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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梦境成真

梦里,明哲走到我的面前,欣喜若狂:“素心,终于找到你了。”我看着眼前的影子,像真的,又像是影子。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怎么会找到我呢?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清醒地认识到只是一场梦。可是,梦境怎么会如此真实?就算是梦又怎样呢?也许,只能是梦了。好久,我才扑进他怀中,又哭又笑。我知道是一场梦,我知道梦醒了这一切就会消失,我只是想触模到那种真实。“我一直在找你。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明哲搂着我,疼惜地问。“我也不知道啊,短短的几天,好像过了几百年。”我流着泪说,“山涧底下,不知年月,只有寂寞。”一会儿,我又问:“解药送回去了吗?”。明哲点点头。我抬头看他,这才看到了他的满脸风霜。“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明哲微笑着说,“这样我们便可以出去了。我们走吧。”他拉起了我,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仿佛他拉的并不是我。我定睛一看,他拉的那个人白衣飘飘,长发披散,正是我。可是,我又在哪里,为什么我又不是我了呢?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想要叫住明哲,却叫不出声。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啊我不禁流出了眼泪。“明哲,你不要走啊,我在这里”明知是梦,我还是叫了出来,不知道是哪一个我,是梦中的我还是现实的我。

我忽然坐了起来,不觉冷汗淋漓。我摇了摇头,力图让自己清醒。好久,我释然了,淡淡地笑一笑,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在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便是师傅,过去,只有对师傅的感情。可是,师傅从来不说什么是爱,我不懂得感受,也不懂得表达,在我下山之前。做一个人,总是没有办法弃世避世的,从不入世,就没有出世,从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懂得放下。在天界结识了一些朋友,这些朋友里,辰辰和明哲是同生共死过的,便更觉亲切了。梵音是一个难得的知音人,可是,既然不是同一个人,便无法完全了解,正如他是我无法参透的,我也是他无法看清的。可是,明哲,当我开始在一旁看着、听着他的故事开始,我就陷入其中了。我相信,那是爱

长夜漫漫,最宜思索。我打开了自己的心,看清了心里郁结的那份感情。天亮之后,我整理好了思绪,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我又抓了几条鱼,准备晾起来,可是,从小河里回到竹屋,却赫然看见一个人站在竹屋门口——他的白衣已经染尘,脸上满是风霜,浓眉还紧锁——不是明哲又是谁?我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看,人没有消失,不是幻觉,是真的明哲看见了我,他的双眉才舒展,释然一笑。

我放下了手中的篮子,飞奔几步,扑进了他怀中。我喜极而泣:“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我还以为我就只能这样在涧底终老此生了。”明哲的声音有点嘶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幸好你没事,否则,我这一生怕是不得安宁了。”他轻抚我的头发,喜出望外。我抬起头看他,发觉自己正在明哲怀中,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明哲似乎也有同感,急忙放开了我。

我拉他进了竹屋里坐下,给他倒水喝。我细细打量着明哲,他瘦了,只是脸上忧郁之色仍没变。明哲也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我说:“你也是,一眼便能认出来。”明哲扫视了一下竹屋:“这是你自己建起来的吗?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你有没有受伤?”我微微一笑:“受了一点皮外伤,如今已经痊愈了。上天保佑,我正好落在水潭之中,没有受重伤,休养了几日便好了。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我伴水而居,构筑竹舍,就这样住了下来,一边养伤一边想着怎么出去。你又是怎么下来这里的?是大家委派你来找我的吗?”。我这才想起问天界的情况,便又说:“解药有没有及时送到?大家情况怎么样?”明哲愣了一下,不禁皱眉,却只是一瞬间:“王城之毒已解,虽然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可是,天界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我才私自离开王城出来找你……”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担忧。“我和辰辰回去之后,把我们那些日子的经历说了一遍。梵音听说你遇险之后也很难过。”明哲看着我的眼睛,却有些犹豫,“至尊知你遇难,似乎已经算到你并没有出事,所以并没有太担心,也没有让我们来寻找。我和梵音商量之后便决来到这崖下来找你,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你。”“让你担心了。”我轻声说,“我本来就想伤好之后寻路出去的,没想到你就找来了。”

明哲看着我的目光突然移开了,他说:“素心……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寝食难安。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没有死。所以我才找到了这里。看见这里的樱桃树旁有一间竹屋,我便知道一定是你了。”我看着明哲,心里一阵喜悦,可是转念又想:明哲是痴情之人,他的心里已有丽君,对我,只是朋友之谊罢了。虽然我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又该怎样面对他呢?这一切又有什么分别?只是看清了,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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