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静祥和无事发生的夜晚过去了。
除了值班室的小床挤不下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睡在外面的傅季遥好几次被梁景祎挤到掉下床这种小事情。
这一晚上傅季遥都没怎么睡好，床本来就小，梁景祎睡觉又闹腾，是那种可以从床头滚到床尾的类型。
石头剪子布的比赛梁景祎赢了，自然就赢得了睡在靠墙的里面的机会。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到地面上来时，梁景祎的闹钟也响了。
“关下闹钟。”傅季遥翻了个身面对着梁景祎这边，抱着被子一角嘀咕一句。
梁景祎一听见闹钟响起来就毫不留恋地从床上爬起来，踩着小床下到床尾穿好鞋，关了在不远处桌子上拼命震动的手机。
关闭闹钟后手机界面上是天气和穿衣注意，梁景祎简单浏览一遍就退出界面，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扯了张洗脸巾走进小卫生间里。
哗哗的水声响起来，梁景祎已经开始洗漱了。
而说着万一半夜有什么动静可以立刻醒过来的傅季遥还抱着被子的一角缩在床上。
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蹬了下脚，把腿压在被子上，滚到了梁景祎睡的那边。
等梁景祎洗漱出来，傅季遥才从这短暂的浅睡眠中醒过来。
“别睡了，我要下班了，”梁景祎站在床边推了他一下，“你要想睡就回家继续睡，再过一会儿就有别的医生要来值班室了。”
傅季遥抱着被子眯着眼睛，狭小的值班室里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困倦的泪水从眼角挤出来，还没蓄势要往下滑，就被他抬手擦掉了。
“要下班了啊？”他恋恋不舍地掀开被子，“我这就起……啊！”
傅季遥一脚蹬开被子准备翻身躺平起床，谁知道这一翻身就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床底下。
叫醒他就走回桌前拿起手机的梁景祎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踮起脚尖捂住了耳朵。
像是只受惊的小猫咪，握紧了爪子蜷缩在角落里。
“哎哟我靠！”
傅季遥从地上爬起来，捏着被子要往床上丢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脚下还踩着被子，猛地拉一下差点把他自己倒腾得摔跤。
梁景祎后腰紧紧地抵着桌子边缘，看着在床边挣扎的傅季遥的表情上写着大大的“同情”两个字。
真是个憨憨。
“你没事吧？”
出于从昨天晚上一顿烧烤建立起来的友谊，梁景祎礼貌地关心了他一句。
傅季遥打着哈欠把被子抖了抖扔回床上，打完哈欠又挠挠后背，几秒钟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没什么大事，”傅季遥伸了个懒腰，“这床的高度也不高，垫着被子摔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情，以前出警的时候也不是没摔过比这还惨的。”
梁景祎好心扯了几张洗脸巾给他，指了指小卫生间的方向示意他去洗漱。
“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这是我带来的一次性洗脸巾。”
“谢谢。”傅季遥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卫生间，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