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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是自己招惹上的麻烦

第一百六十四章还是自己招惹上的麻烦

第一百六十四章还是自己招惹上的麻烦

到现在赵越才发现自己穿到大明朝这么久,办的那些事情都好像是懒驴拉磨,没有一丝章法可言,零零散散的放在一边,要不是有人比自己还上心,估计早就不成样子了。

想到这里,赵越才不由得老脸发红,耳朵发热,不过心里面却不免自我安慰:我是学外科医学的又不是学工商管理的,什么会计学、统计学、运筹学啥啥的都半吊子,不,或许还不如半吊子呢。如今能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置办起这么大的一片家业,也总算是没辱没了穿越者的名头,应该算是一个奇迹了吧。

不过赵越却不知道,他的这一份“漫不经心”在旁人眼中就是“高深莫测”,毕竟看着赵越那好似随手指点些什么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大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就格外的令人心中敬畏。

所谓的神仙,也无非是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因此在众人眼中,赵越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位活神仙。

而真正成功的领导者就是要“高瞻远瞩”,前期制定好各种目标,指挥着下面人向着一个大方向努力,做好船长的工作。而不是事必躬亲,想当舵手,又要做大副,还客串船员。不说时间长了一个人的jīng力有限能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就是做到了估计这一辈子除了是一个工作机器之外,恐怕也捞不到一个快乐的人生。这一点近了的可以参照一下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那就是一位凡是都亲力亲为的主儿,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到头来留下的江山却是让孙子儿子好一顿争抢,nòng了一个骨ròu相残。

余下的时间里,大家围在桌旁有说有笑,时间不长这两桌子的饭菜就已经是杯盘狼藉,清洁溜溜了。

赵越很满意大家的胃口,想来也是最近一段时间众人都是在赶路,到了京城又提心吊胆,没吃过一顿消停饭菜。如今可算是到了家了,又见到了赵越,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胃口自然就好。

可是正当赵越踅模着是不是要再让厨房做几个点心汤汤水水什么的送上来,这时管家就在赵越身边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低声说道:“老爷,小的才想起来,东厢房那边好像还有几个客人呢。是不是也请过来一起用饭,还是另外单做?”

“还有人?”赵越闻言就是一愣,紧接着表情一沉,心说我这饭菜都快吃完了,怎么你才想起来有客人没有上桌。只不过除了王葳蕤、沈雪还有贺震、沈通他们,还有谁一起上mén了。因此赵越就惊讶的问坐在自己身边的王葳蕤,疑问道:“刚才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还有别人,难不成一起北上的还有别人?七叔公?还是沈雄?”

然后赵越又责怪起管家:“家里有多少客人你怎么不放在心里,如今这边都快吃完了,才想起来说……”管家低着头很是谦卑的承受着主人的批评。

但说到这里,王葳蕤却是忽然掩口笑了笑,打断了说道:“赵大哥,这事儿可不怪管家。是我们来之前就和管家说单独招待那个人的。想必像是这种聚餐,那人十有**是不回来的。”说着王葳蕤就对管家道了一声欠,管家则是连忙回避,不敢接受王葳蕤的赔礼。到现在家里人也都看出来了,这位王姑娘还有坐在赵越另一侧的沈姑娘,十有**是要做这“梅园”nv主人的,自己不过是一个管家如何敢拿大。

而王葳蕤到底是家里也使奴唤婢的,对管家如此做派也习以为常,就说道:“还劳烦管家叫厨房随便置办一桌子酒菜给厢房里的客人送过去。”

管家闻言连忙点头,不过却没有立刻执行,而是先去看赵越。

赵越这个时候早已经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王葳蕤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不过既然是王葳蕤开口,赵越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点头对管家说:“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在都有王……王小姐做主。”

管家这才应声下去安排,而王葳蕤听到赵越那话,却不由得小脸一红。

赵越这时才忍不住问王葳蕤道:“厢房那人是怎么回事?”可是问完话,王葳蕤的反应却是古怪,红着俏脸,啐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烦。”说完这句,她不管赵越怎么问,竟然也不多说一句了。

这一下赵越是丈二的和尚模不到头脑,什么叫做是我招惹的麻烦啊!

好在同桌还有贺震,端着一只大海碗,先是一口喝干了里面上好的美酒,这才哈哈笑道:“王小姐nv孩子家家不好说话。咱们大老粗不忌讳这些,哈哈,赵先生你怕是早就忘记了当初在黄县做下的大好事情了吧。”

提到黄县,赵越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往小脸通红可爱yòu人的王葳蕤脸上去看,可是除了王家小姐,对于黄县的事情赵越还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无非就是几个酒庄,要不然就是酱园子,还有什么?

看着赵越一脸的茫然,同桌的众人都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看样子他们都知道“那人”是哪个人,又知道赵越办的有趣事情。

可是他们越是笑,赵越就越记不得自己在黄县还做过什么丰功伟绩。

终于贺震看赵越忍的辛苦,这才跟他说的:“赵先生可还记得曾经给过一个叫陈聪的商贾之子做过手术的事情。”

陈聪?赵越脑海中对这个名字没有半分印象,可是说到黄县手术,他倒是瞬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出来。

还记得那是赵越第一次去黄县,不想当时县里面差点闹出了一件人命官司。说是县里一个姓陈的商户子弟,取了一个教书先生的nv儿的事情。本来男婚nv嫁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偏偏这两家人从一开始婚姻嫁娶就充满了yīn谋诡计,按照世俗人看来,就是两家人mén不当户不对。结果那教书先生自诩为书香mén第,是说什么也不答应这mén亲事。可是谁成想姓陈的商贾之子,却是在其中耍了手段,最后还是抱得了美人归。

而事情如果到这里,也就没有下文了。

但偏偏事情的后续发展却是令众人瞠目结舌。

赵越可是清楚的还记得自己进黄县的那天,似乎就上演了一出“翁婿斗法”,结果是老丈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竟然用杀猪刀把nv婿的胳膊砍了下来,而那nv婿的手术似乎就是自己的手尾。

想到了这里,赵越才猛然间回想起来,惊讶说道:“难不成和你们一起进京的竟然是那位姓陈的nv婿?”

桌面上大家都在笑,显然是默认了赵越的猜测。而赵越想到了此人,再一想自己为人家做了一个“半成品”的手术,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姓陈的是因为什么跟着众人一起北上京城,感情是来“找麻烦”的。

沈通一手抓着一只油腻腻的jī腿,一只手抓向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块酱肘子,嘴里面也不知道嚼着什么还没有咽下去,就含含糊糊的说道:“先生啊,你可不知道你这么一走可把那位陈公子给害惨了。全天下的人都长着两个胳膊两条腿,他可到好,也是两个胳膊两条腿,可偏偏一条胳膊长在了裤裆里面。你说,你让一个大老爷们成天的裤裆下面多出一只手来,这还可怎么活啊!就我在黄县的那几天,县城里的人说的都是陈公子的事情,七大姑八大姨的说什么的都有。可害的老陈家的铺子都关了mén,没办法正常做生意。这陈公子更是躲在家里没脸见人了。”

赵越也是听的好费劲,才听明白沈通这小子说了什么。也明白王葳蕤之前说的麻烦究竟是指的什么事情了。

因此赵越脑海中一联想起陈公子现如今的画面,也不禁有些想笑。好在他是外科医生,更不堪入目的事情都见过,又何况是裤裆里多出了一只手呢。

只不过赵越没想到的是陈公子竟然一路追到了京里,看来他在黄县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想到此处,赵越就不禁笑问:“当时也没来得及过问,他跟他老丈人家的官司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赵越还不知道后续内容呢。

这回说话的是王葳蕤,就见她低声说道:“听说当初钟老先生之所以怒极砍伤了陈公子,是因为这陈公子忽然给他nv儿下了一纸休书,把她那刚生下儿子不久的闺nv给休了……”

“什么!休了?”赵越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位陈公子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吃饱了撑的,花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人家nv儿给取回了家,现在孩子也生出来了,反倒是把新婚妻子给休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功夫那边沈通已经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接话说道:“这有什么,好像听说是钟家的闺nv生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陈公子本还以为是奉子成亲,结果却被人捷足先得,戴上了绿帽子。换了谁不生气啊,所以陈公子就把他nv儿给休了。不过那钟老爷子根本不认账,说是陈公子有意污蔑他nv儿,说什么他钟家书香mén第,根本不可能出这种有辱mén风伤风败德的腌臜事情,一定是陈家有意栽赃嫁祸。有人说是陈公子自己又看上了一家姑娘,可惜碍于商贾只能娶一个妻子,而不能把人家迎娶进mén。所以就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反正luàn七八糟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得是满城风雨。”

听到这里,赵越只感觉一个头比两个还大,就好奇问道:“那黄县县衙又是怎么审理的?那位钟老先生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

这事儿没人比沈通知道的详细,这小子在黄县呆了好一阵子,专mén就喜欢打听这种小道消息,就笑嘻嘻的说道:“把人都砍了还不抓起来啊!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黄县的县太爷却一直压着这个案子没断,只是把钟老爷子看押在县衙大牢。只是钟家最近挺惨的,不光是闺nv被赶了回来,连外孙都成了野种。”

沈通的话差不多就是道听途说来的,可信度却是很高。不过听到这里,王葳蕤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其实我是知道那个钟凤娇的,其实是一个胆子很小的nv孩子。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情出来。”

贺震哈哈一笑说道:“王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看谁都是好人。要是做不出这种腌臜事情,那她和陈公子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不对,那孩子已经不是陈公子的了。”

赵越听到这里也差不多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不免有几分唏嘘,不过他还是奇怪道:“那这个陈公子又是根据什么一口咬定自己的妻子偷人,孩子又不是他的呢。”

“这个我知道。”说话的还是沈通,就见这小子说起这种事情来就眉飞sè舞的,大声道:“据说是陈家人说的,说是这孩子生下来就和陈公子小时候长得不一样,所以刚开始他们家就怀疑。等到了后来,孩子大一点了,陈公子他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要要滴血验亲,结果这一验就验出事情来了。要不然陈家也不会把刚娶进来的新人赶出mén啊!”

赵越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就因为滴血验亲,所以就认定了孩子不是自己的!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话一出口,赵越就发现整张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nòng的赵越也不禁尴尬起来,嘿然一笑道:“怎么?难道说我说错话了不成?”

这一下就连王葳蕤都奇怪的对赵越说道:“滴血验亲乃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老办法,怎么听先生的话,好像对这法子不信任呢?”

赵越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众人的疑惑。

对古代人来说,这滴血验亲的法子可是一直被视为“真理”,就连宋代《洗冤集录》中也记载有“检滴骨亲”的方法。可是不管是滴血,还是检骨,在后世都已经被证实,都是不科学的!

所以当赵越听说陈家竟然就凭着这种不科学的方法,就说孩子不是自家的子孙。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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