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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嘉靖想赵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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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嘉靖想赵越了(第一更送到!)

第一百四十三章嘉靖想赵越了

这个社会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器官移植是外科医学出现后不可避免要涉及的科学领域。可是根据捐献者与需求者身体各项指标匹配的原则,这个环节中就难免会引一系列难以规避的冲突与社会道德问题。

哪怕是在后世,因此而衍生出来的公众舆论,还有地下黑市的犯罪j易,都是层出不穷。而眼下,赵越知道自己一旦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所引的第一场战争,就注定是要和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相碰撞!到时候自己会被冠以妖孽,被绑到火刑柱上“净化”,还是成为现代医学的先驱者,成为医学展祭坛上的牺牲品,这个就不是赵越所能预料到的。

不过凡事都要好的一面去展望,赵越更希望通过自己的潜移默化,来影响这一代人对现代医学的认识和了解,并加未来学医进程的展,不求自己能够名留青史,但是最起码要留下一点痕迹。

赵越心中的奢求并不高。最起码他是这么想的,当然,这些冠冕堂皇的理想和追求,并不与他心里面个人的一点心思相冲突。哪一个人又完全是没有半分sīyù的。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对许肃和胡三说的。

可是只说到这里,许、胡两人就早已经对赵越的高尚情钦佩不已,简直是敬为天人了。还哪想到赵越心里面有那么多的肠子。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各自放下心思,又变得有说有笑,轻松起来。随即就在胡三的引领下,去了附近的一个菜市场,不过不是买菜,也不是买jī。而是买了几只鲜活的野兔,用赵越的话说,现在是条件艰苦,暂时用野兔子代替白鼠了。等日后有了条件,还要绘制出一幅人体的器官图谱,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些尸体专门供医学教学使用。

当然了,听说赵越要动死人尸体,许肃又不免冒出一句“有伤天和”,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之前反应那么强烈了。

对此赵越松下一口气,心中暗道,连说服许肃都不容易,看来日后自己言语当中也要心谨慎才行。

就这样,三个人饱餐了午饭,又买了野兔,转身返回了太医院。就在太医院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开始了解剖兔子的丰功伟业。

此时赵越还不知道自己教训太医院院使刘yù山的侄子刘蟒的事情,已经在一中午的时间传遍了整个太医院。

这功夫,太医院上下所有人恐怕都知道了这个赵越赵子川不好惹了,同时心中也在猜测皇上怎么把这么一个“hún不吝”丢进了太医院里,这不是给太医院添1嘛!

心里虽然这样想的,可惜没有人敢质皇帝的命令。不过如此一来,大家面对赵越师徒的态度,都抱着一份敬而远之的心情,毕竟县官不如现管,皇帝虽大,可是在太医院这一亩三分地上,当家人还是刘yù山!

现在赵越和刘yù山已经对上了,大家自然分得清楚该站在那一边,即使不想参合的,也不会与赵越这个外来人过分亲近。

只是当他们看到赵越身边的许肃时,不免心中感慨,不住的摇头。觉得这个前任院使的大公子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太医院的表面上是一片风平1静。就连赵越拎着兔子进门,都没有人试图上来打听一句。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里,赵越没回来的这几只兔子,一个个的都成了许肃在外科医学道路上不断前进进步的牺牲品,全部壮烈牺牲,成为了现代医学史上值得尊敬的烈士……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胡三,这子几天下来明显的身体开始福,脸上也是油光锃亮的——兔子烈士的遗体都是j给这子处置的。

不过太医院的众人不来烦赵越了,可是有人见不得赵越消停。说来也赵越自己自找的。自从那一日见过了严世蕃之后,这位严衙内当天就派人拉着一车礼物,找到了赵越的新居“梅园”,然后也不等管家福叔回禀呢,人家丢下礼物就立刻走了。结果得赵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心说反正严世蕃的银子也不是好道上来的,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赵越也就没和严世蕃客气。

结果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严家的大公子就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太医院内,倒是又惊起不少的猜测和议论。

觉得眼前这位“赵先生”果然是一个“人”,先是和太监攀亲,紧接着就结j权贵!严世蕃是什么人,太医院里的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不少人不免sī底下一个劲的嘀咕什么“世风日下”、“道德败坏”……最后或许还有人伤悲秋的掉几滴眼泪,环顾太医院景物,叹息一声:“白瞎了太医院这一片清静之地啊!”

到了这时,赵越才觉得此人有些麻烦。好言劝告了一番,说是要手术也得等他全都筹备好了再说,等到时候就会叫人再通知严世蕃。至于这段时日,他严大公子是该吃该喝,该干嘛干嘛。反正就是别来太医院打扰自己就对了。

不过这一次赵越可是低估了严衙内牛皮糖的功底。

此人要说目中无人的时候,那是真的眼高于顶,狂的没边。可要说是放下架子,却是和街头的地痞无赖也没有太大的分别。见到赵越那个亲热啊,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然后再加上他总是自称“学生”,的好像赵越身边又多收了一个徒弟似得。倒是得许肃好不郁闷。他可不想有这么一个师弟。

唯一让赵越感到庆幸的就是,严世蕃不管有多缠人,最起码还自诩为读书人,总算是行为还有所收敛。要不然他赵越惹上了这么一颗烫手的山芋,保不齐就要先头疼死呢。

当然,严世蕃这个人要是结j起朋友,那绝对是出手大方,为人四海的很。每次登门都绝对不会空手来的,倒是为赵越新宅的库房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甚至当听说赵越教导许肃手术,需要许多新鲜的兔子,更是直接双手奉上了京城西面yù泉山下的一座庄子,平时这庄子就是专门饲养一些山珍野物,如今也算是才尽其用,直接就成了赵越未来培养试验用兔子和白鼠的基地了。

对此赵越倒是推辞了几次,可惜严世蕃现在是赖上了赵越,生怕赵越不答应给他医治眼疾,当真是下了血本。于是,也不管赵越答应不答应,到时候把庄子的地契房契往赵越的手里就那么一拍,这位严衙内掉头就走。

直到此刻,看严世蕃不顺眼的许肃才冒出来一句话来:“这严家还真是财大气粗。也不知道这么一送,送掉了严阁老多少年的俸禄……”

赵越对此心中暗道:“当官的要都指望着俸禄过日子,早就饿死了。”不过赵越恍然间也想起一件事:“对啊!现如今我也算是朝廷的官员了,我这一年到头的工资上哪领去啊!”

当抱着这个疑赵越回家去问管家福叔,福管家这才告诉他明朝的官员工资,也就是俸禄,给的都不是现银。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直接给米粮,也就是多少“石”。像是赵越这种**品的品秩官员,俸禄年薪是七十——六十石,不过身上的虚职可以叠加。也就是说,赵越每年可以从朝廷那里,领取三份俸禄,工部提举有一年有七十二石,翰林院shì诏一年是六十石,太医院赵越还可以领取一份,不过这个“行走”不是职位,只是挂名,大概也就几十石而已。再加上各种炭敬、冰敬、柴敬、衣料敬……零零总总加在一起,赵越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也有三四百石……

福管家掰着手指头给赵越算这笔账,直听的赵越目瞪口呆。他可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跑到明朝来当了一把公务员,这工资竟然是用米粮来结算的。而且还什么多少多少石……这究竟是多少啊!

赵越听的是云山雾罩,一头雾水,而福管家大概也猜出来这位家主人对钱粮没有什么概念,就大致给赵越换算了一下说道:“回禀老爷,要是折算成现银,年景好的时候大概一年家里有两百两银子的进账,要是赶上灾年,或许还会更多一些。”

赵越脑海里这才大概是有了一点概念,不过转念他就想到当初在山东得到的官府赏银了,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了一笔大财!

兜里有了银子,赵越的底气也足了。京西yù泉山的庄子他没有过去,不过却也不拒绝那边时不时往家里送的山货,特别是活物。

与此同时,赵越除了去每天去太医院报道,借“仁慈堂”的地方给许肃上课,要不就是去工部的匠户作坊打转。

要说起来,当初在西苑的时候,秦福可是答应他帮忙打造一批手术器具的。只是等到见过嘉靖皇帝之后,出了宫门,这后续的事情就只有他自己去工部盯着。好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工部提举的职位,倒是不怕人家把他赶出大门。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想到,当初嘉靖皇帝下旨封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工部提举,会不会就是出于这种考虑?

就这样几天里赵越逐渐的开始习惯了京城里的生活,没事儿教教徒弟,要不然就是去广德楼喝酒聊天,又或者是应付一下有事儿没事儿总来打听手术事情的严世蕃,其他的时间就是去工部找那些老匠人研究研究电机的事情。

而这种安静舒坦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宫里面又来人打破了他平静的日子。

距离皇宫外不远处的一个巷子的一间外表低调不起眼的民宅内,换上了一身平常富家翁打扮的秦福,坐在一把红木的太师椅,半个身子依靠在一旁的茶几之上,手持着一只颜色均匀精巧的紫砂壶,正一边品茗,一边看着赵越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些时日你倒是过的悠哉清闲,怎么样?太医院还是一个养人的地方吧。”

说话间,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头也不抬的自外间屋走了进来,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老爷茶来了”,这才给坐在下手位置上的赵越倒了一碗热茶,然后又倒退着退出房间门去,心翼翼,十分规矩。

赵越的眼睛几乎是目送这丫鬟开始育略有身段的背影离开房间后,才转回来的,答非所问道:“平时您老人家就住在这里?这是伯父您的家宅?”

秦福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紫砂壶,轻轻摇头说道:“宫里面再大再奢华,可那也是万岁爷的。呆在里面,咱家就是一个奴才,就是下人,一辈子都得心翼翼。只有在这里,老夫才是主子,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其实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又谈得上什么家,无非就是一个能够让自己松快松快的宅子而已。”

赵越点了点头,多少有些能够理解秦福此时此刻的心情了。说白了,这里与其说是秦福的家,还不如说是一个属于他自己心里面可供休憩的一处歇息角落而已。身为宫中的太监,早已经注定他们一辈子要在那座冰冷的皇宫里卑躬屈膝,一直到死。这种强烈的心理压迫,使得这些太监们要想不疯,不精神崩溃,只能通过各种方法排解。这其中或者是有人贪婪钱财,要么是贪恋权势,又或者像是秦福这样在宫外置办产业,换另外一个身份体验一种自己这辈子无法得到的人生!

赵越就知道太监虽然生理有缺陷,可是也有“娶妻生子”的。宫里面就有太监和宫女sī底下“对食”的,扮作夫妻,其实感情却更胜寻常夫妻。至于生子,无非是喜欢收养一些义子罢了。历史上的大太监有不少都喜欢收养义子,不过在赵越印象中,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局。

而眼下这位秦福秦督公,排解自己内心阴暗情绪的方法,就是演绎一下寻常富家翁的角色,至于说这位“秦员外”有没有“娶妻生子”赵越就不好问,也不得而知。但是起码自己也算是人家的“侄子”,这样说起来,自己也不是成了这老太监泄yù的工具了……

胡思1想到这里,赵越心里面也不禁感到几分腻歪。

不过好在秦福一直以来在赵越的面前都表现的犹如一位至亲长者,对自己又多有帮扶,倒是让赵越心存感jī,却是真心尊敬这位老人的。

这时就听秦福说道:“你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在太医院的事情该怎么办,你自己拿捏。不过也要注意分寸,不要的大家都下不来台。闹得太过,对谁都不好。别看老夫现在说话还有人听几句,可是等到老夫我百年之后,想照顾你们这些后辈也照顾不了了,到时候吃亏的总是你们自己。”

赵越闻言心中一动,不知道秦福这句话到底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是说前几天我教训刘蟒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件事赵越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心说秦福这番话虽然是好意,却是建立在自己日后要留在京城里展的基础上,可秦福却不知道赵越并不贪恋眼下的这个位置,也更不想更进一步。赵越他是打定主意,只要是嘉靖一松口,他就立刻卷铺盖卷返回山东,去找自己的雪妹子和王姐去。

反正谁愿意当这个芝麻绿豆的官儿谁当,反正他赵神医是不伺候了。

当即赵越就笑道说:“都是一些jī蒜皮的事儿,倒是劳烦伯父您老实本分的,除了和同僚探讨j流一些医术方面的事情,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秦福笑了笑,对赵越的话也没放在心里。不过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侄子心里面打着的是什么注意,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若有深意的说道:“听说你最近和严府的大公子走的很近?”

赵越听到这话,猛然间打起精神,心说这老头子不愧是东厂的大特务头子啊,真的是无所不知啊!

赵越讪笑道:“伯父说是严世蕃?晚辈只是无意中和他在酒楼认识的,后来他求我给他医治眼疾,我就一时心软答应下来了。我们之间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联系。”

秦福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抬起头看着赵越,低声说道:“如果是这样最好。陛下最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一些闲言闲语,知道严家的子给你送了不少礼物,今天还随口问了一句,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赵越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今的万岁爷竟然又想起了他!

可是自从那一日嘉靖皇帝和自己见过一面之后,就把自己丢进了太医院,不闻不问,音讯全无,怎么如今又忽然提起自己,而且还是因为严世蕃的事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六|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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