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寇仲没有想到，韩琛居然会反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虽然韩琛说的是如果，但寇仲还是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寇仲虽然没有跟阴癸派等魔门打交道的经验，但他好歹也在江湖中历练过一段时间，知道魔门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但同时，他又很感激韩琛对他和子陵的照顾。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韩琛，他跟徐子陵依旧是扬州城内的小扒手，根本不可能拥有如今这种身份和地位。
看到寇仲现在的纠结模样后，韩琛继续说道：“既然你问起了这个问题，那我也不瞒你了。”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流言，有一部分是对的。”
“我是跟阴癸派有点关系，而且我在阴癸派内的地位也不低。”
“从出身来算的话，我的确算是出身于阴癸派。不过我现在的实力跟阴癸派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有修炼那种需要女儿家清白之身才能修炼的邪功。”
“至于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女人，我是跟她们发生过一些亲密关系，但不是全部，荣娇娇和邵兰芳我就没碰。”
韩琛没有隐瞒自己和阴癸派有关这一点，但他没有将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
比如他是祝玉妍名义上的亲传弟子这件事。
他是阴癸派弟子这件事情，瞒到现在，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等他对静念禅院出手后，就算他不是魔门中人，别人也会怀疑他是魔门中人。
更别说，他还真的是魔门中人。
除此之外，他决定让寇仲知道这一点，是为了看看寇仲究竟还能不能用。
如果寇仲真的为了所谓的正义就跟他翻脸，那他也没必要继续留着寇仲了。
当然，他不会立刻弄死寇仲。
在寇仲身上的气运没有彻底断绝前，他都不会弄死寇仲。
将这些事情告诉寇仲，虽然有一些风险，但同样会有回报。
能提前知道寇仲是怎么想的，就是其中一个回报。
当然，这不是韩琛最想要的回报。
他想要的，是用自己的坦白，来换取寇仲的绝对信任。
寇仲和徐子陵虽然是武学上的天才，但他们两个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弱点”。
只要别人表达出了对他们的信任和善意，他们就会回以同样的信任和善意。
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但这导致了他们特别容易被人利用。
在原著中，他们就因为这一点吃了好几次亏。
韩琛现在是在赌，赌寇仲不是那种固执死板的家伙，赌寇仲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只要寇仲能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他当然也不会亏待寇仲。
比如说在他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他会将皇帝的位置让给寇仲。
听到韩琛亲口承认自己和阴癸派有关系后，寇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
他张了几次嘴，但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韩琛缓缓说道：“你不用立刻给我答案，明天告诉我你的回答就行。”
寇仲神情纠结地离开了。
当他离开后，韩琛叹了一口气。
从个人角度来说，他其实挺欣赏寇仲的。
虽说寇仲的出身不好，但他有野心，有魄力，才情天赋都不缺。
在寇仲身上，有那种“我的命，我自己说了才算”的霸气。
但寇仲究竟会做出怎么的选择，韩琛也说不准。
他虽然有着一些其他人没有的“先知”优势，但人都是会变得，寇仲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入夜后，韩琛独自一人在大堂享用了晚膳。
寇仲还在纠结中，估计在明天之前，他都不会出现。
亥时初。
韩琛施展幻魔身法悄悄离开了府邸。
祝玉妍和独孤凤都在白天见过了，那他现在要去见的人，当然就是董淑妮了。
离开洛阳前，他让董淑妮打听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三人在不在王世充的军队中。
现在距离他离开洛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董淑妮应该也有了准确的消息。
除了要知道秦叔宝三人的消息外，他还需要确认一下董淑妮这个傲娇世家女现在怎样了。
董淑妮虽然是王世充养大的，但她不止一次的在韩琛面前吐槽过王世充要将她送给李渊这件事情。
对于董淑妮来说，李渊是不是大唐的皇帝，这一点都不重要。
即便是王世充要将她送出去这件事情，她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
她真正无法接受的，是王世充要将她送给了李渊这个又老又“丑”的老色鬼。
事实上，李渊长得并不丑，但在董淑妮评判标准中，李渊被牢牢的贴上“丑男人”这个标签。
董淑妮虽然长得花容月貌，艳名远扬，但她是一个没啥野心的花瓶。
除了傲娇任性外，她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点。
那就是，她是一个重度颜控患者。
话说回来，韩琛能那么容易将她弄上手，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颜值不错。
不然的话，就算是他有着“陆地神仙”的名头，他也不可能那么快搞定董淑妮。
在这方面，董淑妮和独孤凤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董淑妮重视的是韩琛的外貌，至于他的实力，只是外貌后面的加分项。
韩琛是不是陆地神仙，有没有强大的实力，在她看来，都无关紧要。
只要韩琛长得鲜女敕可口，能引起她的食欲，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独孤凤刚好相反，他重视的是韩琛的实力。
至于他的长相，在她看来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只要他长得不是特别另类，独孤凤就不会有太大的排斥。
简单来说，就是她们一个颜控，一个慕强。
施展幻魔身法来到尚书府附近后，韩琛马上就感觉到了尚书府加强了好几个级别的戒备巡防。
以前的他，可以随意进入尚书府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现在，因为王世充就在尚书府的缘故，想要无声无息潜入尚书府，变得困难了不少。
但这依旧没有难倒韩琛。
比之前稍微多费了一点力气，他就来到了董淑妮的香闺。
他刚推开窗户进入董淑妮的香闺，还没坐下，董淑妮就用那双荡漾着秋水的美眸恨恨地望着他，精致诱人的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怎么了，又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韩琛刚说完，董淑妮就顺手拿起一个昂贵的花瓶朝着他砸来。
很明显，惹她不开心的就是韩琛本人。
对于董淑妮这种时不时就出现的大小姐脾气，韩琛已经见怪不怪了。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他伸出右手，抓住了飞来的花瓶。
董淑妮当然知道花瓶不可能砸中韩琛，但看到韩琛一脸随意的抓住花瓶后，她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气冲冲地朝着韩琛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