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确认她不是凶手后,他有了一种对她失而复得的轻松。
裘芙菱从前与他相处时展现的坚韧美好品质,他不是看不出。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能罔顾公理。也自怀疑过她。
只是,凶手不是她是谁呢?她又为何要在南萧妃衣裙上下毒?
而裘芙菱与他换了一.夜身子便查出了这等重要信息,于韦查的案却给他带来那般错误的误导,只怕这大理寺卿,他也不必当了。
公治祈正想着,忽又似想起什么有趣之事道:“爱妃为了查案,倒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半夜唤人带你去宫中停尸房都能想到。”
他忘不了江阮在与他讲述此事时有一瞬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
裘芙菱讪笑几声:“臣妾…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半夜去停尸房已经不正常。但希望他还不知道,她借他的身子进.入停尸房时,因一时惊吓发出过诡异尖叫。
裘芙菱却还暗想要不要在这时指证南萧妃。
因为若凶手不是她,绮采死的当晚与她同在案发处的南萧妃与广坚便有极大嫌疑。
但仅仅是嫌疑而已。
她昨日未找到任何南萧妃害人的实证,且之前因衣裙一事公治祈对她不信任。
如此哪怕指证,公治祈想必也不会信,南萧妃会为了陷害她而毒杀自己的侄女。
正犹豫时,江阮忽入内来报:“圣上,杜嬷嬷与都统夫人一事皆已查清。”
见裘芙菱也在此正想要不要继续报,公治祈让他直接说。
江阮道:“已经查明,几日前被毒死之人并非绮采小.姐,而是杜嬷嬷家姐家的长房孙女金白。”
“都统夫人处,其府内小.姐绮采小.姐的确有入宫记录在册。”
裘芙菱听此似找到突破口。果然杜嬷嬷是此案关键之人。
如此下来,南萧妃因记恨她害她过敏肿.胀、而找了一条人命陷害她的说法便能说通。
裘芙菱对公治祈道:“圣上,此事太过诡异。”
“杜嬷嬷不过宫中嬷嬷,她姐姐的孙女怎可随意入宫,且还穿着华贵衣饰,被南萧妃当成侄女?”
“此案凶手既不是臣妾,臣妾怀疑那晚也在案发现场的南萧妃之人才是凶手。”
“金白恰好死在臣妾怀里,臣妾还怀疑这是因有人想陷害臣妾。圣上明察。”
公治祈听了此话也自知了其中的不对劲。
死的人既不是南萧妃的侄女,南萧妃几次三番以裘芙菱毒杀了她侄女为由,让他处死裘芙菱是何意?
怎么南萧妃连死的人是不是她的侄女都不知道么?
还是真如裘芙菱所言,人是她的人所杀?
公治祈神色暗下来,正想让江阮去传南萧妃。
江阮又道:“奴才查绮采小.姐时被南萧妃娘娘发现,南萧妃娘娘还让奴才禀告圣上。”
“金白姑娘是被当做绮采小.姐的玩伴一同接入宫中,吃穿用度与绮采小.姐一样。”
“那晚娘娘是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后来也将错就错,只因自己待金白姑娘与自己侄女无异。”
“南萧妃自知有罪,言会去未央宫亲自向圣上请罪。”
公治祈听此却道:“不必来了。南萧妃刻意隐瞒事实,冤枉宫妃,着降旨贬为萧嫔。”
刚说完,屋子窗外忽传来一道刺耳的窗骨断裂之声。
公治祈冷问:“谁?”
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便拐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