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乃至世界第一大帝国皇族的身份可不是既不神圣又不罗马的神圣罗马帝国皇族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对齐宵、黄化蛟两人身份产生误解的葡萄牙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不但引领着号的消息及随船记者的一部分文稿。
不过,对于齐宵、黄化蛟所希望的提供非洲西海岸的海图的要求,抱有某种警惕的葡萄牙人没有答应下来,并且葡萄牙人还极力劝说号就此结束环球航行,回返天竺以东。
号完成修理、恢复航行能力后,便建议齐、黄表面接受葡萄牙人的建议,先骗回扣在葡萄牙人手中护照和通关文书,等离开莫桑比克港后,再做计议。
齐、黄采纳了西厂密谍的建议,假意同意归航,并顺利拿回了护照和通航文书。
然而,葡萄牙人也预防了号前往林迪港和索科特拉岛。
见此情景,齐、黄和船上水手记者商量后,决定甩月兑葡萄牙人的解送,坚持南下。
于是,当天晚上,号可能的去向,便迅速调头南下实施了追击。
说起来,号的先手化为了乌有。
注意到身后紧追不舍的葡萄牙人,不知道葡萄牙人不敢加害皇族的齐、黄两人,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便决议破釜沉舟;因此,不管不顾的继续南冲,倒也非常幸运的月兑离了葡萄牙人的势力范围,冲入了南非海域。
葡萄牙人见号的命令,因此又患得患失的追击了一天,便悻悻的返回了莫桑比克港。
号众人对摆月兑葡萄牙人的追击十分高兴,自以为月兑离苦海了,然而一天后,他们就知道了葡萄牙人放弃追击的原因。
没错,号遭遇了荷兰巡防舰的迎头阻截。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号找到一个非葡萄牙、非马斯喀特、也非荷兰人控制的东非港口进行补给——就只能乖乖的被荷兰巡防舰裹挟到了开普敦港。
经营开普敦的是荷兰南非殖民公司,与受制于大明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不是一回事——股东名单可能有重复,但经营者并非同一个——因此对于号和船上船员做更可怕的事情。
只是号在荷兰巡防船的押解下被迫返航——齐、黄当然也想故技重施,但问题是,他们没有非洲西海岸的海图,无法找到中途各国的补给点,因此没办法继续冒险。
当年八月二十二日,号以补给食水的名义获得荷兰押解船的允许,驶入了另一时空中被命名为德班港的海湾,这里是奴隶贩子、捕鲸船、海盗和海商经常造访的一处私港,荷兰南非殖民公司的船只也偶尔到访,但不对该港行驶管理权,真正做主的,是一些退休了的欧洲海盗及当地的土著部落首领。
“明国的船?这是第一次来我们的港吧?”
我们的港就是德班港现在的名字。
“是!”负责与私港管理人员沟通的翻译用已经变得非常流利的葡萄牙语与之交流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补给完食物和淡水就走,不会给你们制造麻烦的!”
“是吗?这太遗憾了,我们有海员最喜欢的酒和女人,你们不上岸享用一番吗?”
翻译指了指视线内的荷兰巡防船:“尼德兰人不允许我们久留,补给完必须马上离开!”
“该死的尼德兰人!应该下地狱去!”私港管理者咒骂了两句后,再度诱惑道。“我们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白色皮肤的、黑色皮肤的,还有黄色皮肤的,你们真的不需要嘛?”
翻译想了想,塞过去一枚半贯银币,然后问道:“这里怎么会有黄皮肤的妇女?”
私港管理者把银币塞到嘴里咬了咬,这才回复道:“你们往东北方向开船,差不多五天吧,你们会看见一个很大岛,岛上的居民主要是黄皮肤与黑皮肤的混血儿,当然也有黄色纯种的。”
翻译跟身边西厂的特务交流了几句,又拿出一枚半贯银币丢给私港管理者:“你们平时跟那个岛往来很多吗?”
私港管理者把两枚银币都塞入了裤裆之中,然后回复道:“岛上的土著比这里的土著凶多了,不是那么好交流的,但我们的港平时有商船经过,他们会偶尔去一次,不过总体来说大岛上没有太多可以收购的商品,甚至金银也不多了,所以,没有太多的商人愿意去那里,会去的都是些小船主。”
翻译点点头:“如此啊,谢谢了,请尽快帮我们装满食物和饮水。”
“真的不要女孩子和酒吗?”
“不了,我们着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