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路的过程不一样，但是终点都一样，都是打倒一切对手之后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无人再敢来惹，最终获得逍遥自在。
如今没有逆天的实力，所以也只好顺着来，要么登顶，要么成为炮灰弃子。
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这就是江湖，所有混江湖的人大概都是这个宿命。
如果说还有慰籍，那就是在路途中偶尔沉浸在精神世界里享受一下短暂的美好。
比如此刻，当柳一菲做好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王勤看到柳一菲脸上的笑容很真诚，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是这一刻至少是真的。
“我发现你变得有些不一样。”柳一菲放好了饭菜，突然道。
“因为我们已经发生了天地之合，彼此影响到对方的命运，人生的轨迹也即将发生改变，自然不一样了。”王勤笑道。
“神神叨叨的，你会算命吗？”柳一菲感觉好笑，也不演戏了，直接就笑了。
“这不是迷信，这是真真切切的改变，这么说吧，我们没发生这种事情之前，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太关心，我是死是活你肯定也不会太关心，但是、如果现在有人要杀你，我还能无动于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你去死吗？所以我们的命运在冥冥之中被牵扯到一起了？”王勤严肃的道。
“是这么个道理，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柳一菲突然笑不出来了，面容也严肃了起来。
她也在想如果有人要杀王勤，自己该如何自处了？
能眼睁睁看着曾经和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活活被人砍死而无动于衷吗？
想到此，柳一菲脸色突然煞白，因为他知道王勤的仇人实在不少，而且都是大有来头，每一个都不好惹的主。
王勤见到她的脸色大变，知道她肯定触动了什么，心中大喜，接着道：
“更麻烦的是我们命运已经开始牵扯在一起，但是还各自为战，一点信任都还没建立起来，你说麻不麻烦？”
本来这是一顿浪漫的晚餐，因为王勤起了一个头，吃得沉重起来了。
如果不是发现柳一菲心中有自己，王勤都不想说这些，觉得双方大概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是现在王勤不这么认为，所以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厉害关系说清楚。
看到柳一菲的脸色，王勤还是略感欣慰的，知道她有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见她好像还没想通，接着道：“所以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你了吧？就是怕牵扯起来很复杂，我知道你之前在想什么，觉得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担子破事，大难临头一样可以各自飞，但是事实如此了吗？我们是不是有了一种心连心的感觉？”
柳一菲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她的心事全部被王勤猜中了，确实带着以后大不了一拍两散的准备。
现在牺牲一体，换来的东西完全值得，一来、可以窥视王勤气势意场，二来、可以短暂的影响到王勤的所作所为。
三来、觉得王勤长的还可以，而且内心有点喜欢他，这样做可以说一举三得。
上次，柳一菲被南少点出喜欢上了王勤，后来她也通过内观内心真实的念头，寻找到内心深处确实不知不觉被王勤吸引了。
但是觉得喜欢上他只是一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可以改变，现在发觉想要改变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一菲还是沉默着，因为她已经心乱如麻。
王勤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又道：“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因果线已经连在一起，虽然不至于一损俱损，但是谁出事了另一个肯定没那么好过对吧！”
柳一菲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低声道：“你说的对，我们已经是一家人。”
“你的心情又沉重了，是不是有关于我不好的消息？”王勤趁热打铁。
“这个问题以后说，现在聊点别的。”柳一菲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恢复了正常，笑道。
不愧是影后，这变脸的速度在眨眼之间就能完成，无迹可寻。
王勤心中叹服，知道已经在她心中埋下一粒种子，不能操之过急，马上配合转移话题：“你了解狗杂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似乎对我也很感兴趣。”
“他的背景很复杂，你只要表现出不好惹的姿态就可以了，不要和他牵扯太深。”柳一菲柔声道。
“有多复杂？能不能让我心里有数，不然我真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他给做了。”
王勤本来随便试探一下，发觉柳一菲知道的东西或许不少，也一直在关注明珠市的事，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背景复杂，那就意味着黑白两道都靠他赚钱，因此都不想他有事，不然平衡就打破了。”柳一菲随口道。
王勤知道她的心乱了，没有冷静下来，所以心中还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知道再问纯属浪费口舌，能得到这个消息也算不错，索性也不问关于地下世界的事，随便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吃完饭之后，柳一菲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王勤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无非是想重新梳理一下心事，或者再感悟一下下午窥视到的气势意场。
觉得没必要点破，让她重新想清楚该怎么做也好。
因为王勤心中产生一种直觉，可以把柳一菲争取过来，因为窥视到她的精神世界，这算是掌握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这个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如果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会感觉心口插着一把刀。
普通人尚且如此，对于武者而言，心中的秘密更重要，因为秘密融合进精神世界里，这更致命，比了解一个人的外在重要的多。
而王勤几乎窥视柳一菲的精神世界，知道精神世界中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她怎么演戏，一眼都能看穿，所以自然有了自信。
另外、王勤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精神世界被柳一菲窥视，因为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她顶多能看到气势意场，这都还要借助秘法，而且能领悟的东西有限的很，不然她早就进入物我两忘的顿悟状态了。
可是从始至终都没看到柳一菲进入那种状态，所以直接判定她的层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