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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病房醋斗

在我心急火燎地等待中,太阳下山不久,江处长陆续收到孙副局长和许华二从黑木崖、断肠谷所在的镇上发来的传呼,称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将渔挂在悬崖上,正在赶回专案组的路上,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我从“钟馗堂”回专案组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师傅为什么要用渔阵?为什么让我在三地同时悬挂渔阵?

加了符咒的渔可以困住鬼怪,比如我参加工作不久在“困龙潭”收服的恶蛟就用了渔,况且那只是加了“镇鬼符”的普通渔。师傅这次专门用供养了四十九年的麻绳现场编织渔,还用开山“端公锅”炼制,一定有非凡的功效。

至于在太阳落山时同时悬挂渔阵,一来太阳落山时正是一切鬼怪精力从白转为夜晚的时候,筋疲力尽,是困锁鬼怪的绝佳时机;二来师傅担心三地摄魂阵互相有感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时布之后,摄魂鬼怪即使通风报信,想跑也跑不了。

黑不久,江处长又收到酉州专案组发来的传呼,李梅等十三位弟兄能够在他人的搀扶下坐起来,只是不能言语、神经恍惚。不久,村长和徐伟、老刘也能够坐起来了,也是不言不语、神经恍惚。我知道,他们三魂七魄已经靠近身边,只是不能回归元窍。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到张闷墩,逼他念咒解除除禁锢大家三魂七魄的铁链,或者割取其中指血液,滴在大家的眉心上。但是,全省侦缉机关和鲁王府鬼事侦缉处都出动了,仍然没有张闷墩的下落,甚至可疑线索也没有找到一条。

后下午五点,李梅他们被摄魂就满满七,如果仍然抓不到张闷墩,仍然不能让他们的三魂七魄回归元窍,不怕他们已经坐起来,仍然全部要壮烈牺牲。

这一点,江处长比我清楚得多。

从来不抽烟的我也陪江处长一支接一支地抽,我们始终分析不出张闷墩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江处长:二娃,后下午五时前就是大限了,如果你是张闷墩,你将在什么地方藏身?

我想了想,:我如果是张闷墩,此时我可能选择两个地方,一是酉州医院,和你们做最后的拼搏,抢走十三位侦缉队员的魂魄。二是藏在“乱葬岗”附近,这里既是他的总部,又有三个人的魂魄可以争抢。

江处长摇了摇头,:我们分析犯罪嫌疑人时,要善于运用犯罪心理学。张闷墩在酉州虽然侥幸逃月兑,但他即将到手的魂魄被抢回,豢养的七个骷髅老鬼全部被打成碎片。他在乱葬岗败得更惨,已经摄到手的三个人的魂魄又被抢回来了。他应该清楚,这两个地方明显有一个法力高强的克星在等着他、在对付他。如果他继续作案,极有可能被抓获,甚至击毙。犯罪嫌疑人都有趋利避害、逃避打击的本性,张闷墩也是人,应该要逃离这两个地方,除非他不是人,或者神经不正常。

者无心,听着有意。

江处长张闷墩“除非不是人,或者神经不正常”这句话对我当头棒喝,一下让我清醒起来。

师傅不是这个摄魂大阵必须借助一些生人的魂魄和鬼魂才能启动吗?

张闷墩一定是这个生人!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摄魂阵如何使用张闷墩的魂魄。

阳界找不到张闷墩本人很正常,但阴界找不到张闷墩的魂魄极不正常,明他的魂魄可能也被拘禁了,或者魂魄和肉身被分离了。

怪不得我看到张闷墩模拟画像的第一眼就感觉技术人员根据张闷墩尸体画的,房东也才觉得张闷墩的目光比较呆滞,走路的姿势有僵直的感觉。

师傅我遇到的摄魂阵不但是百年难遇的,而且是鬼婴阵中套设的,从鬼婴阵衍生出来的。如此来,向掌官早在布设鬼婴阵时,就在乱葬岗、黑木崖、断肠谷布设了一个摄魂局,而这个局的针对的并不是李梅等侦缉队员和村长他们,而是耕二娃!

想到这里,我背心开始发凉,又一场恶战要开始了。

我将我的推断告诉江处长,他也大吃一惊,但当即恢复了领导同志应该有的镇定,:二娃,你是灵异体质,对付鬼怪的法力高强,侦缉思维缜密,张闷墩早就闻风丧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心一点就行了。

江处长这明显是在给我心理暗示和心里诱导,但他所处的那角度,除了安慰并没有其他办法了。

是祸躲不月兑,躲月兑不是祸,该来的迟早要来。

我从侦缉角度想不出办法,只有从端公诛鬼抓怪的角度想办法了,我悄悄检查阴弹子、镇鬼符、桃木剑、诛鬼箭、捆鬼绳、收鬼袋、嗉囊灯灯法器。还将皮皮和呦呦放出来,喂了它们“壮鬼大力丸”,再次做它们的思想工作,作战前动员,让它们与我一起诛鬼抓怪。两个屁孩兴高采烈地表示愿意与我征战沙场,信心百倍地憧憬建功立业。

但是,这仅仅是备战,我们并没有出战的方向。

鸡鸣时分,耕红回到了我身边,孙副局长已经到了镇上,让它先赶回专案组协助我,他明之后立即赶到专案组。

我估计,孙副局长可能怕遇到摄魂阵,夜晚不敢上山,故意抽白上山。

耕红:主人,我有一个情况,不知对你是否有用?

我:赶快讲。

耕红:刚才我经过乱葬岗时,看到一个比较胖的男人朝地心鬼窟走去,这个人与向掌官和吸血鬼找的胖子长得很像。

我当时就从椅子上弹起来,这半夜三更、荒山野岭的极其恐怖之地,本地人绝对不敢靠近,更不会走进地心鬼窟,一定是鬼或者神经极不正常的人才会走进去。况且,这走进去的是一个胖男人,体貌特征与张闷墩相符。

我问:耕红,你看清楚没有,这个胖子是否走进地心鬼窟?

耕红:我怕打草惊蛇,没敢过于靠近观察,他走下地心鬼窟洞口那坡地的,是否进去我没有看清楚。

我:那胖子是人还是鬼?

耕红:我距离比较远,没有看清楚是人还是鬼。不过,要是人也得过去,因为他走路并没有离地三分,而是站在地上走的,还发出了脚步声。要是鬼也得过去,因为他走路的背影比较僵直,迈动的脚、甩动的手也比较僵直。

我问:他拿什么照明工具没有?

耕红:没有。

一个人进入地心鬼窟和黑咕隆咚的地方,没有照明工具肯定是不能正常行走的,除非这个人有鬼怪附体,或者与鬼怪合作,这不是正应验了师傅的摄魂阵要借助生人的魂魄和鬼魂才能启动教会吗?

我给江处长:领导,我感觉走进地心鬼窟的胖子百分之九十九是张闷墩。

没有张闷墩指向的时候,江处长萎靡不振,有了张闷墩指向的时候,江处长仍然萎靡不振,甚至还有恐惧的因素。我清楚,是不是张闷墩他都需要我进地心鬼窟走一趟,明显是一场血战,凶多吉少,所以一直不敢表态,不敢下指令。

这时候该我出面解围了,我:处长,地心鬼窟我去过几次,情况熟悉,况且耕红在里面呆的时间较长,我带着耕红、皮皮、呦呦到地心鬼窟走一趟吧,我有十足的把握抓获那个胖子。

江处长:你上次和许华二深入地心鬼窟差点光荣了,这次我无论如何不允许你去,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我非常着急,几乎咆哮着:江处长,这是目前有关张闷墩最明显的线索,明五点以前是李梅等十三位弟兄的大限之日,我们要是不把张闷墩带到他们面前,你负不起这个责!

这是我进入摄魂专案组以来,第一次和领导顶嘴,江处长对我的咆哮万分诧异。

江处长悄悄向耕红努了努嘴,我知道他非常担心耕红中途变卦,甚至怀疑它是向掌官、张闷墩派出来引诱我丧命的卧底。同时,江处长还担心皮皮、呦呦进入熟悉的阴界领地后,一起对我发难……

向掌官在耕红体内的因素已经被我打得化成血水,红儿对我忠心耿耿,耕儿要报我的救命之恩,刘玉娇早就放弃了怨恨。也就是,耕红对我是忠心耿耿的。

我立即朝江处长坚定地摇了摇头,江处长沉重地点了点头,答应我的请战。

江处长:我同意你和耕红、皮皮、呦呦一起下地心鬼窟抓捕张闷墩,但我必须带十几位侦缉队员陪同。你想,你们到向掌官原先的大殿需要越过地心暗河,而暗河上的吊桥已经被向掌官毁掉,我们至少要搬几架梯子给你们铺路。

我:领导,耕红、皮皮、呦呦可以飞跃地心暗河,我可以喊鬼窟鸟王鹭冲帮忙背我过去,不用铺路。

江处长问:鬼窟鸟王鹭冲是谁?

我将我和许华二偶遇鹭冲的事情告诉江处长。

江处长:万一鬼窟鸟王鹭冲是一时义气之词、客套之词呢?

我想也有这种可能,就同意江处长带领十个侦缉队员,携带木梯,悄悄随我进入地心鬼窟抓捕张闷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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