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这一来二去,也不忘保持跟谢弦的书信联系。
但终归周边现在交往的都是专管农业的高层官员,他们接触白凛久了,总觉得他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说不清是什么,但总跟谢弦这个糙汉子不搭。
终于有一天,顶级农司把白凛叫到身边,悄悄跟他暗示着。
“白农司啊,我听说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也不是对龙阳之好有什么偏见,但听我一言,你不觉得现在这日子过得憋屈吗?”
白凛想想是挺憋屈的,天天都不能跟谢弦见面,还是回家种田有意思。
“大人有什么高见?”
那人见白凛似乎有所动摇,看样子还是很容易说动的:“我是觉得,你配谢弦这种大字不识的人亏了,我看你给他写信都是一会写字一会画图的,一大半都是图,何必呢?”
白凛听农司说谢弦的不是,心里有点疙瘩。
“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么沟通的啊。”
“哎,不是门当户对不会幸福的,我啊劝你和离,”农司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完全有资格,也有能力靠自己上到更高的位置,自个儿娶妻纳妾,我女儿就不错,今年刚十五六的年纪,长得也……”
白凛一听农司是要给他介绍对象,还要他跟谢弦和离,立马不乐意了,当即打断。
“农司大人,这种话以后还是别在我面前说了。不是我白某人不给面子,白某人的心已经给出去了,只能属于那一个人,请您不用多言,白某人不愿意辜负别的姑娘。”
农司本还想再劝,结果看白凛的态度这么坚决,还黑着一张脸,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
至于谢家,在升官发财之后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娘,人走了吗?”
谢弦委屈自己高大的身躯临时躲在床底下,憋屈了半天,直到谢李氏给他提醒才敢爬出来,一鼻子的灰。
“走了走了,这张老太也不死心,媒人当了一辈子,这些天是住在我们家了。”
谢李氏看着门口,人刚让她打发走,还心有余悸。
原来村里的媒人见白凛长期不在家,以为是变心离家出走了,本来同性结婚就不受待见,这会儿更是变本加厉地给谢弦介绍小妾。
以前谢弦比村头的牛粪还无人问津,牛粪好歹还能拾回去烧锅,谢弦家里穷得连锅都揭不开。
可现在不一样了,谢弦和谢秀月纷纷有了官职,而且都在京城,就连谢李氏这看上去聒噪没用的老太婆子都坐拥好几十亩地,还经营着绣花坊。
谁家姑娘要是攀上他们家,可就是上了凤凰枝了。
但谢弦对于连日来造访的媒人无一不是冷着脸拒绝,表示谁也比不上自己媳妇儿,白凛是世上最好的。
这些人不帮他祈祷白凛早点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一个二个地劝他纳小妾,简直气死谢弦了!
可他嘴笨又说不过这些伶牙俐齿的媒婆,最后只得人一来就躲到床底下,让谢李氏打发走。
谢李氏看着自家儿子,又心疼又着急。
宝贝儿媳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