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良和薛曼柠面面相觑。
牛女乃注射，这玩意儿多少有点离谱。
二人走到病床前，发现姜尘呼吸平稳，似乎进入了深度睡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二人对自己过往的认知产生了怀疑，难道牛女乃真的不是用来喝的？注射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薛曼柠好奇心旺盛，心里面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蹭蹭往上涨。
再看向杨锦，觉得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格外引人注目。
杨锦收拾好针筒等器材，笑盈盈的看向二人道：“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有好多疑问，不急，慢慢来，一个一个问，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注射牛女乃真的可以治病吗？”薛曼柠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发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神经病吧。”
“啊这，你当然不是啦。”薛曼柠有些做贼心虚，兀自假笑。
杨锦微微一笑：“其实牛女乃是一种很好的药物，只不过很多人没有发现，为此很多人误解我，不过我从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我，虽然很多人误会我是神经病，可我不会去怪他们的。”
薛曼柠小脑袋瓜用力点了点，对此深信不疑。
这么优秀，这么善良一个人，可是整个医院的人都觉得他是神经病，真是人言可畏啊。
李元良盯着杨锦的双眼，像是在审视他：“你不是邪种也不是灵能者，可是你的身手又异于常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你信吗？”杨锦两手插兜靠着墙壁。
就在这时王院长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领导，你要我找的杨锦的资料我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可以上来吗。”
薛曼柠看了眼李元良，后者点点头答应了。
薛曼柠回复一声后，很快王院长就上楼了，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文件。
王院长看到李元良后眼睛当场就直了，这位可是电视新闻里都能看到的大领导，想不认识都难。
王院长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菊花，舌忝着脸就过来打招呼。
李元良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而这已经让王院长非常满足了。
我也是跟大领导说过话的人了，下次跟二院和一院的两个老家伙说话底气都更足了。
王院长不经意间看到杨锦又穿上了白大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捣乱，赶紧把衣服月兑了。”
平常玩玩闹闹也就算了，现在当着李部长的面还胡闹，王院长有点担心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
杨锦眉头皱起，又看了眼薛曼柠两人，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无力感，薛曼柠看着都有点心疼，为杨锦感到不值得，虽然只是经历短暂的相处。
但是她觉得杨锦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虽然行为做事有点超乎寻常，但是怎么也算不上一个精神病人。
她为杨锦感到惋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精神病医院里装病人，明明这么优秀，可惜了。
“我们出去说吧。”李元良主动岔开话题缓解尴尬，薛曼柠王院长都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眼不见为净，不想面对院长，所以干脆留在病房里不出去。
王院长脸色一脸尴尬道:“让两位见笑了。”
“无妨，王院长辛苦了。”李元良随口安慰了一句。
受到了领导的夸赞，王院长受宠若惊，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整个人神清气爽。
病房当中，杨锦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姜尘，脸上绽放出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
毕竟是自己接手的第一位病人，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锦突然开口道:“系统，我这应该是第二次为病人治疗吧，那姜尘是不是可以算第二位病人。”
“很抱歉，不能，不支持同一位患者多次计算任务次数。”系统冷硬的声音道。
“系统，我觉得你这种计算方式是有问题的，如果只考虑患者实在太黑了，昨天我治愈了患者一次，这也是你认可的，然而今天他又犯病了，但是与昨天的病并不一样啊，你怎么可以算作一次呢。”
“可是规定是这样的啊。”
“啧，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这么死板我对你很失望，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你换掉。”
“啊！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也算一次吧。叮！任务2：医者仁心，进度1/10。”
杨锦顿时舒服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此时，站在病房外面的三人听着病房里面传出的说话声，神色各异。
薛曼柠眨了眨眼睛，一脸古怪之色。
“他平常都这样子吗？自言自语？他这是精神分裂？”李元良思索片刻后问道。
王院长苦笑道：“至少经过我们的诊断，杨锦并没有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他这种属于妄想性障碍。从他15岁入院开始，逢人就说他脑子里有一个系统在跟他说话，那个系统让他当医生治病救人。”
“所以他刚刚是在跟所谓的系统对话？系统是什么东西？”薛曼柠有点懵，脑子里有个系统，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样子。
“哪有什么系统，系统一词不过是大灾变以前的一些网络小说当中的幻想，通常属于主角的外挂，我年轻的时候倒是颇为沉迷这种小说，不过现在的小说已经不流行这种东西了。”王院长流露出一丝缅怀。
“所以你的意思是杨锦他幻想出自己有一个系统，他现在所表现出的异常都是因为那个系统的指使？”薛曼柠道。
王院长有些心累的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系统本身并不存在，杨锦所说的脑子里的声音其实也是他自己模仿机器人的声音给系统配音，然后自己跟自己说话。”
“他的种种怪异的行为举止其实都是他潜意识的行为，只不过他把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了所谓的系统。”
薛曼柠更加神情古怪，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症状在杨锦的病历中都有详细描述，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就多谢院长了。”李元良道。
“诶诶诶。”王院长受宠若惊，“那领导你们继续，我先撤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王院长慢走！”
才刚刚转过身走了几步，王院长突然回转过身，用一种委婉的口吻道：“两位领导，杨锦如果跟你们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们千万不能信，他这里真的有毛病。”
王院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