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那本黑色笔记被做成了一只鞋。
书的形状保持原样，在书上钉入针线做出的鞋，还挺跟脚。
就是只做了一只，小骷髅穿着它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但他没有再做另一只。
似乎就想凸出这只鞋的存在。
“混蛋！你个混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也不会原谅你。”
“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该感激我！”
“感激你让我灵魂饱受数万年的煎熬？甚至我都不清楚是几个万！千个还是百个！”
“你误会我了，我对你其实有很大的期望。”
“你这种只让员工干活不发工资！不分配老婆的独裁者，还很大的期望？但凡你给我留个心爱的人！我也不会这么恨你！”
“爱会让你更孤独！我们都是死神最忠诚的信徒。”
“滚！老子从来没信仰过狗屁死神！吃着饭呢就把我抓了！我胖怎么了！碍找他了？用他给我减肥？”
道来与大祭司重新展开对弈。
这波稳居上风。
“我的朋友，这里是哪，快给我介绍介绍。”
“格雷诺斯，狼人的城市。”
“狼人？我没见过狼人，狼人长什么样？”
白祈转化成狼人，“就长这个样。”
“我的朋友原来你是狼人？”
“算是吧。”
白祈带着道来来到厨房，见迈卡维安。
“咱俩谁是大哥？”
“当然是我，我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道来拍了拍胸脯。
锁链变粗。
白祈介绍道：“那这是你弟妹。”
道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目光不由的投入锅里，锅里有一条正在经历红烧的鱼。
“我弟妹……我弟妹是这条鱼？还是可怜的澹水鱼？”
下一刻，道来的眼前多了一个人。
迈卡维安一直留意白祈周围的事。
知道小骷髅的身份，也看到骷髅和书的大战。
“你确定让我叫你哥？”
看到迈卡维安的刹那。
当日在甲板上的经历再次浮现出眼前。
道来想到转盘上那密密麻麻的血线，一时间，整只骷髅都不好了。
“嫂子好！”
白祈：“？？？”
白祈好奇的在一人一骷髅间打量。
“你们认识？”
“算不上认识，大哥你当初上船，嫂子也跟来了，然后……然后出了点误会。”
白祈已经知道去人鱼岛的时候迈卡维安也跟着。
这么说，迈卡维安也上那艘船了。
“你不是说上船都得经过审判吗？”
“审判了，没审判了，小弟怎么能审判大嫂呢，对吧。”
死神留下的布置看来只能审判序列4以下。
白祈没太意外。
序列4再怎么说也是半神。
随便的布置就能砍了，那死神的位格就太牛逼了。
哎呀，刚才还是弟弟的。
现在一跃成为大哥。
白祈直了直腰板。
看来他的王后让小道来印象很深刻啊。
“都是误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白祈拍了拍道来的肩膀，“以后大哥罩着你，你嫂子不会为难你的。”
“大哥！”
“弟弟。”
锁链加固，出现银色的光泽。
“对了，再带你看看小侄女，说来也巧，你侄女也来了。”
“我侄女？”
道来有些懵逼。
白祈夸赞一声王后做的鱼真香，然后带着道来来到小美人鱼的房间外。
敲了敲门。
大金龟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面，小侄女正在尝试新学的新的发型。
“这不是人鱼族的小公主吗？她原来跑到这了啊。”
人鱼公主好奇的打量小骷髅。
白祈介绍道：“它是道来，准确说道来的意识控制着这具小骷髅。”
“道来叔叔！”
小侄女惊喜的跑了过来。
道来挠了挠后脑勺，“啊，过来串串门，你怎么也在？”
“我不想嫁人就跑出来了。”
“在这边呆的还习惯吗？”
“白祈叔叔对我可好了。”
“那就好，你玩你的吧。”
叔侄俩看起来并不熟的样子。
离开小美人鱼的房间。
道来为白祈解惑。
“我那你是知道的，有罪就会被审判，所以海王就让他的女儿们交货，她女儿们都是被保护很好的小公主，接触不到犯罪的事。”
白祈明白了。
“那她们也能陪你聊聊天吧。”
“聊不了几句，上来都畏畏缩缩的，只有几个胆子大敢说几句，而且交货流程很快的，她们的老爹不想我和她们的女儿多相处。”
这样啊，难怪了。
“有什么想去的场所，我带你见见世面。”
“坟地！能带我去坟地吗？”
这家伙是想冲业绩啊。
这也行？
“坟地不能带你去，有人祭奠的逝者他们并不是真的死去，不过死神过去的试验地可以带你去，那里有不少的骸骨，没人祭奠，已经被遗忘了，如果能醒来重新留下自己的故事，对他们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有多少？”
白祈回忆了下。
四面墙都是摆放整整齐齐的脑袋瓜。
二三十米见方。
“有几万吧？”
“带我去！”
道来激动了起来。
“行。”
道来脚上的书嘲讽道：“几万又如何，难不成你真以为你能完成一千万的数额？别做梦了，头顶上那些存在不会让亡灵有这么大的人口的。”
“吓我？我又不是没见过，神说只要不胡乱出手不会管我。”
“呵，这种话你也信，如果神说的是真的，主为何把你扔在大海上，而不是陆地上？”
“那还不是你出的损主意！”
“跟我可没关系，因为其他神不允许你行走在陆地，才不得不把你扔在海上。”
原来是这样……
道来的存在白祈已经明白，就是源源不断给亡灵补充人口的。
因为神不允许在陆地上，它才被放逐在海上。
“哼，神没当面和我说过，等当面和我说了再说吧，兄弟带我去！”
白骨眼球魂火沉郁，闪过乞求的目光。
开口道：“如果是死神留下的，那些骷髅，死了数个纪元。
他们的灵魂早就消散了。
再转生成亡灵，也是新的灵，和本体没啥关系了。”
道来企图说服白祈。
白祈微微一笑。
在他眼中只有本世界的还有世界之外的。
无论哪个种族只要是本世界的，那就是自己人。
换个身份罢了，有何不可。
他甚至留下生时候的血、生时的灵、个认传记、还差亲人的眼泪。
如果他在晋升序列4前死了，他准备转生亡灵。
白祈带着小骷髅找到那处遗迹。
遗迹里的骷髅墙壁还在。
转生一齐展开，灵界的灵沸腾了。
一些有着些许意识的灵，冲了出来钻入骷髅，迎来新生。
数以万计的骷髅兵被转化了出来。
黑色的大门打开，将他们吞了下去。
很快，从土里爬出来的骷髅兵全部消失不见。
目睹整个过程的白祈，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地方，就是死神给道来准备的。
是的话，会不会也关乎死神的复活？
“还有吗？”
道来很兴奋。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下你脚下的老爷爷。”
道来低下头，看着那本书。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