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实验室？这是舒尔特教授的实验室？”
钟楠月兑口而出，徐巍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舒尔特教授又是谁？”
钟楠解释说：“他就是我说过正在研究‘赛特’的那位教授。”
钟楠脸色严肃下来，她问徐巍：“这个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徐巍说：“就在他们藏身的下面，也许是那个疯子带出来的。难道这个东西就是治疗‘赛特’的药物？”
“我不能确定，我想办法找人打听一下。你先好好把它保管好。”
钟楠也注意到那个疯子，她皱起眉头说道：“他的状况有些奇怪。”
但是钟楠此时显然心思不在疯子上面，她对徐巍说：“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你跟我过来。”
徐巍和钟楠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钟楠看着徐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
徐巍知道钟楠的为人，一旦她认准一件事，她一定会坚定不移去完成，他便点着头。
钟楠脸色更加严肃了，她又说：“我之所以这样问你，是因为小璇告诉我，你知道他的存在。”
徐巍继续点着头，钟楠倒吸一口气，追问说：“他也知晓你的存在？”
徐巍仍旧点着头。
钟楠双眼紧紧注视着徐巍，她问道：“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你是谁？”
徐巍没有任何的思索，他月兑口而出说：“我就是我，我是徐巍。”
他像是自我肯定一般，再说了一遍：“我就是徐巍。”
钟楠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徐巍离开之后钟楠依旧还在原地，她忽然开口说道：“黄小姐，既然你都听见了，出来我们谈下吧。”
黄潇潇便从暗处走出来，她看见钟楠把徐巍拉到一边时就悄悄跟了过来。
钟楠说：“我们出去走走。”
她们一起走出去，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轻轻的雾气罩在道旁的梧桐树上，几只灰白的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
钟楠和黄潇潇沿着青石板走着，一路无话，走到一片人造的湖泊面前，湖泊也飘着薄雾，湖面上荷叶若影若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黄小姐带着小巍去见的蒋璇吧。”
钟楠看着黄潇潇说道，黄潇潇双手手掌交叉在一起，向前伸着懒腰，她带着歉意回答说：“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波折。”
钟楠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黄潇潇抬头看向远方，荷叶里面，一条鲤鱼一跃而起，泛起阵阵涟漪。黄潇潇踢着一块石子，叮咚落在湖泊上，两道涟漪重叠着在一起。
“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钟楠问得非常直接，黄潇潇愣了一下，双眼渐渐垂了下去，她有些不确定了。
钟楠握住她的手，双眼盯着她，十分真诚地说道：“你必须向我坦白，我们要一起帮助他，不是吗？”
黄潇潇被她的真诚打动了，她敞开胸菲，低声说道：“我觉得是我害他成这个样子的。”
钟楠不说话，她等着黄潇潇说下去，黄潇潇开始诉说起她与徐巍初次见面的经历，诉说那段在西陵公园里的回忆。
黄潇潇垂着头说：“他救了我，然而从此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想一定是我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钟楠问道：“他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一个人？”
黄潇潇说：“他变得怯弱内敛，甚至有些傻乎乎的。但是只要遇到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他的食指就会僵直，他瞬间变得冷酷无比，那时他又展现出巨大的能力。”
钟楠咬着手指说：“你能够区分他的变化？”
黄潇潇点着头，她举起左手的食指说：“每次他发生改变时，他的左手食指就会变得僵直。”
钟楠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第一次再见到他时，也觉得他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是因为年龄的变化，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黄潇潇看着钟楠说：“他这是人格分裂吗？我也做过一些相关的功课。”
钟楠摇着头说道：“我听过小璇的描述，他们知晓另一方的存在，并且他们似乎还能够共享记忆，不像是一般的人格分裂。”
黄潇潇又补充说：“而且最近他这种变化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保持另外一个身份，连手指都没有僵硬。”
她们都沉默了，站在湖边，雾气缓缓萦绕在她们身边，第一抹朝阳从地平线上探出，照进被弄浓雾掩盖的东海城里。
钟楠看着黄潇潇温柔笑起来，她说：“小巍能有你的关心是他的幸运。”
阳光照在黄潇潇的脸上，白皙的皮肤立刻变得红彤彤的，钟楠又伸出一个小拇指对她说：“不过我们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黄潇潇也伸出小拇指，十分郑重地点着头，钟楠扭头看着面前的迷雾，她说：“恐怕这件事并不简单。”
黄潇潇和钟楠手拉着手走回仓库，徐巍一直站在窗户边看着，他没有睡下，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现在的心里更加迷惑了，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他，难道他已经暴露了？
突然，楼下响起一道凄惨的惨叫声。徐巍立刻冲下去，只见到积木玩具中间，那个疯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捂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
钟楠听到后，跑到他身边准备安抚他，那个疯子已经昏了头红了眼，根本不管来的是谁，甚至充满了敌意。
他猛地扑向钟楠，那架势恨不得要钟楠生吞活剥。
就在危机万分之时，一个道身影闪过，徐巍挡在疯子面前。疯子仍旧不肯罢休，徐巍只好束缚住他的手脚，疯子手脚不能动弹，忽然猛地咬住徐巍的手臂，徐巍学着黎妙儿的做法，抬手成刀砍向疯子的脖子。可是疯子不仅没有晕倒，反而咬得越来越紧了。
疯子的牙齿可真是尖锐，鲜血渐渐从他的嘴角流出。
徐巍咬着牙，正想用更大的力气挣月兑时，忽然一阵曼妙的歌声袅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