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扎克酋长砸吧着嘴摇了摇头,一脸嫌恶道:“好话都让你们说了呗,没事,今天你们想把他们两人带走,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吉克萨斯酋长张开双臂,冷然道:“我们吉克萨斯人足有一百多人,你居然想要跟我们开仗?”
“开仗倒不至于,如果你们能够给我们足够多的好处,我可以考虑把他俩放了。”
土扎克酋长嘿嘿笑道:“而且真打起来,我们这几十号人也不见得就怕你们,别废话了,把十枝千年满如藤给我,我保证当场放了他们。”
满如藤是一种价值极高的药用植物,只生长在亚马逊热带雨林中,对于环境气温空气等等的要求非常之高,而千年满如藤又是其中更加珍稀的品种。
吉克萨斯酋长气得脸都绿了,吹胡子瞪眼怒道:“千年满如藤世间难寻,我们怎么可能会有!”
土扎克酋长挑了挑眉,森然一笑,“没有吗?那我怎么听说前阵子你们部落里的某个人就找到了一株?”
“确定是我们部落?我在这雨林之中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满如藤长什么模样,我们部落怎么可能会有人拿到?你不过是想找借口与我们开仗罢了,大可不必说这些虚伪的话!”
一直在一旁垂头静静思考的蒂蒂安突然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道:“难道会是那个……”
“什么?哪个?”江浅心下一惊,问道。
“嗯……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长相奇特的藤蔓草,以为是普通的像猪笼草那样有攻击力的花草,就没有去采它,对了,它的顶部还长了个类似于花苞一样的瘤子。”
“对,就是那个!快告诉我那个东西在哪!”土扎克酋长的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双手迫不及待的向蒂蒂安抓去。
江浅一把将他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说:“先放了我们,不然我们死都不会告诉你千年满如藤的下落。”
土扎克酋长那一双贼眼猛地一瞪,语调拔高喊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是在威胁我?我贵为堂堂酋长,还愁找不到个千年满如藤?!”
“如果你能够找到,为什么还会用我们作为交换的筹码?别危言耸听了。”江浅讥笑一声,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土扎克酋长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也还是怕他们真的跟自己拼命撕票,那他下半辈子幸福生活的倚仗就没有了,只好乖乖把他们放回了吉克萨斯部落那边。
江浅回到林姝祁等人身边后,转头问道:“土扎克酋长,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需要千年满如藤吗?”
“你不需要管,现在我遵守了承诺把你们放了回去,那你们也要信守成约告诉我千年满如藤的下落。”土扎克酋长冷哼道。
江浅略有深意地看了蒂蒂安一眼,后者接收到她的视线后,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说:“酋长爷爷,我真的见过那只头上长花苞的草,就在东面那块,但是这两天再去那边的时候就没有了,想来应该是被别人采去了。”
土扎克酋长闻言气急败坏地瞪大了双眼,“被别人采了?你们这是在把我当猴耍?!”
江浅耸了耸肩,摊着手说:“怎么能叫耍您呢,蒂蒂安也确实告诉了您千年满如藤的下落,可是被别人采走了也不是我们的错啊。”
土扎克酋长的胸脯剧烈起伏,一下下的顺着气,忍了许久才把胸腔中的怒火压下去,笑眯眯地问:“那你们告诉我,是谁把千年满如藤采走了?”
“这……”蒂蒂安转了转大眼,随便胡诌了一个事情:“好像是一群从现代社会来的人,他们手上还拿着很厉害的武器呢。”
“现代社会的人……”原本他仅仅只是想蒙混过关,谁知此话一出,土扎克酋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双目微眯,好像在沉思什么事情一般。
难道是他们?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既然把寻找千年满如藤的重任交给他们,显然是找了许久都找不到,怎么可能突然就找到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浅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总觉得寻找千年满如藤这件事情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她问着身侧的林姝祁和白砚廷,“你们知道满如藤这个植物吗?它的药用功效是什么?”
白砚廷沉声道:“满如藤好像是个可以致人幻觉的植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致人幻觉……怎么听起来有种非法药的药引子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邪恶至极的笑声由远至近传来,在场的百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齐齐朝声源那边看了过去。
来者人数不多,只有十几号人,但个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比起之前那帮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上没有枪。
按理说他们这种身份不会不准备妥当,或许他们跟她们一样,这段时间内在雨林中遇到了什么,把枪不慎给弄丢了。
这帮人举着火把缓缓靠过来,手中不知名的武器甩来甩去,看起来比木棍和长矛的威力要大了不少。
“嗨呀呀,这里好热闹啊,不然也带我们哥几个玩呗?嗯……一百多人,真的是太好了!”
江浅蹙眉,娇声喝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的?”
领头的人把火照向她,在看清她娇美的容颜后,心里忽的一颤,一个邪恶的想法浮上脑海,“你这小姑娘真是好看,如果你跟在我身边,我会考虑放你一马,怎么样?”
“怎么着,你想凭这十几个人就杀掉我们?”林姝祁细眉一蹙,满眼愤怒地瞪着他们。
领头的人看了看她,眼神又擦亮一瞬,“嗯……又是一个小美眉,可惜美貌比你边上那个还是差了一分,不过有句话你没说错,我的确打算杀掉你们,因为我需要野人的头骨,当然,如果能拿到你们体内的器官的话自然更好不过。”
江浅内心生出无边的怨恨,一字一顿地低吼道:“你们简直没有人性!”
“人性是什么,我不知道哎。”领头的人嘿嘿一笑,眼中孕育着浓得化不开的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