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耀这一觉, 睡得相当不错。
床够大足够他翻滚不说,睡——旁边的郁澧抱起来也很舒服。
只要不是坐——郁澧,身上就完全不会疼。
宁耀其实想把昨天晚上那么尴尬的事情翻篇, 当做没有——过,可郁澧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思,见他醒来——的第一句问候就是:“身上还疼吗?”
“哎哟,”宁耀用被子蒙住头, 小声的抱怨, “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哪壶不开提那壶。”
“那就是还疼。”郁澧皱起眉,上手去扯宁耀的被子,“让我看看。”
宁耀知道以郁澧的性格, 是真的能做出来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的事情,连忙澄清:“不疼了, 一点也不疼了!”
宁耀——床上下来走了几步, 证——自己的身体健康。
直——郁澧不再追究, 宁耀这才又小声说道:“其实,昨天——的媚药效力没有那么强,我们还算是幸运。如果是魔界最厉害的那一种药,那才厉害了,现——我们还能不能站着, 都不好说呢。”
郁澧整理自己衣袍的手稍稍停顿,又闲聊似的问:“你怎么知道, 那个药厉害?”
“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谁啊。”宁耀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豪——万千的吹牛道,“我是——运之子的化身, 对未来能够有一定的预测!所以你也要多听听我的,我们就可以尽量化解劫难。”
“……哦?”郁澧挑了挑眉,示意宁耀继续说。
宁耀于是——脑海——,思索整理了关于魔族的这一段剧情。
他看的书里,郁澧就没有哪个时候是轻松的,——魔界时当然也一样。
魔界——人放纵自己去纵欲,——这方——里更是,研究了数不清的药品——道具。
三界之——最烈性,也是最无——拔除的春天的药,就来自于魔界。
那个药名为燃情种,药效极为强劲,哪怕是最贞洁的烈男烈女,——了燃情种之——,也会变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了这种东西,再无——思考其他事情。
而——原著当——,燃情种一直被魔尊随身携带,他遇上了郁澧,想要夺取郁澧身上的道骨,又心痒于郁澧不近人情的姿态,想要看——这样一个人沉醉于欲/望当。
于是魔尊便设下陷阱,将燃情种,种——了郁澧身上。
燃情种的唯一解药远——天涯海角,宁耀无——想象郁澧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为了控制自己,郁澧——身上划下的伤口密密麻麻,几乎要自己亲手将自己凌迟。
大概的告诉了郁澧能说的东西之——,宁耀深吸一口——,握住郁澧的手,严肃道:“虽然我们实力都不弱,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避开魔尊,万万不可——了那燃情种。”
郁澧缓缓露出一个笑。
他不知道那些消息宁耀是——何得来,但是并不准确。又或者说只对于上一辈子的他准确——
这一世,魔尊早就被他给杀了。
如今新一任魔尊是他,那燃情种,也——他的手上。
“好。”郁澧轻声道,“我们避开魔尊,一定不会有事的。”
按照接下来的计划,宁耀继续——郁澧前往魔域。
本着万事小心,尽量不——魔尊——碰撞的原则,宁耀觉得他们初来乍——,当然是先——外围转一转,了解一下风土人情,然——再去——探,看看哪里有关于封印塔捷径的消息。
宁耀是这么想的,跟郁澧说了之——,也得——了郁澧的认同,于是两人离开边境小镇,正式踏入魔界。
魔域处于一片深渊当——,要——一片悬崖峭壁上下去,落——底部了,才算是踏入魔域外层。
悬崖之下被一片漆黑雾——所遮挡住视线,让人看不出——底有多高,也不知道——途会不会遇——危险。
宁耀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提建议道:“我们用飞舟飞下去吧?”
“不好。”郁澧摇摇头,“飞舟体积较大,万一遇上什么事,也不好掉头。”
宁耀想了想,觉得郁澧说得有道理,于是——商量之下,最——下降时,所使用的方——还是传统的御剑飞。
宁耀一把抽出郁澧的佩剑,往空——一抛,再次成功的把剑停——半空。
果然还是用剑比较好啊,他用树枝,就完全不能成功呢。
宁耀自信满满的站——剑的前——负手而立,控制着飞剑,朝着悬崖之下飞去。
开始时很顺利,只是越深入,那浓雾就越漆黑,将前——者的全身包裹,让人只能——觉——那一片阴凉。
“嘻嘻……”
“嘻嘻……”
有轻笑声——黑雾当——响起,忽远忽近。
宁耀开始头皮——麻,浑身僵硬。
“陪我玩呀,哥哥,留下来陪我玩吧。”小孩子的声音稚女敕——带着一股凄凄,“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好久了,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浓浓黑雾当——,闪过没有眼珠的苍白——颊。
宁耀整个身子都软了,他往——一倒,颤抖着倒——郁澧的怀里。
“怕就把眼睛闭起来,不会有事。”郁澧出声安慰。
可是——这种环境里把眼睛闭起来,不就更可怕了吗!
宁耀呜咽一声,也顾不得安全飞——了,直接将整个身体转了一个向,把脸埋——郁澧的肩膀上。
这样逃避现实的方——让宁耀害怕的情绪得——些许缓解,只是前——有了依靠,就更显得——背空落落的。
“你……你要搂着我呀。”宁耀小声的抗议,“万一我掉下去了怎么办,我现——可不会再变成鸟飞起来了。”
语——带着小小的骄纵与命令,却不会让人厌烦,只想叫人全部按照他说的去做。
郁澧于是伸出手,一只手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抵——宁耀——背,将那纤细的身影整个的抱——怀。
他们是那么的亲密,以至于现——的郁澧都不敢奢求更多。
他要徐徐图之,绝对不能将人吓跑。
郁澧这么想着,就见怀里的人扭动两下,抬起头。
宁耀脸上是想——坏主意时的心虚,还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红。
宁耀尽量让自己理直——壮的说道:“你看,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昨天我帮了你那么多,今天你是不是也要帮一帮我?”
“嗯,你要我怎么帮?”郁澧问。
宁耀没有回答,他眨眨眼,伸手向郁澧的腰带。
细长而白皙的手指慢慢的将那腰带解开,而手指的主人还将头搭——被自己解开腰带的人肩膀上。他吐——如兰,每次呼吸都倾吐——被倚靠之人那凸起的喉结上。
然——是郁澧见多识广,此刻呼吸也乱了一拍。
“你——”
那只作乱的手终于将所有动作都完成,——郁澧的外袍敞开之——,宁耀一头扎了——去。
“快,快用外袍把我一起包起来,”宁耀自己贴着郁澧的里衣,没有了外袍阻隔,郁澧的体温——他热乎乎的融——一起,“反正修真界的外袍大小都是会自动变化的,再加一个我也没关系吧?”
弄清楚了宁耀的所作所为——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郁澧闭上眼,缓缓的深吸了一口——,用灵力压下那一股躁动。
“你碰——的如果不是我……”
遇——的如果不是他,宁耀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宁耀接下来这几天只能固定呆——一个地方。
就算想要往前逃跑,也会被握着脚踝拽回来,重新回——那个灼热的地方。也不用再吃饭,会有比饭菜更珍贵,更蕴含着大量灵力的东西,将这个人喂饱。
郁澧不再多言,他将这自动投怀送抱的心上人抱——怀里,继续向深渊底部飞去。
终于——达地——,宁耀飞快的——郁澧怀里钻出来,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看见——,慢悠悠的帮郁澧把衣服整理好。
“我们——去吧。”宁耀开开心心的拉着郁澧,朝着远处城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能看见不——散落的尸骨,应该都是想要去往魔域,但是——降落过程——遭遇不幸,最终丧命于此的人。那个深渊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穿过的。
宁耀把视线——那些尸骨上收回,看一下魔域的守卫——
严格限制——出的妖族不足不同,经历了深渊考核的一切——物都有——入魔域的资格,只是——入之时,负责守门的守卫会把他们的模样记录下来,再传给上级。
他——郁澧走过去时没有受——任何阻拦,顺利——入——魔域内部——
了里——显就要比外——热闹多了,如果说之前——外——的那个小镇里,穿着清凉的魔族人只是时不时的窜缩——人群当。那么——这里,这样的魔族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宁耀带着帷帽,跟郁澧一起走——这样的街道上,眼睛也只好一直盯着地——,不由得愁眉苦脸。
“其实看多了就——觉有些辣眼睛,”宁耀悄悄的跟郁澧吐槽,“这也不好看呀,他们的身材还没有你一半好看呢。”
郁澧的——色由阴转晴,看见那些——街道上游荡的仅穿着薄纱的魔族,又再次转阴。
伤风败俗,也许魔族的穿衣习惯需要一些整治。
宁耀不知道郁澧——想些什么,他观察着魔族的建筑——街道,——现除了穿着热辣的魔族人,还有另一样——其他地方很——能见——的东西。
满大街都是的,栩栩如——的……雕塑?
说是雕塑也不准确,因为那东西很逼真,看起来就像是活着的人,足以以假乱真。如果不是他们都被放——高于地——的台子上,宁耀会以为他们只是站——路边休息的新人。
每个雕塑都形态不一,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都长得很好看。
宁耀拉着郁澧走——其——一个雕塑旁边,——了全方——的观察之——,宁耀问郁澧道:“这些,是真的人吗?”
郁澧摇摇头,就像郁澧的储物戒指里什么都有一样,很多宁耀不知道的东西,询问郁澧——都会得——解答,这次也一样。
“这些并非活物。”郁澧说,“他们都是魔制品,以前的历任魔尊喜好收集美人,每得——一个符合心意的美人,就会派出工匠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魔制品摆——魔域里,以此来向全魔族的人炫耀自己所得。”
原来如此!
宁耀恍然大悟,他试探着伸手去模了模旁边那个魔制品的脸,只觉得触——细腻光滑,除了温度比较低,其他都跟真人没什么两样。
宁耀——大开眼界,他还想要继续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被郁澧强——带着去——了客栈。
“快要夜深了,晚上不宜——外——闲逛。”郁澧说,“这里可是魔族,远没有其他两届的夜晚那么……文。”
能有多不文——?
宁耀还想再问,眼角余光就看见两个穿着清凉的魔族人抱——了一起。
甜腻的声音——其——一个的口——出,声调异常婉转。
宁耀——震惊之余,总算是知道了是什么不文。
这场——对于——小——大都是好学——好青年,电脑里的防火墙非常尽职尽责,——来没有让他成功——开过什么糟糕网页的宁耀而言,可谓是刺激过了头。
宁耀拉起郁澧的手:“快走快走。”——
独属于魔域的太阳落山之前,宁耀顺利——达客栈,——郁澧一起开了一间房。
房间里的布置还算是正常,吃过晚饭——,那些尴尬终于是消散了。宁耀躺——床的内侧,如同往常一般招呼郁澧一起上来聊天睡觉。
“魔族真是开放得可怕。”宁耀侧躺着跟郁澧聊天,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晚上的街道该有多乱哪,像我们这样单纯一起盖着棉被聊天的,可不多了。”
郁澧:“……”
其实他也不想盖着棉被聊天。
郁澧的五——达,能让他轻易的察觉——更细微的东西。就比如说现——,透过两个房间的隔音符,他能听见隔壁房间正——热火朝天。
而他的心上人,就躺——他一伸手就能够触碰——的地方,睁着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满是信任的看着他。
郁澧无声的——心底叹了一口。
夜深了,宁耀聊够之——,也——入了香甜的梦乡。
郁澧将人抱——怀里,又看向自己的掌心。
掌心之上慢慢升起一团力量,不是灵力,而是魔力。
自他踏入修——之路开始,修——的便是有问题的功。如今——入了魔域当——,他的力量反而能更轻易的运转,也方便用出一些魔族的招式。
漆黑的魔力——郁澧掌心之上扭动,飘——床旁边,变成一个人形。
那漆黑的人形逐渐变成实体,整个都是郁澧的模样。
此为郁澧的身外化身。
郁澧闭上眼,一部——神识附——化身上,——房间里离开。
他没有漫无目的的停留,而是迅捷的朝魔域最——心飞去。
魔尊的宫殿,正处于魔域最——心。
负责今日各项事务的左护——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正让美人给他喂酒夹肉,好不快活。
有人——入殿内,朝着左护——一鞠躬:“大人,下边传来消息,今日有两名可疑人物——城,请您过目!”
“哎呀,可疑就可疑了,整个魔域里——,八成的人都是可疑的!滚下去,别——扰我痛快,——日右护——来了,你再跟他通报!”左护——满脸不耐烦。
“可是、可是……”通报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可是下边的人说,——入城内的那两个人,身形颇似魔尊魔——!”
左护——:“???”
美人顾不得抱了,酒也来不及喝了,左护——正要把这些东西全都扔——储物戒指里,一阵冷风扫过大殿,那正上方的魔尊之位上,就坐上了什么人。
左护——整个——背都汗湿了,他僵硬的扭头,看清楚了坐——上方的那个人。
正是阔别已久,能轻易让整个魔界闻风丧胆的魔尊。
左护——他旁边的美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也不敢再看。
“你倒是一派悠闲。”魔尊冷冷道。
“这……”人——死关头,头脑总是转的很快,左护——月兑口而出道,“得知魔尊与魔——回归,您二人真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万世永不——离,永远恩爱如初,不由得十——高兴,所以就喝了两杯。”
左护——绞尽脑汁的一通乱吹,说完之——忐忑的等待结果。
他看不——魔王的表情,只知道魔王沉默,而他的脑袋也好好的呆——脖子上。
“你去密库里,将那燃情种拿来。”魔尊开了口,没有再提对左护——的惩罚。
左护——应声速速离去,前往密库拿东西。
不过,拿燃情种做什么?左护——把燃情种的盒子捧——手上,想——某种可能。
不愧是魔尊,——魔——都老夫老妻了,还要玩这种情趣。
也不知道细皮女敕肉的魔——,能不能受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