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日期,这信是一个月前写的,如此重要的信函定是被加急日夜兼程送来的,白将军现在如何了也没人会知道。
他也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若是王爷收拾好行李出来见自己还没备好马,会被王爷活活宰了也说不定。
他疾步奔向马厩,此时那一黑一白的两匹马正吃得直打鼾,那两匹马是这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宝马,黑的一只是乌骓马,白的一只是玉马,可日行千里,王爷好不容易得来的,从小养到大,平日里连马吃什么都要过问一下,这次王爷怕不会怜惜你们了。
他突然邪魅一笑,有些得意起来,照现在这情况,王爷定会让我乘坐一匹。
他牵过两匹马的缰绳,为它们套上马鞍,揉了揉着马头,说道:“疾风,旋风,先道声辛苦了,接下来,你们可有的受了。”
两匹骏马好像听懂了人话一样,点点头。
他又忍不住使劲揉了几下马头:“果真是好马,灵性极了。”
“月九,马呢?”殷亭离一出来,还没瞧见月九带马过来,忍不住怒吼道。
月九吓得一哆嗦,停下手,赶紧牵着两匹骏马跑了出去。
“嗳,主子我来了。”
殷亭离背着包裹抬腿往黑色骏马身上一跨,见月九没有动静,怒道:“怎么还不赶紧上马?”
月九听闻,心底一喜,面上委屈道:“主子,没你发话,卑职哪能骑你的良驹?”
“行了,不要再贫了,不然我让你跑回京城。”
殷亭离留下这句话,不等月九跨上马,便手一扬,落下一马鞭跑走了。
月九也不再贫嘴了,王爷都跑了,赶紧追呀!
起初,殷亭离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的往京城跑,都没有带歇下来喘口气儿的。
坚持了三天,就是叫两匹良驹都不愿意跑了,殷亭离也不忍心真的让两匹宝马就这般跑死了,所以就去驿站买了两匹还算是瞧得上眼的马匹。
月九拍了拍心口,又模了模旋风的头上的那撮毛,这几日他是跟这两匹马给处出感情了的,若是真叫它们给跑死了,那不得哭上个两三天都不算完,也幸好王爷没真让两匹宝马给跑死了。
这两匹良驹便给了些银两,让别的商队一路给顺到京城去。
接下来,他们又是没日没夜的往京城跑,路上要说跑死多少马,月九不清楚了,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顾什么马呀!
月九是第一次见识王爷居然这么凶猛,他是累得都要丢了半条命了,而王爷却精神抖擞得很,不要命的一股劲儿往京城的方向跑。
吃完干粮,月九想坐地上歇会儿。
“主子,先你先歇会儿吧,你都好几天没有歇过了,你放心,卑职来替你把风。”他小心翼翼道,双眼里近乎是哀求。
他见王爷没吭声,又赶紧道:“净空大师是得道高僧,定会保白将军平安的。”
殷亭离没有回话,只给了他一记冷眼,骑上自己的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