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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 这孩子果然是穿小熊款的

"你能从冰窖里窃取东西?"暴怒的眼睛微微眯起。

"当然能,必要时我甚至能炸毁诺玛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这样会刺激到她的EVA人格,到时候迎接我们的没准是核弹。"林凤隆微笑。

"你藏在卡塞尔里的棋子那么深吗?"暴怒问。

林凤隆神秘地微笑:"严格而言,那并非一枚棋子,而是一个他们所熟悉,但又无法更改的东西总之,到时候一定会令他们大吃一惊。"

暴怒摇摇头,表示对林凤隆的计划并不感兴趣。

"我至少需要三天的恢复时间,接下来随你。"暴怒说。

"没问题,三天过后,当您睁开眼的第一刻,傲慢、或者嫉妒,就已经呈现在眼前了。"林凤隆点头。

暴怒没有回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海面,对他而言这样似乎已经算是休息了

8月初始,天气陡然转凉了一些,光线给人一种淡黄色的错觉。

从7月中下旬召集学生返校以来,紧张的空气就一直持续不断,所有人都在期待出征号角。

但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大部分人并没等来出击的指令,士气渐渐低落了下去。

不少消息灵通的学生都提前获知了****上的情报,执行部势如破竹,战无不胜,甚至守夜人论坛上都出现了师兄们凯旋而归的照片。

于是渐渐的,大家都不在食堂里待命了,而是回到各自的领地,按照在校的方式正常活动。

自己的房间内,西子月正在整理当前线索,整张桌子被她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便条。

她越来越熟练了,像是个老练的刑警,得含根烟到嘴里才行。

贴完最后一张便条后,她站在了椅子上,将视角拉到最高,俯瞰这张巨大的便条拼图,这样更方便一览全局。

为了使自己更具文学气质一点,她还弄了副眼镜戴上。

海滨城市的尼伯龙根。

奥丁与海洋水之王。

陈家的秘密。

楚天骄与楚子航。

这些都是这次回老家之行所获得的情报。

每条线索之间都连接着线,像是一条又一条被飞架而起的铁轨,每一条铁轨都延伸向了命运风暴的最中心,路明非。

她其实也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也当成一条线索放进去,毕竟真要论起神棍值来,她未必路明非差多少,她甚至还能打爆路鸣泽呢!

这个念头诞生过好几次,也被打消过好几次。

因为每次她将自己代入进这张棋盘时,都会感受到莫大的恐惧被命运压得喘不过气,以至于不得不把自己排除在外。

有时她不禁会想,这是不是逃避的一种表现。

敲门声从门外传来,零说:"西子月,在吗?"

"进来吧。"

零推门而入,将一份文件交到了西子月手上。

"你要的青铜与火之王事件详细资料书。"

"辛苦了,龙骨十字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西子月接过文件,抽出其中的几份文件粗略浏览。

"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芝加哥,你随时可以去参观。"零说。

"知道了,我最近会去一趟的。"西子月说。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零问。

"一如既往地没有,那老板那边呢?"

"同样也没有。"

"这样啊。"西子月轻声一叹,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啥?"西子月一愣。

零也愣住了,认真措词后才说:"你最近,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承担了很多你不必承担的压力。"

西子月依旧没太反应过来。

"多多休息,就这样。"

零以最简短的字句做总结,像是继子不知道向继父送上怎样的祝福才好,索性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做总结。

交完材料后,零立刻就走,她平常就是这样干净直爽,只是最近经常冒出一些奇怪的小关心。

这家伙越来越有**味了

西子月抱着新拿到的文件回到了书桌前,正想打开看时,一股忽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停了下来,整个人开始发呆。

说起来,发呆才是她的人生主轴,在新娘岛上她一直都这么眺望大海,像是生在小城市的孩子眺望大城市的灯火。

但最近,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耳边总会泛起海潮声,提醒她曾经的迷茫。

她甩甩脑袋,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甩出去,继续工作。

手机里忽然传来短信,让她神经一酥。

这是诺玛的短信,要求她赶快来校长办公室一趟想来应该不是喝茶,毕竟这茶哪能天天喝呀。

她没多想,摘下眼镜立刻动身。

穿过小道与花园,来到校长那座两层楼高的办公楼,推门而入:"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进门,她就定在了原地,因为夏绿蒂也在,俩人面面相觑。

阔别多日的老友见面,她俩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或者贴贴乐,而是见了她娘的鬼!

她们两个人,其中任何一方单独被昂热召见都不是大事,偏偏二人是被一起召见的,这就很有问题了。

比如她们二人曾经携手与共,同闯冰窖的事暴露了。

夏绿蒂一个发愣时间过长,倒茶的杯子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糊了一满裙子。

"喝茶时,记得手不要抖哦,夏绿蒂。"昂热笑意里透着沉重甚至还有那么些不怀好意。

"西子月也坐过来吧,别站那么远。"他说。

西子月战兢地和夏绿蒂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两人都很局促,像是第一天被传唤的新生。

西子月偷偷打量了一眼夏绿蒂,看样子她最近过得还挺不错,婴儿肥的小脸一如既往鼓鼓囊囊。

亏她不久前还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在最近的反黑风暴中把人玩没。

"那我直接说了,你们两个在6月16号偷偷潜入冰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昂热淡定泯茶,发出吱吱的声音。

夏绿蒂刚刚畜满的茶又翻了,这回翻在了胸前,一片亮晶晶得通透果然,这孩子还真就是穿小熊款的。

"纸巾!纸巾!"夏绿蒂拎着湿漉漉的胸前喊道。

"给你,手帕。"昂热贴心地将一叠手帕递给了夏绿蒂。

"嗯,谢谢等等!这不是上次新生典礼时,你从我口袋里顺走的手帕吗?昂热,你这个小偷!"

夏绿蒂看着这手帕上的小熊图案,忽然好眼熟。

"我亲爱的夏绿蒂校董,非要说偷窃行径的话,我觉得您前一个月的所作所为更符合"小偷"这个词的定义。"昂热翘起了腿。

夏绿蒂老实闭嘴。

"校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子月很淡定,想来校长当下的态度应该不是要把她们两个逐出师门。

"你是想问,你们是怎么暴露的吧?"昂热笑笑,立刻明悉西子月的意思。

"差不多。"她点头。

按照当下的情况看,唯一有可能把她们两个供出去的人只有芬格尔。

但她并不觉得对方会突然背信弃义,就算真这么干了,想必也是有理由的。

"就在今天早上,几则视频发到了我的邮箱里,发送人不明,但内容都是你们当天下潜冰窖的经过,你们要看看吗?"

夏绿蒂和西子月对视一眼。

"看一看吧。"她点头

投影设备打开,画面播放,开场就是植物园的见面交锋,俩人的身手都让人赞叹不已。

接着是植物园大摇大摆地烧烤,然后一路并肩走进冰窖深处。

这些画面无一例外都是摄像头视角,由诺玛把控,按理来说在黑卡的权限下,它们应该统统删干净了才对,可偏偏它们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这里。

"好了,这不是责备,相反还得夸你们两人一句干得不错,尤其是你,夏绿蒂,没想到你能破解我专用电梯的活灵锁,就冲这点,我愿意以给你一个期末高学分。"昂热风趣而道。

"所以我们两个被放过了?"夏绿蒂小心试探。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收到了这则视频,当然会考虑假装这事没发生过,一如既往邀请你们来愉快地喝茶。"

"还有谁也收到了这些视频吗?"西子月这么问。

"其余的所有校董。"

昂热的回答让俩人心头一寒。

"这会有什么后果吗?"夏绿蒂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答案。

"理论上来说,校董有权巡览冰窖里的一切贵重物品,但这仅仅是从理论而言,如果大家都能这么干的话,那就给了太多心怀不轨者可乘之机,实际操作是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深入那里。"他说。

"如果要是被其他校董知道,你们两个公然破坏潜规则,他们大概会很生气吧?"

"讲道理,我们两个下去了之后,可什么也没干,就是瞅一眼!"

"真的什么也没干?"昂热微微侧身,眼神里充满了看穿一切的睿智。

"真的"夏绿蒂的态度忽然低软。

还真是干了点什么,比如她悄悄溜到第三层的档案室里扒走了一份有关爆血的档案。

她再度起势:"再说了,你那冰窖不是啥也没有了吗?就剩个龙骨十字了,有啥好看的啊!"

"还有核材料,****,生物标本,哪一个都丢不起还有冰下的怪物,据我所知,你们似乎在那里大打出手过一次。"

"这我们造成的损失很严重吗?"

"还好,不朽者的自愈能力远超你们想象,就算你把他们的头盖骨打碎,没准也能重新接回来。"

昂热想到什么似的,又说:"看,你们不仅潜入了冰窖,还在里面大打出手了,这显然又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罪名像标注着10t的小铁镦一样,一个接一个砸到夏绿蒂头上。

沉默甚久后,西子月问道:"是谁将这些视频发给您的?"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昂热往沙发上一躺,目光来回扫过二人的脸庞。

西子月和夏绿蒂继续交换眼神,琢磨着要不要把当晚那个丝袜套头的变态大汉供出来。

"不管是谁,但起码有一点,他肯定不是我方的人。"昂热说。

"现在当下我们所面临的局面很复杂,任何在这种时候冲进来,加剧局面复杂化的人,都是敌对势力。"

"而且现在更要命的是,其余校董知道了这事后,大为恼火,如何应付他们也是个大问题。"

"校长,您说这话时能不能别玩折刀。"

"抱歉,一不小心就露出了真实想法。"昂热恭敬地将折刀收回了袖子里。

校长办公桌上的几台电话接连作响,看样子首轮远程轰炸已经开始了。

"你都说了,眼下局面复杂,任何进来搅局的人都是敌对势力,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舍小取大的大局观精神吗?"

夏绿蒂皱眉捂住了耳朵,将吵闹的电话声隔开,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这就是政治,虽然大家也都是成熟的政治家,但想要协调好所有人的利益,让他们暂时不追究你,也是需要花一点功夫的。"昂热悠悠点燃一根雪茄,依旧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弗罗斯特的飞机早就从罗马起飞了,现在正在大西洋上空,丽莎大概也已经从伦敦起飞了,毕竟这事也关系到她预计接下来校园会很热闹。"

"那对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将这些视频公开?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吗?"西子月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不清楚,但我想对方的真正目的大概没这么幼稚。"昂热似乎是在深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夏绿蒂问出了最有意义的问题。

"这种事别说在校史上可谓罕见,犯事的不是学生,而是校董本人,以及一位能代表校董的人,估计元老会都会被惊动这还只是内部情况,外部情况更加复杂。"昂热说。

"外部的情况不是已经快解决了吗?黑蔷薇教团覆灭,那条青铜与火一系的次代种龙王被重创。"夏绿蒂问。

"不,远不止于此,黑蔷薇教团的实际掌控者藏在幕后的教皇是我的老朋友,弗里德里希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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