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自有隐隐的酸味,公治祈听言先是愣了愣,这般明显的回怼,他自听得出裘芙菱在取笑他不喜欢人喜欢猫,也未生气,倒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道。
“朕方才说,朕爱的只有蒹儿,哪来喜欢的不是人一说?”
话语里自有裘芙菱说他喜欢的不是人、便是说她自己不是人。
又不待裘芙菱说什么,再吻向裘芙菱,在她耳边轻出声:“朕的蒹儿比朕的白猫可人多了。”
哪怕他从前对他的白猫甚觉亲近,到底那是一只白猫,他自不会轻易对它有什么爱情的想法。
可裘芙菱不同,裘芙菱是他的妃子,哪怕他初注意到她,或许与她身上有白猫的影子有关,但裘芙菱才是他更易爱上的对象。
裘芙菱再被公治祈的吻袭掠,心中自是甜蜜。可听了公治祈本是安慰她的话,心中又生了一暗气。
她比他的白猫可人?意思是她从前做白猫时不可人么?
裘芙菱思及此带着几分惩罚地咬了咬公治祈的唇,反被公治祈吻得更深。而裘芙菱的一咬,却是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了牙印。
不管怎么说,公治祈方才一番哪怕后宫佳人那般多、他依旧只爱她的话仍旧令她感动。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裘芙菱恰好,便是公治祈心上的那一瓢。
因为逛过夜市,裘芙菱与公治祈回到未央宫时,天色自已甚晚,二人躺上龙床,蜜语闲聊过数句便渐渐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二人没有意外的换回的身子。用过早膳后,公治祈去上了早朝,裘芙菱则回她的长乐宫。
轿撵愈靠近长乐宫,裘芙菱倒愈想起前日俞太后与云妃来长乐宫闹事之事。前日公治祈来了后,带她走得急,不知后来如何了?
元凝仍是早早便在宫门口等她,见她的轿撵过来,未待她下轿便赶过来接她。
裘芙菱在元凝的搀扶下下轿撵,前日元凝被云妃扇耳光的画面浮现眼前,裘芙菱蓦地心疼道:“元凝,前日你受委屈了。”
经过一日多的恢复,元凝被扇红肿的脸颊已好了许多,但隐隐地仍有红印,落入裘芙菱眼中,提醒着裘芙菱那日云妃的恶行。
元凝自知裘芙菱在说什么,道:“主子,奴婢没事。只要主子没事便好。”
裘芙菱听言自是感动,蓦地在宫院中停住,转向元凝,略比元凝高半个头,轻托住元凝的脸,抚了抚那泛红处,道。
“傻元凝,你可知前日面对的是宫中位高权重的太后与云妃,你差点命便没了。”
元凝听言笑得有几分傻气道:“云妃娘娘与太后娘娘故意找主子麻烦,奴婢做那些都是应当的。”
裘芙菱却觉这傻气的笑只令人心疼,嘱咐她道:“日后可不许这样了。”那等情境下,她常常是自身难保,元凝站出来自会让她自己惹祸上身。
元凝听言却仍只那般笑,未回答她,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回到宫殿内,裘芙菱见着元凝面上未好透的泛红,仍是稍拧眉道:“跟着我委屈你了。”
若是别的妃嫔,也不至因与俞太后云妃交恶,祸及身边婢女。
但,她们这般对她与元凝,她必也不会让她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