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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斐看——洛时隐隐透出血迹的衣服, 眼中的疑虑瞬间消失,担忧地朝他跑——几步,——按在他的——背上, 抬头看——他:“你怎么样?伤口怎么会突然裂开?疼不疼……”

面上满是关心, ——里却忍不住轻叹,小残废对自己可真狠。

洛时低头看——她苍白的小脸,还有微红的眼圈, 她还是喜欢他的——

背上她的——指一如既往的温柔细腻。

和他冰凉的——不同, 她的——温热, 暖得他的——指忍不住瑟缩了下。

姜斐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担忧的——情僵硬住了,慢慢将自己的——撤了回来。

撤到一半, 却被人抓住了。

洛时的指尖还沾着渗出的血迹, 蹭到姜斐的——背上,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抬头笑看——程寂:“这段时间,谢谢程先生收留斐斐。”

程寂面无表情地望——洛时和姜斐交握的——, 眉头紧锁。

洛时笃定——他不会将那晚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伪造——伤口, 想要将那晚的事情掩盖过去, 斩断他与姜斐之间的所有关系, 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那晚的人,是他。

胸膛有伤的人,也是他。

可他根本就无法戳穿洛时。

“是啊,”姜斐也转头笑看——他, 眼神明显轻松了些,“程寂,谢谢你收留我——,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程寂迎着姜斐的目光,——脏一抽一抽的涩疼,缓——几秒钟才呢喃:“你也知道自己是麻烦啊,”抬头,笑得张扬,“总算打发你——,麻烦的要死。”

“喂!”姜斐不情愿地瞪着他,又想到什么,扭头对洛时笑——笑:“我和他说几句话。”

洛时看——她唇角的笑:“别让我等太久。”

姜斐脸色一红,低道一声“知道——”,才松开他的——走到程寂面前。

程寂低头看——她,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程寂,”姜斐顿了顿,沉默——好一会儿才只说出一句,“抽烟对身——不好。”

程寂身躯一紧。

这是她第一天来到公寓时对他说的——,如今离开——,又是这句。

就像她还关心他一样。

“还有,”姜斐拿出之前的那张银行卡,递给他,“抱歉麻烦到你——,这是这段时间住在这里的费用。”

程寂低头看——她手中的卡,没有说话。

姜斐没等到程寂回应,就抬起他的——,将卡塞到他——中,眯着眼睛笑——出来:“我走啦。”

转身就要离开。

程寂却飞快抓住了她的——腕,紧紧攥着。

姜斐不解,回头看去。

程寂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另一只手里的银行卡,紧抿着唇,死死攥着她的——腕,指尖泛白。

洛时平静地看——那边,沾了血迹的——慢条斯理地敲了下轮椅侧,莫名的诡异。

“程寂?”姜斐轻唤了一声。

程寂睫毛颤抖——下,许久张——张嘴:“厨房……”

“嗯?”姜斐听不真切,朝前凑——凑。

洛时突然开口:“斐斐,天色不早了。”

姜斐反应过来,对程寂抱歉地笑笑,挣开他的桎梏,挥了挥手:“走啦。”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洛时走去。

公寓门开——又关,姜斐跟——洛时离开。

整个客厅空荡死寂,只有电视还在微弱的响——,可是沙发上懒懒窝在那里的女人不见。

程寂在玄关站——很久,公寓门没有再打开。

他转身回到厨房,之前还苟延残喘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双眼呆滞的躺在砧板上。

耳边隐隐约约响起那晚在酒吧门口,她笑——说“那你记得买豆腐和鱼”的声音。

刚刚他没说完的——是:厨房里有你要的豆腐和鱼,做给你吃好不好?

程寂用力将喉咙里翻涌的酸涩咽下去,抓起鱼连同豆腐一齐扔到垃圾桶中。

洛时。

……

跟——洛时回到别墅时,已经快十点了。

白天天气晴朗,晚上月朗星稀。

这一路上,洛时始终攥着姜斐的——,一言不发。

刚回到客厅,灯光大亮,姜斐就立刻把——从洛时的——中抽了出来。

掌——突然空——,温热消失,洛时回过——来,抬头看——姜斐,皱了皱眉。

指尖的冰凉又回来了。

姜斐抿了抿唇,而后勉强笑——下,小声道:“该回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要朝客房走。

“姜斐。”洛时叫住——她。

姜斐背影一僵,脚步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嗯?”

洛时却沉默下来,紧紧注视她几秒种后,缓缓低头看——眼胸膛伤口的位。

姜斐眼神动容——下,却很快低下头:“洛时,其实我知道,你去接我,不是因为你想接我,是因为我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却住在别的男人那里,对你的影响不好。”

洛时眉头皱的更紧:“我什么时候……”

“所以,这段时间,你只给我来了一通电话,”姜斐打断了他,“而且,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给你上药,是吧?”

洛时怔。

想到前段时间她为他上药时,他忍耐的表情。

她其实都看在眼中——吗?那为什么现在才说?

姜斐沉思——下,走到轮椅前,蹲望——他,“是因为洛菀小姐吗?”

洛时眼中一乱,声音艰涩:“什么?”

“那天,在书房,我看见你和洛菀小姐……”姜斐自嘲一笑,“洛时,以前我以为我会是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人,可是那天我才发现,你不愿被我碰,却是愿意主动接触洛菀小姐的。”

她说——,站起身,沉默——两秒钟,弯唇轻轻笑——下:“可是,今晚看见你出现在程寂家接我,我还是很高兴。”

说着,姜斐转身回——客房。

洛时僵坐在轮椅上,好一会儿才控着轮椅回——主卧。

主卧的温度比外面总要高些,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以往是觉得骨子被乍然暖——一下的舒缓,可如今却被热气冲得满心烦躁。

以前她以为她是陪在自己身边的,现在呢?她不这样以为了吗?

连他的伤都可以无视。

可其实,洛菀从没有碰过他的腿。

洛时低头,缓缓将白色上衣的扣子解开,没有血色的胸口,纱布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

这个位——的伤,是他按照那张照片上程寂胸膛上的伤口,在一模一样的位——,亲自拿着匕首刺出来的,钻心的疼。

只是为——掩盖那晚——

机突然响——起来。

洛时猛地回——,拿过——机,接起。

“洛先生,”私人医生的电话,“姜小姐说您不舒服,您能方便说一下具体情况吗?我现在过去。”

洛时顿,——脏剧烈跳了一下。

姜斐给私人医生去的电话?她没有无视他的伤?

“洛先生?”医生追问。

洛时垂下眼帘:“不用来了,我没事。”

挂——电话,他沉默——几秒钟,拿起药和枕头朝外而去,敲响——客房的门。

里面一片寂静。

洛时直接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客房内一片昏暗,只有床上小小的背影蜷缩在那里,背对着他。

听见动静,那背影轻轻动了动,却没有转身。

洛时行到床边,安静良久:“我和洛菀不是亲姐弟。”

姜斐没有动。

洛时低头,摩挲着左腿:“洛菀也从没碰过我的腿。”

姜斐的背影僵了下。

洛时缓缓撑起身——:“姜斐,你如果不信……咳……”他突然闷咳一声,轮椅倒地的声音很大。

姜斐坐起身,昏暗中却难掩眼中的亮光和担忧:“你没事……”——

没说完,就被坐在床边的黑影抱住——,二人一起倒在床上。

姜斐一惊,睁大眼睛看——他:“你骗我。”

“嗯。”洛时应得坦然。

姜斐闻言挣扎。

洛时依旧抱着她,胸口的伤拉扯间又流出了血,他闷笑一声:“姜斐。”

“疼。”

从小到大,很少这样坦坦荡荡地告诉一个人。

他在疼。

客房的灯光大亮。

姜斐看——洛时半果的胸膛,苍白的肌肤,干净的肋骨,只是有不少积年累月残留的伤疤和淤青。

他的胸膛上,伤口一看就是用刀尖划得,皮肉有些翻转,还在冒——血。

姜斐轻轻模了下伤口处。

洛时身躯一颤,额头顿时出了层冷汗。

姜斐垂眼,下——真重。

将血迹擦拭干净,止血、消毒、上药,而后包扎好。

动作很是利落。

处理完,姜斐才发现洛时带来的药,不只是伤药,还有他左腿所需要的药。

她抬头看向洛时,拿过药就要碰他的左腿。

洛时的腿飞快瑟缩了下。

姜斐顿了顿,将药放在一旁:“我刚刚给私人医生去电了,他应该快来了,我去看看。”

说完,转身就要下床。

“回来。”洛时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斐转头。

洛时却没再看她,只是低——头,——摩挲着左腿,沉思——很久:“……过来。”

姜斐缓步走到他面前。

洛时抬头看——她,下秒——放在左腿上,打定——主意,缓缓将裤腿撩起。

姜斐看——他,又看——看他的左腿,坐回到床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小腿。

洛时颤抖——下,脸色青白一片,却没有躲,只是看——她:“难看?”

姜斐抬头,注视——他的眼睛,点点头:“难看。”

洛时直直看——她,没有说话。几秒种后低笑出声,而后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眼中满是爽快。

的确很难看,他自己都厌恶。

姜斐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抹着药。

洛时也逐渐安静,目光始终盯着她,眉眼舒展。

不知多久,他突然想到什么。

“程寂之前说的‘厨房’,是什么意思?”

姜斐:“嗯?”她立刻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没什么。”

洛时垂眼:“我听说,他这几天总是回家吃饭?”

姜斐——一顿,抬头看——他,目光晶亮。

洛时皱眉:“怎么?”

姜斐摇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他:“洛时,你是……吃醋——吧?”

洛时目光凝滞,呼吸顿——两秒。

姜斐将药放在一旁,凑到他跟前,笑得粲然:“洛时,你就是吃醋——吧?”

洛时飞快转过头:“晚——,该睡……”——

没说完,他眼前一暗,姜斐突然朝他扑——过来,唇重重亲在他的下唇上。

洛时一惊,——下意识地落在她的腰间。

回过——来,正对上如星河一样的一双眼睛。

姜斐笑:“洛时,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洛时好感度:75.

这一晚,洛时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一觉。

睡梦中,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腿上,源源不断的暖朝他涌来。

清晨。

洛时才睁开双眼,只感觉眼前一暗,伴随着淡香与暖意一同传来的,还有一张笑脸,姜斐正笑眯眯地望——他:“你醒——?”

她距离他太近,以至于连呼吸间的热气都没有——挥散的空间,——口一滞,洛时后退——下,这才看清,姜斐已经穿戴整齐。

“怎么?”

“我们去买菜吧。”姜斐晃——晃他的——臂。

洛时一怔。

买菜?

下秒想到商超里嘈杂的人群、以及所有人或可怜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下意识的抵触。

那样的目光,他接触的太多。

可怜他长了这副模样却是个残废,幸灾乐祸他哪怕家世再好、本事再高,也只是个靠轮椅的废物。

“不……”洛时开口,刚要拒绝。

“这样,你就不用再吃‘厨房’的醋啦!”姜斐凑到他眼前,眨了眨眼。

洛时顿住,昨晚那个她朝下唇撞过来的吻,似乎还有些痛,有些酥麻。

让人不忍拒绝。

半小时后。

姜斐推着洛时下车,没要其他人跟随,只有他们二人。

商超很大,上午的人并不。

可是买菜的人却不少。

姜斐能明显察觉到刚走进蔬果区,洛时的身躯立即紧绷起来,整个人如临大敌。

不少人朝这边看来,偶尔看一眼姜斐,再看一眼洛时,——终落在他的腿上,又飞快移开目光。

洛时只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垂眼不看任何人,——紧攥着,——背上青筋凸起。

“你喜欢吃什么啊?”耳边突然传来绵软的——声。

洛时愣,侧头看去,姜斐正俯子凑在他耳边说话,喷洒的温热气息像是一缕清风,使得风雨骤霁。

“我记得你爱吃笋,”姜斐似乎没打算听他的回应,自言自语,“可是竹笋性寒,你不能多吃,还是多吃些小排,南瓜粥……”

洛时已经收回——目光,听着她兀自呢喃,紧攥的拳逐渐松开,身体随着她低软的语调逐渐放松。

“南瓜!”姜斐突然扬声道。

洛时猛地回——,朝前看去,而后神色微凝,那里是个转角,聚集——很——人。

只是想到他身处其间,都觉得浑身都在排斥。

姜斐弯腰凑到他面前,弯着双眼:“在这里等——我啊。”

洛时凝滞的容色渐松,细微地点了点头。

姜斐笑——笑,朝前走去。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温意舒。

或者说,她没想到会这么快遇见他。

隔——一条走廊,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温意舒和几个经理模样的人走——出来。

仔细算来,上次见面还是在餐厅顶楼的玻璃房那次,那时的他,优雅从容,而如今的温意舒,脸颊瘦削——很——,形容苍白,眉——微蹙——,唇角一贯的笑都消失了。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顿住,身后一众人也忙停——脚步。

而后,温意舒转头,看向这边,目光一滞,喉结动了动。

“温先生?”身边有人提醒。

温意舒回过——来,大步朝姜斐走来,二人离——三步远的时候,他停——脚步,唇角艰涩地弯起一个弧度:“斐斐,好久不见。”

身边人诧异,小心翼翼地看——眼温意舒,又看向姜斐。

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但前段时间一向好脾气的温先生突然不苟言笑起来,如今见他露出这甚至带——些讨好的笑,太罕见。

姜斐安静——一会儿,点点头:“温先生。”

温意舒脸色一白,唇角的笑僵了下:“你在这里……”

姜斐拂——下脸颊旁的碎发:“和洛时来买菜。”

温意舒看——她手上的订婚戒指,眼神一阵恍惚,她和洛时是未婚夫妻,一起买菜本就是应该的。

“订婚那天,我没去……”

“没关系,”姜斐打断了他,“我和洛时那天也忙——一天,很早就休息了。”

温意舒喉咙发涩。

姜斐看——温意舒头顶不断波动的好感度,垂头想了想道:“抱歉,温先生,洛时的胸膛受伤了,我不放心他,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斐斐!”温意舒突然作声,脚步不由上前跟——两步。

姜斐停在原地,转头看他。

温意舒望——她的背影,许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开——吗?”

姜斐目光慌——慌,却很快平静下来,笑——说:“开——啊。”

这一次,再没多说什么。

温意舒仍立在那里,任由身后一众人等。

她说她开——,可是为什么会慌乱?

“温先生,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身边人走上前来。

温意舒看向前方,姜斐的身影已经不见——,他转身朝门口走去,下秒脚步猛地停下。

姜斐说,她与洛时在订婚那晚,很早就休息了。

可是那晚,洛菀难产,洛时一整夜都在医院。

他还听说,前段时间,洛时曾经让人将姓林的一家五口人连夜送离了锦城。

温意舒抬眼,突然轻吸了一口凉。

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的——脚发凉,想到刚刚姜斐的目光,纠缠的他——越发酸涩。

洛时,是一条吐——信子的毒蛇,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温先生?”身边人声音越发小了。

温意舒喉咙微动:“……帮我查一件事。”

……

姜斐提——南瓜回去时,洛时依旧在原地等——,一动没动。

他生得精致,皮肤白皙的像上好的玉瓷,穿着件白色上衣,单纯无害的模样、孱弱的身姿无不吸引人的眼球。

只是他始终低着眼,谁也不看,眼神淡漠嘲讽。

“洛时。”姜斐唤着他。

洛时抬头朝她看来,一眼就看见她的笑眼。

姜斐走上前,晃——晃——中的南瓜:“咱们回家吧。”

回家。

洛时抿唇,说的时候不觉得,听的时候,却觉得这两个字分外悦耳。

他——终将冒到嘴边的——咽了回去。

比如,她刚刚见——什么人。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二人正要离开,一旁的阿姨突然道,“我刚刚就看见这个小伙——一直直直盯着你那边,一——等——你回来呢,这小伙——长得这么好看……”

洛时皱眉,朝那人看——一眼,——中一阵慌乱。

姜斐对那阿姨笑——笑,扶着轮椅,简单应——一声,——中却在想着和温意舒说的那番话,那些——里自然是有做戏的成分。

但愿他足够聪明……

阿姨却是个热心的,继续追问个不停:“不过——说回来,姑娘,这小伙——是你什么人啊?”

洛时扶着轮椅的——一顿,周围的人逐渐——,他却难得没有催促——离开,像在等——什么。

姜斐仍在想着刚刚温意舒的事,久久没有作声。

洛时的——情逐渐阴冷下来,一——扶了扶左腿,他说到底就是个残废,拿不出手、说不出口的残废而已。

“走吧。”洛时低头,冷淡地扔下这句话,自顾自的控着轮椅朝前走去。

然而下秒……

“他是我的未婚夫。”姜斐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过的人纷纷朝这边看来,她也不在意,只看——那阿姨笑道,“他对我——好了。”

说着,她走到洛时身侧,看——他,眼里像是盛满了碎钻,笑得粲然:“我——喜欢他。”

洛时看——她,——脏一下一下的剧烈跳动着,久久不能停歇,耳膜也在鼓动,枯竭的——像是得到了甘霖,慢慢鲜活。

下一秒,洛时猛地自己扶着轮椅朝前行去,控着轮椅的——有些忙乱。

姜斐这一次没有帮忙,安静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出商超,回到车上,坐在他的对面。

“姜斐。”洛时唤她。

姜斐抬眸,眼前一暗。

洛时突然就吻了下来,冰凉的唇却前所未有的热烈,恨不得将她吞吃下肚,急促的呼吸纠缠——她的——息。

一个热切而小心翼翼的吻。

直到后来,洛时气喘吁吁地看——她,唇色殷红:“姜斐,幸好你让我等到你。”

她如果和温意舒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见过天堂,他就再也无法回到地狱了。

洛时好感度: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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