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茵一眼就看见他藏在身后的扳手,她以为他病房里来了什么不要命的家伙。可是病房简单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她这才注意到柯神医面前的空气净化器,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才出声道:“师父,你现在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帮我看一个奇怪的病历吗?”
“什么病历还能让你觉得奇怪的哪?”柯神医放下手里的扳手,接过邹文茵递过来的病历。
邹文茵假装没有看见扳手,坐在距离柯神医很远的门口道:“我给这个病人连续几次诊脉,他的脉象都不一样,看来他已经服下几种不同的药物了。”
“你今天才从隔离病房出去,你是怎么做到几次给这个病人号脉的呢?除非这个病人你认识,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带他找我看病,看来他做出了让你觉得伤心的事情。”柯神医从病历上抬起头,看着邹文茵道,“这个病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隔壁病房的邹景天,你的父亲。”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啊。”邹文茵笑了笑道。
柯神医视线接着放回到病历上的数据,这才出声道:“他的情况虽然复杂,不过慢慢调理还是有希望康复的。”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项数据结果的时候,他的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
邹文茵立刻出声道:“师父,怎么了?”
柯神医摇头道:“没什么,你先按照,平时我告诉你的解毒步骤给邹景天治疗。不过剂量按婴幼儿的体重给药,先观察几天再说。”
“好。”邹文茵连忙起身道,走时没注意到柯神医手中紧紧握着她拿给的病历。
柯神医看着她离开病房,他才把视线接着放回到手里的病历上。这份病历上最后一栏的检查结果,让他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病人。
他当时收了重金才把那名男人治好,不过听说那人不久后还是死了。他那时候看过的病人不计其数,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那男人的死亡应该不是意外才对,他现在唯一能够记住的是那男人的姓氏,因为很少见,所以他才会特别放在心上。
只不过他现在不知道邹景天跟那个黎姓男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是神医却没办法时刻在邹景天身边,而邹文茵也觉得邹景天是被慢慢下毒的,想来应该是黎家又在闹事了。
他把目光放在窗外被一阵风又吹落树叶的大树上,静静想着几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
邹文茵在柯神医专用的办公桌上给邹景天开了药,就让药房准备抓药。
可是药房却告诉邹文茵,库房里没有贯众了。贯众是一味常用的解毒药材,通常医院里都会准备很多。
邹文茵连忙询问从药房过来的人还有什么药材可以用,药房里的人却告诉她,最近为了抵抗流感已经损耗了大量的药材,现在库房里能用的实在不太多了。
这时,护士急忙冲进邹文茵办公室,焦急地说道:“不好了,邹景天突然喘不上气来,我们采用各种治疗办法都不行,你快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