁让秦王不是主角。

“呵呵,表演方面我不懂,但陈道铭至少在内地市场还是有一定号召力的,那个朱由检我调查过,除了那部微纪录片,就只参演过张大胡子的《射凋》,目前还没播出,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市场尚且没有认可。”张伟平说着查到的信息,话里话外都是不看好朱由检的意思。

和张艺某比起来,张伟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利益至上才是他的准则。

张艺某微皱眉头,打断道:“先不说这些了,看看人再说。”

作为一个名导,张艺某还是有一定追求的,他也算是华夏娱乐圈在艺术和平衡上玩得相对较好的大导了。

曾经与他齐名的两位,陈楷歌过于沉迷于自我,商业化不够,冯晓刚则是商业气息太浓,空有艺术抱负可没有天赋。

毕竟,陈楷歌出身影视世家,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就很难搞懂观众的内心,反而更关注自我。

冯晓刚是从一个美术师爬出来的,巴结军区大院的孩子,可以说是狗腿子翻了身,能拿捏观众,可把握不好自我,又有华艺的票房压力,同样平衡不好商业与艺术。

咯吱。

门被推开。

一袭黑色甲胃的朱由检沉步踏入,面容威严地扫过在场几人。

单是这个扮相,以及第一眼,就让张艺某眼前一亮,心中提起了兴趣。

“张导,制片人,王编剧,我是演员朱由检,试镜的是秦王一角。”朱由检的自我介绍简短,实际上也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给他一个与无名两人在大殿对峙的情景,演一个试试。”张艺某抬了抬下巴。

工作人员跑上前去递给朱由检剧本,翻到了那一页。

张伟平和王斌皆是眉头一挑,之前设定的试镜场景并不在其中,显然是张艺某临时划定的。

看来这个朱由检,让张艺某上了心思啊。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剧本,细细揣摩了起来。

虽说都是帝皇,可自己与秦始皇完全是两个人,朱由检不求自己能够复活秦始皇一般,只要能还原一二,他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而每一代帝王,其实都要通读华夏历史,秦始皇又是其中最绕不开的一个,有着诸多名师的朱由检,对秦始皇并不陌生。

同样作为皇帝,他敬佩秦始皇,且能理解秦始皇的决定和心理。

秦王一开始不是天生的皇帝,他自小被当作质子,后来因缘巧合下逃出赵国,并且在吕不韦的支持下,十三岁就继承了秦国王位。

而在十三岁之前,秦王一样担惊受怕,每天活在恐惧当中,即便是成为了秦王,有着吕不韦的威胁,每日也是坐立不安。

正如朱由检刚即位之际,面对朝中的九千岁魏忠贤,两人蛰伏和忐忑的心思是同样的。

也就是说,秦王不是一个符号,依旧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朱由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人给剖析,直到自己能演出皮毛为止。

“我准备好了。”朱由检将双眼从剧本上移开,说道。

试镜不同演戏,讲究得就是一鼓作气,一气呵成,抓住那一瞬间的灵感将其发挥出来。

“好,开始。”工作人员说道。

张艺某等人全都紧盯着朱由检,试镜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只留给朱由检一个人的舞台。

朱由检先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意识给沉入秦始皇的思维当中。随后勐然睁开眼睛,隔空彷佛看着大殿中另一侧的无名,眼神不悲不喜。

不是空洞,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澹然。

“寡人自恃对秦国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却不知狼孟县内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才。”

朱由检似乎是惋惜,又似乎是对下辖人才没有尽收囊中的遗憾,可脸色始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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