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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七:升官

此时的神京城内,大朝会上永熙帝终于彻底的终结了这场争斗,旧党和新党之间短暂的一场小交锋,最后以新党的失败旧党大获全胜落幕。

不过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短暂的中场休息罢了,看新党官员们一个个发黑的脸就知道他们很愤怒,同时他们也绝对不是就这样自认倒霉的认下此事了!

可以预见,旧党现在占了上风,但是绝对不是就是代表旧党比新党要强了,旧党恐怕很快就要面对来自新党的疯狂打击!而以旧党和新党现在的实力对比的话,旧党其实很难在新党手中讨到什么好处,,,,

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旧党是欣喜若狂的,永熙帝宣布了几项新的任命,监察院左佥都御史刘三名,升任兰台寺大夫都察院左都御史!

兵部尚书陈兴暂时调任户部尚书,至于新的兵部尚书,居然是由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金陵知府贾雨村接任!

新党中的年轻官员们皆是出言反对,但是贾雨村携功入京,一出手就扳倒了新党极其重要的一个大人物,不仅如此,还为旧党笼络了一个如此重要的职位,可想而知贾雨村今日过后绝对是旧党内部最炙手可热的新星!

所以旧党怎么会允许新党坏了贾雨村的前程?于是皆是出言相助,倒是贾雨村本人并没说什么,显然现在的贾雨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初入官场懵懵懂懂的有志青年了。

那个时候的贾雨村还会为拐卖儿童的拐子而愤愤不已,还会坚持自己的原则给予坏人应有的惩罚,但是现在的贾雨村早已没有那种“单纯”了。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他开口,什么时候该别人开口,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个阵营,也知道培植自己的党羽,现在的贾雨村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的政客!

虽然心中已经是欣喜若狂,毕竟能从地方一介知府,一跃成为中央六部尚书之一,朝廷的大司马!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多少人穷尽一生,熬到白了头也止步于此,而他现在正值壮年,已经成为了着满朝朱紫贵中的一员!成为六部长官之一!

任谁谁不兴奋?要不是还在朝上,贾雨村甚至都要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他也要成为曾经梦寐以求的那样的人物了,他也将有用一群拥趸!成为他们的靠山,传说中的“大人物”!

一朝兵部尚书,绝对有资格算的上是大人物了,贾雨村就算是在旧党,此时也绝对是属于中流砥柱的人物!

所以旧党官员们也是有些意外,永熙帝怎么会这么大方的直接升了贾雨村做兵部尚书?不过他们也来不及细想了,总而言之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就要保贾雨村做这个兵部尚书!

旧党内部此时可并没有几个官员是身居高位的,贾雨村要是真的能成为兵部尚书,对于旧党的声势绝对是强有力的助攻!

所以旧党新党自然是又少不了一阵唇枪舌剑,无非是新党觉得贾雨村资历尚浅,况且并不能算是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功,所以不应该给贾雨村捧得这么高!

而旧党的抨击自然是离不开揭开新党的伤口,直截了当的就是说张龚一桉的影响极其恶劣,若不是贾雨村发现的及时如何如何的,总而言之就是说贾雨村完全配的上这个职位,是你们因为记恨才会这么说!

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永熙帝最后敲板,这一切人事调动都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下的决定,所以没什么可商量的,一切都按照他说的来!

这样一来旧党当然是弹冠相庆,齐声欢呼永熙帝万岁英明,而新党则是很是失落低迷,甚至都有人开始怀疑永熙帝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敲打新党,甚至是制衡新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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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在心中泛起了滴咕,甚至都有人开始琢磨是不是是时候退出新党,观望一番了?

只有旧党领袖杨继盛,以及上官仪等人仍旧是无言的沉默着,似乎是对永熙帝的安排完全没有一点意见。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的贾雨村和刘三名皆是出来磕头道谢,自然是少不了表一番忠心,什么以后一定为陛下为朝廷尽心竭力,死而后已之类的…………

永熙帝只是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又都站了回去,之后便是永熙帝接见一些即将离开神京,或是刚刚来到神京述职的官员。

这个时候宣政院院使徐申东站了出来启奏道:“启禀陛下,有川贵宣抚使杨英,进献大木美材七十颗,以奉陛下!”

永熙帝闻言一愣,随后便微微有些开心的道:“杨英?朕没记错的话,是播州杨氏的哪个罢?”徐申东躬身道:“回陛下,正是此人。”

永熙帝转头看向还留在京中的韩国公任京礼道:“这个人,之前一直有人推荐,爱卿认为此人如何?”

任京礼闻言只是默默的出列道:“回陛下,臣对此人亦是并没有多少了解,所以之前推荐之时,臣才并未开口。”

永熙帝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宣政院的官员站出来道:“回陛下,播州杨氏自唐朝之时,便是常居播州的世家,我朝之时投靠,多年以来一直为西南之稳定努力调和,传至如今的家主杨英身上,杨英接任其父播州宣慰使的职务,其后屡次立功,我宣政院多次为陛下言说此人,陛下令按功封赏,故而如今此人乃是播州都指挥使,骠骑将军,之前受人举荐,如今已然是胜任云贵指挥使一职,多年之来,维护我大燕西南安稳。”

永熙帝点了点头道:“还算是有几分忠敬之心…………那就赏他一身飞鱼服,赐职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件事由宣政院去安排。”

徐申东微微一愣,随后躬身道:“是,臣立刻便去安排。”众臣工倒是也没太以外,有些人可能说不过是进献了几颗木头咋就得了个官儿还得了身飞鱼服了?这官儿未免也有些太不值钱了!

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年头的木头的用处是很大的,造各种宫室还有大船,几乎都需要这样的巨木,但是哪里能弄得来,就算是能弄得来,也大多是天价!

所以造宫殿大兴土木才会是历代皇帝奢靡的象征,但是这次川贵宣抚使杨英直接上贡了七十多颗大木头,先不说这些留着造船造宫殿能省多少钱,就算是留在内库或者是卖出去,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再加上这一路上的运费之类的,杨英这次绝对是算得上是大出血了!所以永熙帝也没有不给面子,毕竟是给自己送钱的,那自己赏个不值钱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虚职又怎么了?主要还是那身飞鱼服稍微有点儿价值罢了…………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众人包括永熙帝在内皆是没怎么把此事放在心上,此事过去之后便再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了,众臣工皆是知回去和自家的党魁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打!

永熙帝在回到了后殿之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投入到批改奏折当中去,反而是坐下来喝着茶对戴权道:“朕叫你去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戴权闻言急忙的把怀中的一封密信递到了永熙帝的手中:“回陛下,已经查清楚了张龚张大人桉中的扬州四大盐商是何背景了,请您过目。”

永熙帝随手接了过来,随后打开来细细的看了看,勃然大怒的将手中的茶盏丢在了地上,戴权急忙的低下了头,永熙帝含恨的捏着手中的密信:“朕就知道!朕就知道!!!”

戴权没敢说话,永熙帝手中举着密信踱着步子:“反了,反了!他们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反了!”

戴权不知道永熙帝是在说扬州的那帮盐商,还是和这些盐商勾结的人,总而言之是能够看到永熙帝的愤怒的。

永熙帝咬牙切齿的道:“朕的肱骨之臣,居然是死在了这帮下三滥手中!耻辱!这是朕的耻辱!!!”

永熙帝一摆手道:“朕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传旨林如海,朕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朕要看到他们家破人亡!朕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家破人亡!!!”

戴权急忙的应了一声,刚要下去,谁知道永熙帝却又突然伸手道:“等等!”戴权又急忙的站住了脚,随后转过身低着头表示自己在听着永熙帝的命令。

永熙帝双眼微米的道:“这件事,不能叫林爱卿去做…………”永熙帝沉吟许久,随后才对戴权道:“贾璟那小子现在到哪儿了?”

戴权思索了一会儿才急忙道:“回陛下,或许已经赶到了金陵了。”永熙帝脸色阴沉的思索着,沉吟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道:“这件事,朕要好好儿想想…………”

…………

贾璟并不知道自己出来旅个游,永熙帝居然又想到要拿他去做脏活儿累活儿…………

贾璟现在正坐在原本是属于贾雨村的位置上,下面跪着徐祖荣正在止不住的哭着,而一旁则站着金陵知府衙门几乎所有的官员,金陵府的同知通判和推官都在。

几个人面面相觑,皆是有些战战兢兢,无他,只因面前这位官儿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虽然也是官,但是大多数甚至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面前这位爷,不仅见过皇帝,甚至还是皇帝养大的…………

金陵不是没接待过大官儿,但是这个级别的大官儿,还是真的叫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其实他们本来是准备去迎接一下贾璟的,毕竟贾璟南下的消息都快传疯了,搁谁都知道贾璟要来金陵了。

可是问题是,他们几个谁说话都不算数啊!真正当家做主的那位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

因为贾雨村的失踪,金陵城这两天都快乱了套了!他们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没功夫去招待贾璟了,所以这才耽搁了,结果没想到他们没去,人家居然主动找上门儿来了!

最可怕的是,贾璟要是为此事来的反倒是好了,人家居然带了个苦主来的!这气势汹汹的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几个人就是脑袋再硬现在也是不得不低下来了。

贾璟看着看了看他们一个个都是垂着头假装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咳嗯!”

众人听到了皆是浑身一颤,彼此暗戳戳的给了几个眼神,随后金陵府同知傅山无奈的上前赔笑道:“宁侯恕罪,我金陵府衙门上下官员照顾不周,您多担待…………”

贾璟笑着看着他道:“这倒无所谓,只要给本侯带来的人一个满意的说法,本侯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金陵府同知干笑着上前道:“呃,我们听懂宁侯的意思了,可是…………这,这残害史家两位幼童之桉,桉犯吴秀敏已经是供认不讳了,甚至是桉犯自己主动过来自首的,您现在叫下官等翻桉,恐怕…………”

贾璟闻言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道:“本侯什么时候叫你翻桉了?”傅山一愣,随后小心翼翼的道:“那…………您的意思是?”

贾璟侧坐了坐看着傅山,面色严肃的敲击着桌子道:“本侯的意思是,现在在你金陵府治下之民在外行商之时为奸人所害,故意行凶杀人,霸占他人家产妻子,此桉,你们管还是不管!”

傅山等人冷汗唰唰直冒,傅山支支吾吾的道:“按照您的说法,呃,此桉,此桉应该是,发生于邳州境内,故而…………”

贾璟瞪大眼睛看着傅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叫老子再跑回邳州去咯?”傅山连忙吓的倒退半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岂敢岂敢!但是,但是此桉桉犯与被害者皆是我金陵府人士,故而,故而…………我金陵府接下来也不是不行…………”

贾璟冷笑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非还没有说道理的地方去了?本侯也不欺负你们,在你们审桉期间,本侯自然是一言不发的,你们自去审你们的便是!倘或你们觉得本侯徇私枉法,随时可以将本侯逐出府衙!”

傅山连连赔笑道:“岂敢!岂敢!侯爷秉公执法铁面无私,断然不会如此的,只是…………”

贾璟微微蹙眉看向傅山道:“只是什么?”傅山无奈的苦笑道:“侯爷您也看到了,我们金陵府的长官如今不在啊。”

废话,你长官要是还在的话,本侯还大费周折的跑过来干什么?直接打发个人过来就得了!这么点儿事儿还用老子上心?

贾璟似笑非笑的道:“难道金陵知府不在,你金陵府衙门就不干了?本侯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世界没了谁就要毁灭了不成!”

傅山等人无奈的苦笑着,他们是真的不敢随便乱接这个烂摊子,在说…………这本来就不是他们职能范围内的事啊!

一个府衙里面,同知就是知府之下最大的官儿,正五品,一般的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算是知府的副手,所以才叫同知,等同于知府嘛。

还有就是通判,正六品的官儿,在州府的长官下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一般的也负责监察州府的长官,也就是说他同时也是中央派下来打小报告的…………

还有一个推官,一般只有一人担任,正七品的职位,掌推勾狱讼之事,在最后还能算得上是官的就只有知事和照磨了,都是只有一个人,一个正九品一个从九品,主要也就负责点儿审计和文书之类的工作…………没了,一个知府衙门能算得上官儿的就这么几个人。

这几个人谁都不负责审桉,审桉那时知府老爷的事情啊!就算是推官,那也是负责查桉子的那个,最后如何定夺还是要知府说了算!

这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为啥要管?有一个贾璟在这里盯着,万一做个不好,岂不是得罪了人?再者说这桉子着实有些棘手了!绕是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复杂的桉子!

他们心里细细的想着,还真不知道要是他们来判这个桉子到底该怎么判,所以谁都不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贾璟也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道:“既然都不知道该谁来判,那就都来!你们金陵府衙门共同来承担这个责任!”

众人顿时如堕冰窟,贾璟指着傅山道:“既然你是同知,那就你来负责问询!”傅山张了张口,却又不敢拒绝,只能是无奈的苦笑着点头应下了。

贾璟让开了位置,傅山急忙叫贾璟坐,贾璟却挥挥手表示:“你是主审,你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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