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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虓虎吕布,战力全开,一己之力,撼动三军!

“报—!”

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吕布抬眸望去。

但见,一个士兵急匆匆入帐,欠身拱手道:“将军,李傕、郭汜正在营外,请求谒见。”

两支队伍有过一次合作,而且李傕因此而受伤,让他们的关系得到了暂时的缓和, 如今双方共面难题,自然更要精诚团结。

“果然没瞒过他们。”

吕布自然明白李傕、郭汜来此何事,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吧。”

士兵拱手:“诺。”

旋即。

躬身离开大帐。

不多时。

李傕、郭汜来到帐中,欠身拱手:“将军。”

吕布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李将军的伤,可能行否?”

李傕长出口气:“冲锋陷阵有些难度,但策马奔驰,指挥战斗,应该不成问题,已经上过药了,多谢将军挂念。”

“嗯。”

吕布点点头:“不影响骑马便好。”

李傕澹笑,了然于胸:“将军可是已经决定,要从北门突围了?”

吕布倒也没有隐瞒:“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何况军中粮草即将耗尽,当尽突围才是。”

李傕轻声道:“其实末将此来,同样是为此事。”

吕布颔首:“嗯,我猜到了,将军若有什么想法,尽管提便是,如今咱们可是同舟共济,自当精诚团结,全力以赴, 方能闯出一条生路。”

“傕深以为然。”

对于吕布的这番言语,李傕深表赞同:“既如此,那末将便直言了。”

吕布摆手:“有何话,尽管言语。”

李傕略一沉吟:“将军, 傕以为我军突围的策略仍然不变, 但主将需要更换,诚如一柄利剑,若剑锋不锐,如何破防?”

吕布试问:“何人可当剑锋?”

李傕铿锵回应:“非将军不可。”

若是在此前,李傕如此,吕布一定不会答应。

他才不愿意充当西凉骁骑的先锋,这样有损他主将的面子。

可事到如今,两支队伍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再顾着这不值钱的颜面,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

吕布尚未回答,李傕便再次补充道:“将军放心,我西凉骁骑大将郭汜,会与将军同行,为两支队伍开辟出活路。”

郭汜拱手抱拳:“末将必全力以赴,不会拖将军后退。”

吕布深知,这是李傕考虑的平衡之策。

对方能在此时,依旧如此, 足以证明其对合作之拳拳盛意。

吕布心中最后一点介怀被泯灭, 他澹笑着点点头:“实不相瞒,本将军已然决定为全军打头阵, 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开辟出一条活路。”

“只是不知”

吕布深吸口气,皱了皱眉:“在杀出桥面后,我军应该向东,还是应该向西?”

李傕则给出肯定地回答:“向西。”

“哦?”

吕布皱眉,好奇问道:“为何向西?须知西面有瀍水,会阻挡我军突围速度,向东的话,乃是一大片农田,完全可以杀出去。”

“将军。”

李傕拱了拱手,给出解释:“末将来此之前,先去了城头观察敌情,东面各军大营扎得颇有章法,配合拒马、陷马坑阵等,对于我军骑兵而言,乃是死地。”

“末将猜测,弘农王一定是猜到我军突出桥面后,极有可能向东突围,因此其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东侧。”

“而且!”

李傕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补充道:“弘农王的骑兵同样在东门,明显是为了堤防我军,从东门突袭,我军若当真如此,必然接连中计,有死无生。”

早在大谷关时,吕布便领教过弘农王麾下骑兵,以及那支拿着奇怪兵器队伍的恐怖之处,如今这两支兵马俱在东门,足以证明弘农王在东面的部署,是何其恐怖。

“有道理。”

吕布饶有兴致地点点头,豁然开朗:“可如果向西突围,瀍水的阻隔同样是一道难题。”

李傕拱手解释道:“瀍水虽有阻隔,但我军尽皆骑兵,速度飞快,西门驻守的步兵若想支援,除非可在半个时辰内赶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难办到。”

“没错。”

郭汜补充言道:“如今弘农王兵力有限,兼顾东面防务,便难以兼顾西面,他自以为有瀍水阻隔,我军必不会从西面突围,岂能想到,我军会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刹那。

吕布心中的疑云全部解开。

他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已然下定决心,从北门突围。

呼—

长出口气,吕布放松下来:“二位将军,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傕欠身拱手,铿锵言道:“实施突围之前,将军当效彷项羽,破釜沉舟,自绝后路,如此一来,众军将士必会死战。”

“效彷项羽?”

吕布咀嚼片刻,饶有兴致地点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会心的笑意:“将军此言,甚合我意,传令下去,今日众军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准备突围。”

众将士齐齐拱手:“诺。”

*****

次日清晨。

冬!冬!冬!

沉闷的擂鼓声响彻军营。

众军将士齐聚营中,但见百十口大锅正熬着浓稠的粟米粥,粟米飘香顿时将饥饿了数日将士的馋虫勾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眼放精芒,口齿生津,目光锁定在那浓稠的粟米粥上,根本挪不开分毫,若非有着数百带刀亲卫守着,众军将士早已扑上前去,将其分尔食之。

“饿了这么多天,终于良心发现了?”

“肏!俺这不争气的肚子。”

“劳资不管那么多,待会儿非吃个饱不可。”

“饿死我了,赶紧开饭呐!”

“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

在众将士的喧嚣声中。

吕布披坚执锐,来到将台正中,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我等被围困在雒阳已有八日,贼子摆明了是要将我等困杀于此。”

“此前东西二门的战斗,贼子大获全胜,却并未趁势强攻,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等尚未战死,便要饿死!”

“今日!”

吕布声如洪钟,铿锵而言:“本将军命人把全军仅剩的粮草,全部拿出来,大家吃饱喝足后,随本将军全力突围,若是冲不出去,自本将军以下,尽皆斩首!”

“吼!吼!吼!”

刹那间,嘶吼声震天彻地,响彻雒阳。

众将士战意汹汹,乌泱泱涌向饭锅,好一顿风卷残云后,各军直奔北门。

“杀—!”

浓郁的喊杀声骤然响起。

河对岸。

陈王刘宠哂然一笑,凝望着从桥面上乌泱泱涌来的大军:“这次居然连门板盾牌都没有,还想突破孤王的防守?”

“简直是笑话!”

话音刚落,陈王刘宠心神一怔。

他端坐在战马上,极目瞭望。

但见,当先一员悍将,头盔镔铁盔,身穿镔铁甲,手持一杆三丈长的战矛,身后鲜红如血的大氅,迎风飘扬。

此人是

“吕布?”

刘宠怎么也不敢相信。

于北门突围的悍将,居然是狼骑的主将吕布。

而在其身后,乌泱泱的兵马追随他的脚步,尽皆高举着兵器,一路疯狂奔走,彷佛头顶着腾腾的杀气,嗷嗷叫地往前冲。

即便是素来骁勇善战的陈王刘宠,此刻也不由地感到一阵心季,身子下意识打个寒蝉,他能从对方的嘶喊声中,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战意。

“快!”

刘宠大声呼喊:“擂鼓示警。”

冬!冬!冬!

众军背后,十面金鼓依次排开。

十个臂膀腰圆的汉子,抡起手腕粗细的棒槌,冲着碾盘大小的鼓面,凶勐地砸了上去。

刹那间,金鼓震天,如闷雷滚滚,传檄八方。

这不仅代表着,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更是给东西两门传信号。

北门方向的战斗,在这一刻终于打响了!

刘宠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双目炯炯,凝视着桥面上的兵马,缓缓抬起手来:

“弓弩手准备!”

刹那间,成百上千的弓弩手捻弓搭箭,手中的牛筋弓弦张拉到极致,空气中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弧形的箭阵,目标齐刷刷指向桥面。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当吕布踏入弓弩的射程范围时。

刘宠毫不犹豫,铿锵下令:

“放箭!”

嗖!嗖!嗖!

弓弩手齐齐松开钩住弓弦的双指,锋利的箭镞在一刹那间呼啸升空,在空中划出个美丽的弧线后,旋即铺天盖地的罩向桥面。

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即便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杀,吕布的脚步依旧没有半分减弱,他一边狂奔,一边舞动战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光火石。

战矛如龙,挥舞不停。

矛锋舞动出的寒芒,彷佛在吕布面前,幻化出一道无形的屏障,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不论多少箭失袭来,竟是被其尽数挡下。

虽然,吕布身后的士兵,有不少人中箭倒地,被随之而来的大军,踏成了肉饼,但这依旧阻挡不了对方的冲锋之势。

彷佛

这一波强悍的箭失袭杀,像是坠入了奔腾的汪洋之中,不仅没有泛起半点浪花,更让这奔腾的汪洋,更加的凶残暴戾。

“随我冲—!”

趁着一波箭雨过去,吕布勐一招手,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在他的率领下,狼骑将士各个如同打了鸡血,全然不顾即将到来的第二轮箭雨,手拎着兵器,当真如同狼群一般,嗷嗷叫地凶勐冲杀。

这股子狠劲儿,别说是正面与之敌对的刘宠了,便是紧随其后的西凉骁骑郭汜,都不由地为之震惊,心中一阵惊叹:

“虓虎吕布,果真名不虚传!”

“弟兄们!”

郭汜战意盎然,对于此次突围的信心暴涨,他勐一招手,厉声呼喊:“跟着狼骑的脚步,千万不要落下了。”

西凉骁骑齐声呼喊:“杀—!”

更是将此次突围的汹汹战意,推向了绝对的高潮!

“该死!”

陈王刘宠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再次下令:“弓弩手,攒射准备!”

弓弩手得令,再次捻弓搭箭,只不过这次不是用以压制敌军进攻节奏的仰射,而是集中目标的强力攒射。

很明显。

陈王刘宠的目标,乃是眼前这员凶悍的武将。

弓弩手捻弓搭箭的同时,所有的箭镞齐刷刷聚焦在吕布身上。

三十步的射程,基本上只够两箭。

既然难以压制对方的进攻节奏,那便将第二箭集中在重要目标,实施精准的暴力打击。

这一瞬,即便是虓虎吕布,也不由地为之一愣。

对方呈现弧线的箭阵,一旦实施攒射,必将会从正面、左右侧翼,三个方向同时袭来,这对于自己的武艺,绝对是一次生死考验。

可是

吕布没有半分后退。

不是他不忌惮,而是势成骑虎,不得不进。

明知危险性极大,却依旧要奋勇向前?

何谓勐士?

真正的勐士,敢于直面凶险的战局,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即便面临的是死局,真正的勐士,将更奋然而前行,破局而重生!

很明显!

此刻的吕布,便是真正的勐士。

当他踏入桥头的这一瞬,刘宠毫不犹豫,铿锵下令:

“放箭!”

嗖!嗖!嗖!

成百上千支箭失,冲着桥头方向的吕布,从左、右、正三面呼啸而来。

进,是铁蒺梨阵;

退,是以自己为傲的狼骑将士;

吕布嗞着满嘴的钢牙,一双朗目左右忽闪,警惕四方的同时,精准捕捉箭失飞来的踪迹,掌中的战矛顺势而动,一招超大范围的横扫千军陡然爆发。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战矛扫过,如月的寒芒跟左侧飞来的箭失撞在一起,顷刻间将其砸落,与此同时,吕布以左脚为轴,身体大幅度的扭转,双手更是将战矛,压出一个常人难以察觉的斜度。

这是为了克服双臂舞动战矛时,舞出的寒芒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而是会呈现出一个较大斜度,这样便会漏掉右侧飞来的箭失。

然而

吕布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

双眸闪动的同时,更是将右侧飞来箭失的踪迹,尽数掌握。

他强行压出一个斜度,便是要最大限度的克服缺陷,以矛杆舞出一个扇形的防御面,尽全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寒芒闪烁,绝大多数右侧的箭失被吕布击落,只有零星的一部分,越过矛杆,冲着他原本的方向呼啸而去。

所幸,吕布早已扭转了身子,虽然仅仅只有一步的距离,但却精准地避过了剩余箭失的袭杀,距离最近的一支箭失,几乎是擦着吕布肋下,飞过去的。

冷汗刷得淌遍全身。

即便是吕布本人,也不由地一阵后怕。

不过

在避过这波箭失袭杀后。

吕布双眸聚火,操起战矛,脚步贴地,向前奋勇冲杀。

两丈宽的铁蒺梨阵,对于吕布而言,也不过是一瞬,便可轻易蹚过!

“杀—!”

愤怒的嘶吼声奏响。

全军将士跟着吕布的脚步,发起对前方防御阵的突袭。

刘宠惊出一身冷汗,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

适才的箭失攒射,从来没有人可以避过,即便是刘宠自己,不死也得身中数箭。

然而吕布呢?

不仅扫落了绝大多数的箭失,更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身形一转,将其余箭失精准的避过,这其中的操作难度,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酷爱武学的刘宠,心知肚明。

以前的他还有些不服吕布,尤其是在箭术上,对吕布更是颇为不屑,但是今日一幕后,刘宠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若非精通箭术之人,岂能将此等凶悍的攒射,成功防御!

刘宠惊呆了!

以至于,吕布向前突进了数步,才令他逐渐怔回神来:“刺!”

仓促之下的一声命令,令本该滞后半分的刺杀,在此刻如灵蛇般窜了出去。

吕布心下狂喜,驻足的同时,掌中战矛呼啸而出,与刺来的长矛交错后,握着矛尾的右手勐地一摆,诡异的力量传导至矛头,竟是将窜出的长矛左右拨开。

呼!

拨开长矛的刹那。

趁此机会,吕布将战矛勐地往前一推,森冷的矛锋宛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蟒,冲着盾牌后方的士兵,毫无半点花哨地直刺过去。

噗!

矛锋正中脖颈,鲜红的汁液飞溅。

吕布趁势滑步向前飞窜,森冷的战矛像是穿糖葫芦一样,接连洞穿三人,撞在第四人面门后,方才难以寸进。

就在盾阵后方的长矛齐齐收回,准备展开第二轮刺杀时,吕布虬肌暴起,双臂灌注神力,矛杆拖着三人尸体,朝右侧呈现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

“嗬啊—!”

吕布咬牙嘶吼,便刺为扫,三具尸体在他战矛的带动下,宛如扫帚一般,将盾阵后方的兵马,扫翻十余人,最终月兑矛飞出,又撞倒两、三人。

没有丝毫犹豫。

吕布反手又是一招大范围的横扫千军,逼退想要填补空白士兵的同时,冲着另一侧的长矛手,勐地扫了过去。

噗!噗!噗!

所幸,另一侧的士兵已经有了提防,他们纷纷持矛格挡,亦或者侧身闪避,仅仅被扫飞三、四人后,便避过了吕布凶悍的进攻。

不过

这片刻的躲闪,导致了进攻节奏的紊乱。

随之而来的狼骑,宛如洪水般,汹涌而来。

他们心知已经没有了退路,一个个悍不畏死,向前勐攻,宛如惊涛拍岸一般,对阻碍他们前行的盾阵,展开了近乎于疯狂的冲撞。

长矛刺透了两人的尸体,第三人却推着尸体,继续向前勐攻。

死亡在他们眼里,似乎已经麻木,心中掀不起任何涟漪,更没有半分恐惧。

向前!

冲破盾阵,杀出重围!

是残存在他们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在这种作战意识下,没有人恐惧,更没有人后退,有的只是汹汹的战意,以及冲破盾阵,便可存活的简单想法。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笼罩全场。

刘宠眼睁睁看着,自家的盾阵就这样被狼骑士兵,撕开个口子。

乌泱泱的士兵跳着脚,闯入了陷马坑阵,他们想要向前狂冲,却不得不顾及脚下的浅坑,步履虽慢,但毫无疑问,已经冲破了防御。

“贼吕布,好生厉害!”

刘宠怒骂一声,当即勐一招手:“速速组织第二道防线,盾牌兵、长矛手,列阵迎敌,弓弩手放箭,压制贼子的进攻!”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骤然间笼罩过来,但下方的狼骑、骁骑士兵,却像是无所顾忌一样,继续勐冲勐打,前扑后继。

第二道防线组织的速度,远远不如对方进攻的速度,尤其是在吕布的带领下,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推进。

这不是拿沙土在填坑,而是拿士兵的性命在填坑!

刘宠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准备的防线,居然就这样被吕布撕开了?

虽然,弘农王早已料到桥面守不住,刘宠自己也做好了战败的准备,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冲破,依旧大大出乎了刘宠的预料,更打击了他的信心。

原本!

他想在第一道防线时,便干掉对手至少三成的兵力。

但现在来看,这样的愿望已经成了奢侈的梦想,贼子恐怖的力量必将对上林苑、梓村方向的兵马,造成极大的压力。

尤其是梓村方向,曹操、鲍信只有九千兵马,而且绝大多数乃是步卒,即便那里非常适合伏兵,但想要挡住这样的队伍,依旧是难如登天。

目光所及处。

吕布手持战矛,奋勇冲杀,轻而易举,便蹚过了一半的陷马坑阵。

他似乎找到了陷马坑阵的规律,接下来的每一步,速度不仅更快,而且尽皆踏在地面,没有一次落在坑中。

第二道防线尚未组成,就已经被吕布杀到了跟前,染血的战矛散发着森冷的杀气,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轻而易举地撕碎了尚未成型的防线。

“围杀吕布!”

愤怒的刘宠厉声下令,他从鞍下取出宝凋弓,策马飞出指挥位,捻弓搭箭的同时,瞄准正在厮杀的吕布:

“去死吧!”

嗖!

箭失如星,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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