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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二千年前的秦国,没有工程机械,全靠人力挖掘,危险程度堪比下井挖煤。

譬如在半年前送去硫磺矿改造的田娃,听说在一次挖掘过程中,遇到山体塌方,一条腿被砸断,到现在还没有好。

“管不了那些人,只要大娃不被罢免,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是一群贪污犯,死了最好。”潇睿对于那些点头之交,只见过一面的官员,自然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这些天过来求她的人不少,都是那些因为韩春被牵连出来的官员家属,她们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愿意拿出全部家资,来换取全家平安。

可是黄贺已经定下基调,凡是此案牵扯出来的官吏,男的,发配到矿山干苦力,女人则按劳分配,除了少部分充实到黄贺的府邸中,其余的人,则分配给骊山上还没有娶妻的劳工。

潇睿忽然说道:“主人,这次的商行行动,要不要发布通告,让全骊山县的人都知道?”

黄贺摇了摇头,说道:“反腐倡廉这种事情,内部人做就好,不必弄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上次田娃的事情,就给广大的官吏敲响了警钟,而且骊山老百姓纷纷叫好。”潇睿有些不解。

黄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潇睿,如果换做你还是以前的身份,得知官府处置了一个贪污受贿的官吏,你是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肯定拍手叫好!我最痛恨那些贪官了,他们尸位素餐,拿钱不干人事,这种贪官,最好全都杀光才好呢!”潇睿义愤填膺。

黄贺笑呵呵到:“没想到我们家潇睿,还是个标准的愤青。”

“什么嘛,贪官受刑,这不是官府应该做的吗?如果贪官贪污不受惩罚,那些被贪官所剥削的平民百姓,他们的冤屈谁来伸张?”

贪官历来便被百姓所痛恨,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无官不贪,而且朝廷所颁布的法度都是好的,就是那些贪官曲解律法,滥用职权,蒙蔽圣听,所以百姓的生活才会如此艰难。

这样说当然是没有错的。

“但是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矛盾也是对立和统一的存在,伟人说过,坏的制度,让好人做坏事,好的制度,让坏人做好事,我们不能只看到坏的一面,而要通过努力,讲坏事变成好事。”

“贪污这件事,说到底,是人性的问题。”

“无官不贪,这句话是站不住脚的,如丞相李斯,为官清廉,你能说他也贪污?”

“凡事不能用二极管的思维,如果那样,不是讲理,而是在抬杠。”

黄贺伸手一招,将潇睿揽进怀里,抱坐在腿上,“如果我们整天发布骊山官员贪污被处分的消息,骊山的百姓就会产生一种骊山上的官员都是贪污犯的错觉,长此以往,百姓和官府之间,就会自然形成对立,百姓不相信官府,官府的一些工作也难以开展。”

“你知道这样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潇睿摇摇头,黄贺的表情很严肃:“到时候,官府无论说什么,百姓都不会相信,他们会认为官府在欺骗他们,官府所颁布的一些政策,全都是骗人的。”

潇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可是如果官府压着不发,老百姓就会认为官府都是清廉的官吏了?而且这样也不符合您一开始提出的公开、透明政策啊。”

潇睿任由黄贺的大手在衣服里作怪,小脑袋却一直在思考黄贺的话。

黄贺只觉得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原本只不过是小山梨,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女乃瓜。

他的动作虽然不雅,可嘴上却道:“此一时,彼一时,万事万物都处在运动当中,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春秋以前,主人死,奴仆、妻妾都要殉葬,现在只用陶俑殉葬,这不就是改变?”

“秦国的律法规定,群盗与谋反同罪,甚至比杀人还要重,这样是合理的吗?而且必须五人以上,才算群盗,那不足五人,或者恰好五人,就不是群盗,难道四人共同抢劫、盗窃就比六人抢劫、盗窃的行为要轻?”

“当然像这样不合理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都是需要我们持续的改进,根据社会发展情况,来改变的东西。”

潇睿听得似懂非懂,“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黄贺不由笑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病救人,对症下药。”

“主人,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这样的事情,是自打私有制出现就会发生的事情,除非有一天人类灭亡,否则,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不要把我想的太厉害,也不要想着去彻底解决问题,有些问题,是无解的,就像感冒一样,无法攻克,我们只能多喝热水、吃点病毒口服液,让感冒来临的时候,不至于太痛苦。”

在小时候,黄贺总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除了好人,就是坏人。

等长到潇睿这个年纪,黄贺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邪恶,需要用无敌铁拳将其统统砸碎,只有毁灭才能重生。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黄贺学会了用脑袋思考问题,他会看到事情的两面性,会从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他发现有的问题在某个时代、某个时间段是问题,可是放在另一个时间点,就完全不是问题。

比如困扰人类千年的天花,就被牛痘解决了。

人类想要上天,想要千里传音,在飞机、电话发明出来以后,也被解决了。

或许有一天,等到人类全都上传到数据包里面,所有关于人性的问题,也会被解决吧。

潇睿问道:“感冒是什么?病毒口服液又是什么东东?”

“感冒嘛,就是风寒,至于病毒口服液,就是感染风寒后,喝的药。”黄贺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自己这随口一说,就会蹦出这个年代没有听过的名词,每次都要费力解释一番。

潇睿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古怪道:“主人,西亭志的岳母想要见您。”

岳母?

黄贺一头雾水,在偏殿的会客室里面,见到了西亭志的岳母,阿兰的母亲——林玉珍。

林玉珍年纪在三十多岁,由于不曾干过重活,皮肤白皙,身段婀娜,看起来倒像是刚满三十的风情少妇。

“民女林玉珍,拜见黄大仙。”林玉珍深深一福,身子如同风中杨柳,左右摇摆,身姿柔美。

黄贺眼前一亮!

来到秦朝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见得都是如潇睿、琼英、嬴阴嫚这样的妙龄少女,如林玉珍这等中年美妇,倒还真没有见过,黄贺不觉食指大动。

“林夫人不必多礼,快请坐。”黄贺并不是见个女人就走不动的主,但是见到这种成熟、美丽、有风情的女人,黄贺就想立正敬礼。

“难道这就是我的软肋?”黄贺暗骂自己一句,身体却很老实的走了过去。

一股馨香从林玉珍身上传来,黄贺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林玉珍是过来人,哪里察觉不到黄贺的小动作,不由心中大怒,想要发作,可是她的丈夫、女婿被发配到了煤矿下井挖煤,生死难料。

女儿阿兰,收入黄贺府中,做起了打扫厕所的工作。

就连她自己,也是成为了潇睿的洗衣娘,负责清洗潇睿每日换下的脏衣服,顺便再把黄贺的衣服洗了。

林玉珍无比羞怒,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谢大仙。”

一对结实浑圆的丰腴,挨着坚硬的板凳坐下,压的扁平。

黄贺问道:“林夫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林玉珍赶紧站起来,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仙慈悲,我女婿西亭志贪赃枉法,与小人结交,犯下大错,您怎么罚他都行,可是我们家阿兰,才跟这臭小子结婚不到一个月,就被牵连进来,还有我们老两口,平白遭了这个祸事,真是上辈子上了什么孽啊。”

林玉珍表现的楚楚可怜,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个美熟妇,三更半夜,跟一个成年男子共处一室,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跟美妇交流,黄贺的经验很足。

无论是宋雅舒、唐婉晴都是绝对不输眼前这个林玉珍的大美女,而且在个性、独立上更胜一筹。

林玉珍也有其优点,原生态、淳朴、柔弱可欺,能极大的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面对宋雅舒、唐婉晴,黄贺还要留几个心眼,否则肉吃不到,还要惹一身骚。

但是林玉珍不一样,黄贺觉得非常放松,对方就好像被关进箱子里的仓鼠,可以任由他拿捏。

黄贺没有丝毫负罪感,毕竟他已经够仁慈的了,搁在其他人手里,西亭智的家属女眷,是要被充到教坊司或者与披甲人为奴,再惨一点,成为营妓,受万人践踏,沦落到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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