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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些解开郁澧身上的燃情种, 宁耀没有在妖族里多留,继续和郁澧出发。

等到事情了结,他再回来把神器归还。

在妖族们的恋恋不舍下, 他和郁澧坐上飞舟,往目的地飞去。

重新回到属——人族的深山密林当中, 宁耀和郁澧并肩站在甲板上吹着风。他悄悄看郁澧一眼, 含蓄的进行催促:“——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飞舟会——动行驶, 不如你去睡觉吧?睡着以后就不会难受了。”

能消除痛苦,又能顺便做——梦, 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是他被燃情种缠上,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也——睡上十一个半时辰,怎么郁澧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着去睡觉?

“我并不困倦,”郁澧微微摇了摇头, “我也无需睡眠,那神器作用在——,无法忍受时得到一个短暂的憩息时间。但我才刚刚结束上一段憩息, 无需再次休息。”

宁耀:“……”

这个人说的话乍一听起来——有道理, ——按他的思路仔细一——, 又完全没有道理啊!缓解痛苦这种事情, 都——等到忍无——忍的时候再去吗?

宁耀——在无法理解,开口询问道:“——是你入梦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表情,很——兴的样。像你所说的,梦境那么——, 为什么还——等痛苦到极限,再去寻找——梦呢?”

郁澧没有立刻回答,他侧头,深深的看了宁耀一眼。

这一眼就如同他看宁耀的每一眼,将人全部映入眼中。

“梦境再——,也不是。”郁澧平静的说道——

空中的风吹拂着宁耀的脸庞,让他突然理解了郁澧话中极其隐晦的含义。

不是不喜欢梦,但梦境当中的他是虚假。就算梦境中应有尽有,能为所欲为,也抵不过在——当中,携——谈天的日常。

嘴角有无法克制的上扬趋势,宁耀——握拳挡在唇前轻咳一声,赞同道:“你说得——,那我们就一起看看风景吧。”

他们此时就站在飞舟的前端迎风而立,飞行速度快,风也挺大。

宁耀正——说这么大的风,万一把——在虚弱无——的郁澧吹感冒了怎么办,就发——郁澧其——半挡在他身前,帮他挡住了很大一部分从前方吹来的风。

“你怎么还帮我挡风,你——你的身体状况不了解吗?”宁耀把郁澧拽住了往后拖,让——己站在郁澧的正前面,“这种事,还是让身体健康的我来。”

郁澧假装柔弱的扶住宁耀肩膀,微微弯腰,将头枕在宁耀肩上,轻声道:“幸——有你在。”

算得上滚烫的气息吹拂着宁耀的耳朵,让宁耀耳朵发麻。

“那你抱着我吧,你这么瘦弱,万一被风吹下去就不——了。”宁耀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

等到——的被抱住,宁耀又——识到不。

中了燃情种的郁澧,——的每时每刻都处——某种状态当中,这么一抱,他立刻就被戳住了。

宁耀:“……”

郁澧开始后撤,只保留上半身和宁耀贴着——是宁耀又说道:“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啦,你中毒了呀,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知道等你恢复正常,就不会再——我这样了,——不——?”

“。”郁澧顺着宁耀的话说。

宁耀:“……”——

恶,——什么——,大骗——,又在说谎,还——骗他,明明就是没有燃情种,郁澧也会——他这样!

宁耀暗暗气恼了一下,接着惊觉——己是在钓鱼执法,——是太坏了,——是开始心虚地转移话题。

“你看那朵云,——飘逸,你看前面那座山……咦?”

宁耀停下话头,眯起眼睛仔细去看。

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最远处的天边一片黑沉,不见半点晴朗天色。那乌云低低的翻涌着,压迫——之强,仿佛能将群山给压倒。时不时还有紫色雷电在黑云当中闪动——

厚重的乌云,——粗的闪电!

宁耀算是与云雨打过许多交道,但是天色阴沉成这样的,就算是他也是少见。

郁澧已经将飞舟停下了,皱着眉头看向那一片区域。

在这样一片雷暴当中飞行,多少存在安全隐患。宁耀闭上眼睛,尝试着将那一片乌云驱散——

再睁开眼睛时,那一小片之外的天空,已经被他驱散得万里无云,唯独那一小片区域,依然还是那么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宁耀起了疑惑:“……——奇怪啊,那里是怎么回事?”

郁澧这一次没有随便将神识放出去探查,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景象与雷劫即将到来之时的——象相似,贸然将——己的神识伸入他人的天劫区,容易沾上无谓的因果——

他来说,他的——让他不会受到生命危险,但因果之间引起的麻烦,不是——强就能完全避免的。

“许是有人在此渡天劫。”郁澧说道,“我们先在此歇息,等他结束了再过去。”

宁耀——此知道的很少,当然是听郁澧的——是两人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降落,打算等到乌云散去了,再继续前进。

狂风呼啸,在远处厚重云层当中,有一个不——名状的东西,擦了擦——己头上的汗。

该死的,差一点就让那小少爷把它的雷劫云都给驱散了。

它——是天道,控制不住——己所在的雷劫云,那——是个天大的笑话!

而且……——在有些东西还没有准备——,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通过离开了。

将身形隐藏在乌云当中的天道,从天上往下看去。

在它正下方的巨石上,躺着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

将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天道心里暗暗兴奋。

不愧是它从《第一——人的贴身侍卫》世界里带过来的主角,能从底层的小人物爬到最顶层,并能征服无数原本看不起他的——人,全部收入后宫,这气势确——不容小窥!

之前它带过来的,《全世界都爱上我》世界的主角,的确也很有本事,居然能跟郁澧打成一片。但事情总归——做两——准备,不能所有鸡蛋全部装在一个篮——里。

所以它用资源和——人作为诱饵,将这个男人带了过来。

如果——以,这个男人能直接杀了郁澧是最。就算做不到,总能跟郁澧打得两败俱伤。到时候它再将那小少爷带——,送回原世界,郁澧必定怒极攻心,——火入魔。

又或者会丧失掉所有的生存念头,到那时,它便——以轻松将人击杀,彻底除去这个祸害。

天道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再容纳更多的外来者,但是有这两个人,已经足够了。

它穿梭——几个世界当中,——谓是元气大伤,但看来一切付出都是值得。

躺在巨石上的男人睁开眼,他坐起身,打量四周几眼,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你所——我承诺的,有顶级——人和资源的世界?”林冷炎松了松筋骨,一身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你这里的资源也没什么兴趣,我只——知道,那——人当——有那么绝色?”

“那是当然。”天道肯定的回答。

“那是最——,我——是扔下我那三百七十二房妾室,跟着你过来的,若是他不能满足我……”林冷炎冷笑一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

“看过你就知道了,我还怕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天道忍不住的讥笑。

林冷炎不以为。

在他所在那个小世界里,最开始说看不上他的少爷小姐们多得是,还不是一个个都被他征服,嘴上说不——,身体倒是老——的很。

“作为带你来的交换条件,你答应过我,帮我把那人给杀了,你——还记得?”天道问。

林冷炎傲然道:“这是——然,一件小事罢了,我犯不着毁约。”——

是天道便说:“——人就跟在那个人的身边,你很容易就能见到。你把那人杀了,——人便归你了。”

林冷炎皱起眉:“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是一——?”

“是友人。”天道说,它又觉得措辞不准确,——是重新纠正道,“那人暗恋那——人。”

林冷炎恍然大悟,不屑一笑:“原来如此,那哪里需——我来出。只需——让那——人爱上我,我再让他去——付那个你——杀的人便是。这一招我已经用过很多次,省事得很。”

天道:“……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这是在——日做梦。”

林冷炎散漫的撩了撩头发:“这你就不知道了。”

他能征服那么多人,——然有——己的秘诀。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学习了一本功法,让他在——征服某个人的时候,在那个人看向他时就会——动蒙上一层滤镜,让他变得与那人心目当中的——月光,或者喜欢的人有几分相似。

有了这几分相似,再——获取——感,——就轻轻松松。

“说吧,他们——在在何方?”林冷炎问。

“你如今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稍作等待,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天道说着,身形逐渐在云层当中消散,很快,便完全消失不见。

林冷炎起了性质,坐在原地等待起来。

那一片区域的雷云消散了,——是飞舟继续前进。

宁耀还是跟郁澧并肩站在飞舟前头眺望远方,时不时说几句话。

“这就是渡劫吗,——像没有听到很——怕的雷声。”宁耀靠着郁澧的肩膀,“你以前渡劫,是什么样的呀?”

“我以前……”郁澧垂眸看向下方的山林,“我从炼气升到筑基时,渡劫的天雷,能将这一片夷为平地。”

宁耀:“!!!”

怎么其他人渡劫轻轻松松,郁澧渡劫就这么凶险!——

恶的臭天雷,就知道给郁澧找麻烦。

宁耀——着安慰郁澧几句,告诉郁澧不——怕,等到四座封印塔全部解除完毕,小小的天劫应该就奈何不了郁澧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远远的,宁耀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飞在半空,与他们迎面飞来。

也许这就是那个渡完天劫的修士吧。

宁耀这么——着,他生性和平,也没觉得——己——的道别人就不能——,认为只——不撞到一起发生事故就——以了。

郁澧早就模清宁耀的性格,——然不会贸然出——,——是飞舟正常飞行,等着和那个修士擦肩而过。

那修士原本看起来还挺散漫,——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人的身板越来越挺直,脸上的漫不经心,也被兴奋所代替。

郁澧警惕地皱起眉,微微向前一步,将人挡住小半。

林冷炎本来没有抱着非常——的期望。

不是不相信那把他带过来的天道所说的话,他相信那——人定是长得不错,只不过他的三百七十二房妾室,从端庄大——人到活泼小——人,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再惊艳到他,太难。

不过人永远都爱新鲜,之前的都已经看腻,来一个全新的——人,只——能达到他心目中的中上标准,他还是会有兴趣。

后宫里只有一个人是不——能的,先把那——人收入囊中,然后再去寻找其他——人填补后宫,也不需——太多,几百个就。

希望那——人能乖巧听话些,见到后续的其他妾室不——哭闹,否则一直闹,他也只有将他打入冷宫了。

林冷炎是这么——的,直到他看清那——人的长相。

乌云散去,天气晴朗,阳光洒落在那人带着微笑的眼中,像是被揉碎了的春天。

林冷炎难得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这人哪哪都长得特别符合他的口味,就连纤长眼睫在眼下方投下的一小块阴影,都显得如此的恰到——处,击中他的心脏。

这一次前往,——是不虚此行!

再去宽广的天地当中寻找其他——人的念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没有功夫宠幸别人,视线一分一秒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撤离。

再往后宫里塞人,完全就是——己给——己找——!

林冷炎端正了——己的表情,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慢悠悠的,从那艘飞舟前飘过。

他很——信,在功法的加持之下,在第一面就能获取一定的——感度。

只是不知道,这——人心中——月光,或者有——感的人,会是谁?

林冷炎飞过时,特地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人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就算被遮住了一小半的视线,那——人也在看着他,然后不知——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微笑。

成功了!

飞舟已经飞——,林冷炎强行压下兴奋的内心,进行下一步部署。

既然——杀的那个人是——人的——友,那肯定不能太过粗暴,否则留下难以磨灭的坏印象就糟糕了。他愿——费这一点时间,稳妥的将事情推进。

宁耀的脸上还是带着笑。

他看一眼郁澧,又低下头笑笑。

刚刚那个人御剑冲锋的时候,衣袍纷飞的瞬间,还有那么一点和郁澧气势上的相似。

但是说——话,郁澧——是——看上太多啦,那个人和郁澧比起来,——在是差的不止一点点。

“在——些什么?”郁澧问。

随便挑剔别人的外貌不——,宁耀——己虽然忍不住在心里进行了比较,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和郁澧一起——别人评头论足,找了个借口说道:“没什么呀,我在——风——大。”

宁耀又看一眼郁澧,心——郁澧——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气势和容貌,——是都顶级啊,看着就让人开心。

宁耀假装无事发生的移开了视线,没有注——到郁澧绷紧的唇角。

“今日前进的路程已经足够多,我不太舒服,——休息了。”郁澧突然说道。

宁耀一惊,眼看郁澧面如寒霜,——必是非常难受了,——是迅速寻找合适的地方让飞舟停下。

他们寻找了一个山洞,郁澧将山洞里三层外三层的设置下禁制,确保外面的人进不来,而一旦触发他也会马上惊醒后,郁澧在休息舱躺了下来。

宁耀给郁澧盖——被——,同时说道:“这一次你做梦,还会梦到我吗,如果梦到了,会在梦里带我去哪里玩呢?”

郁澧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山,有湖,我们——以在那里钓鱼。”

“——哎。”宁耀开开心心的帮郁澧把被——拍平,“那祝你有个——梦,在梦里也能玩得很愉快。”

“会的。”郁澧回答。

等到郁澧闭上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宁耀也在旁边躺了下来,摁下神器的另一端,进入郁澧的梦境当中。

在梦里和郁澧一起钓鱼,听起来也很不错的样。

入梦的——光过去,宁耀看见了身处的场景。

没有清山绿水,没有欢乐的钓鱼,这里是他作为妖王时,在妖王府里豪华的居室!

他躺在柔软至极的大床上,——脚都被什么东西绑着。

郁澧在他的正上方,眼眸黑沉,面如寒霜。

“那人在勾引你,你还——着他笑,我是不是——你太——了?”

宁耀一愣,下颚随即被捏住抬起,就快——吻上郁澧的唇。

郁澧的声音冷得像冰。

“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塞满我的东西,哪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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