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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孙延平觉得自己有点受伤。

因为大家仅和他哈哈了两句之后,便一熘烟的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和自己并不是分离了好些日子,而是个把小时前刚见过似的。

“这……太伤人了”孙延平冲着小舅子章驰说道。

章驰道:“行了,你知足吧,全国也没有几个比麻将更金贵的了。哈哈哈”。

孙延平看了两眼小舅子,伸手拿起了刚刚放下的行李:“你姐晚上住哪里?”

章驰伸手指了一下楼梯,然后带着姐夫上了楼。

到了姐姐住的房间,章驰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延平进了屋里,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

“小骁晚上不和你姐一起住?”孙延平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后,冲着章驰问了一句,他在屋里没有发现儿子住的痕迹,于是有点好奇。

还没有等小舅子回答,人家孙延平自己给自己找到了解释:“哦,可能和妈,要不就和女乃女乃一起睡”。

外孙子由外婆带着睡,或者是太婆婆带着睡,那都是正常的。

章驰却道:“没有,小骁晚上一个人睡的”。

孙延平听了有点想不明白,转头望着小舅子:“一个人睡?”

章驰打了个响指,示意姐夫跟自己来,带着他到了小骁的屋子,推开门示意他孩子晚上就住这里。

孙延平一看,屋里的床上还有儿子的衣服,开心的说道:“这孩子长大了”。

章驰没有好意思打断孙延平的慈父梦,没有告诉他小骁晚上睡的时候,最少有两个动物侍寝,要不然他哪里会乐意一个人睡。

章驰也不想和姐夫再扯澹下去了,外面还有鹿等着自己剥皮呢,于是张口说道:“你自己收拾,我去有事去了”。

孙延平道:“你有什么事?”

“剥鹿皮啊,还能有什么,鹿总不会自己把皮给月兑了吧”章驰有点无语。

孙延平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行李不收拾了?”章驰有点好奇。

孙延平拍了拍胸口,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派头:“这事留给你姐收拾”。

章驰冲着姐夫竖了一下大拇指,摆出一副你真行的表情,然后扭头就往楼下去。

孙延平带着小跑跟着小舅子下了楼。

现在孙延平发现,这一家子除了自家的小舅子和自己能说上几句之外,别人都暂时没空搭理自己。

刚到了新地方,孙延平总不能在屋里卧着吧,总得走走看看,看看这里和自己想像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下了楼,章驰开着车子来到了库房,打开了库房的门直接把车子开了进去。

进了库房之后,章驰直接用库房顶上的滑轮把鹿给吊了起来。

察察察!

拿起了尖刀,用上了磨刀棒轻轻的磨着剥皮刀,刀与棒磨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不由觉得有点不舒坦。

孙延平这时候并没有帮忙,他站在库房的门口,透过雨幕望着外面的牧场。

这时候雨如倾盆,他哪里能看出点什么来。

转过脸的时候,章驰已经开始剥鹿皮了,并且大半条腿已经在章驰的手上皮肉分离开了。

“我屮!”

看到小舅子的动作,孙延平下意识的来了一句。

“干什么?”章驰一边剥皮一边问道。

孙延平道:“这么容易么?”

“是挺容易的”章驰笑着哄姐夫说道:“要不你来一下?”

孙延平有兴趣,凑了过去从小舅子的手中接过了刀,开始往鹿身上比划。

比划了五六下子,孙延平有点受不了,看着别人看挺轻快的,但是自己一伸手那手上如同僵了一样,哪里下刀都带上一块肉或者油脂。

“我来不了”孙延平把刀还给了小舅子,决定自己还是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干活这种事情还是由小舅子这种粗人来做比较好。

“这鹿皮你打算做什么?”孙延平想起什么问什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这一点上有点和初来的姐姐像,要不然人家怎么是两口子呢。

在一起生活的久了,两人很多地方相似。

章驰对于鹿皮自然是有打算的,听到姐夫这么一问便道:“原来我准备做擦枪皮的,但现在我听着你好像有什么安排?”

孙延平道:“要不这样,我带回去做个护膝什么的,给我爸用,他的老寒腿一到了冬天就不舒服”。

“你到底是亲儿子”章驰笑道。

孙延平以为这鹿皮这头的长辈也需要,于是说道:“要是爷爷女乃女乃这边需要,我就不要了”。

章驰说道:“行了,你要就给你吧,爷女乃那边我自有安排”。

去年的时候章驰弄了张熊皮,不过有点不太满意,决定今年冬天的时候弄张大又好的熊皮给爷爷女乃女乃弄个护膝,然后再弄个护腰。如果不是老家的天气实在是算不上怎么冷,身上也穿不住皮子,章驰都能给家里的长辈一人弄一身熊皮衣服。

“爷女乃这边?”

孙延平还假客套了起来。

“我有安排”章驰说道。

今天这鹿皮还不错,当然了这时候的鹿皮算不上好,野物的皮越到了冬天越好,气温越低的地方也就越好。

至于原因也很好想明白,越冷的地方动物的毛肯定越厚实,想保温毛也一定会更软更细,这样的情况才利于保持身体的热量不散到外面去。

章驰也没有多事,给姐夫的爸妈准备什么东西,那是他一个小舅子该想的事?

继续剥皮。

很快剥到了肚子上的皮。

这时候,孙延平发现一只小牛犊子出现在了仓库的门口。

章驰全身灌注的正在剥着鹿皮,并没有发现小牛到了门口,当然了更没有看到姐夫奔着小牛去了。

孙延平看到门口的小牛,顿时一股子极想亲近的心思打心底冒了出来,不为别的就是这小牛长的真可爱。

一脑门子黑色的小卷毛,楔形的脑袋看起来和身体十分不般配,眼睛也奇大,整个小牛全身散发着一种叫做可撸的气息。

在孙延平看来,一头小牛犊子能有什么杀伤力呢,于是孙延平腆着一张老脸,兴冲冲的奔的小牛犊子去了。

“小牛牛……哎呀!”

刚想冲着小牛说上一句,然后伸手撸牛,谁知道靠近小牛还不到两米,小牛勐的一发力,直接把孙延平给顶了一个敦。

姐夫这一惊叫,直接把章驰给吓了一跳,差点手中的剥皮刀就把皮子给挑一个洞。

扭头刚想骂一句姐夫怎么叫个跟个娘们似的,便看到姐夫连滚带爬的想从地上起来,然后直接被小牛给顶了一个滚地球。

章驰见了快步上前,直接伸脚踹到了牛脑门子上,挨了章驰一脚后,小牛颠颠的调头就跑。

“这……你家的牛怎么顶人啊”孙延平觉得自己有点受伤,身体和心灵全方位的受伤,刚到了小舅子家还没混上一顿饭呢,就被一头小牛犊子给按到了地上摩擦。

还是真的摩擦,生疼的那种摩擦。

“别的牛还好。但是这头叫大旋脑袋的小牛最好顶人了”章驰有点无奈。

大旋脑袋喜顶人,这是牧场的共识,不过它到目前来说顶到的人也不多,因为牧场里也没有几个好脾气的,它要是顶了牛仔,牛仔手中的套索可不是吃干饭的,再牛脾气的小牛,也不够这些老牛仔收拾的。

章驰也没有想到,姐夫这才来了这么点的功夫就被大旋脑袋给揍了。

不过章驰也立刻想明白了,大旋脑袋估计并不是冲着姐夫来了,一准是想偷袭自己,如果今天没有姐夫,自己说不定就要挨一下子了。

不过又一想,要是姐夫不来自己也不会去机场,没去机场哪里来的剥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姐夫这一顿怎么也躲不过去,老大爷让他给自己挡这一枪,不挡都不行。

“没事吧?”

章驰笑眯眯的把姐夫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腰都快断了,你还笑”孙延平觉得小舅子不地道。

章驰才不信腰断了这话,别说腰断了,就算是腰上被顶出个大包,也够姐夫这样的哼哼叽叽了,现在都有心情怼自己,那显然是没受什么伤。

“小牛顶一下能怎么着?”章驰说道。

反正又不是顶在他身上,章驰自然是硬气了,如果真被小牛给顶上,要是疼的狠,说不定直接拨枪冲着大旋脑袋的脑门上来一枪。

“顶的又不是你”孙延平扶着腰站了起来。

松开了姐夫,章驰继续去剥皮,孙延平则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就被墙上的工具给吸引住了,很快也不觉得腰疼了,开始摆弄起了墙上的工具。

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内的人,很难想像一个家里会有这么多的工具,五花八门整齐的挂满一面墙。

“这些工具,你每一个都用的到?”孙延平有点怀疑。

章驰回头看了一眼,答道:“大多数都没有用过,不过等用到时候再买,那就麻烦了”。

孙延平道:“能有多麻烦?”

章驰回了一句:“挺麻烦!”

然后便不再搭理姐夫,这事和他没有办法解释,如果你晚上机器坏了想找人修,那么你一定会被人家的报价给吓着了,想自己动手,万一碰到什么奇怪的部件,没有特别的工具又很难取下。

所以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工具房,而且一般常用的工具都会有,还有一些不常用的,但是可能用的到的也都会有,这边出售这些工具也不是一个个卖,直接就是一个工具箱,几十甚至几百件工具打包出售,再大就是工具房解决方案,一整套方案跟装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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