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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爽朗

吃完飯之後雙方的關系似乎又拉近了些,哈斯娃的父親就開始跟趙旭聊起了天,趙旭又把剛才編的那套瞎話重復了一遍,哈斯娃的父親似乎也沒懷疑,當時感慨了一句︰「這年頭無論撒加人還是內陸人,日子都不好過啊。」

看著對方悲天憫人似的神情,趙旭感覺這位多半不會是個壞人,那種樸素的共情明顯是發自肺腑的,當時趙旭也忍不住順口安慰了幾句,通過聊天他得知中年牧民名叫巴圖齊,他們一家總共是四口人,夫妻倆還有一雙兒女,女兒就是哈斯娃,還有個小兒子,今天跟他母親回娘家看親戚去了。

趙旭一邊聊天一邊偷眼觀瞧,從帳篷里的家具陳設來看,這家人算不上富裕,這其實不難理解,即便在趙旭原來的世界,社會那麼發達普通牧民也算不上高收入群體,更別提是在這邊近乎中世紀的社會體系里了,另外趙旭直到此時才看清哈斯娃的長相,之前因為她衣帽都是羊毛做的,把整個人都快包起來了,故此趙旭沒看清楚,如今一見這姑娘其實長得挺不錯的,身材高挑勻稱,盡管因為草原氣候惡劣,皮膚有些黑,膚質也不太好,但五官其實還是挺俊美的,一笑起來嘴角還有酒窩,顯得俏皮可愛,盡管跟趙旭以前見到過的那些內陸美女相比沒那麼精致,但透出一股如同草原般大氣的美感,令人印象深刻。

另外通過聊天趙旭發現巴圖齊似乎有心事,說著說著就不禁眉頭緊鎖,趙旭有些好奇,可又找不到開口的機會,聊了一會兒巴圖齊問道︰‘那威廉你接下來怎麼辦?’

趙旭答道︰「當然是想辦法回去,家里人這會兒估計都快急瘋了。」

趙旭這句倒是實話,他估計特別領那邊如今為找自己都該亂成一鍋粥了。

巴圖齊聞听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我有個堂弟最近正好要去邊境做買賣,你要信得過我們,我托他把你一塊帶去。」

趙旭聞听不禁大喜,只要回到了內陸許多事就好辦的多了,當時他是趕忙道謝,並許諾等回去之後一定重禮厚謝,巴圖齊聞听是一陣苦笑︰「那倒不必,人活著誰沒個難處啊?能幫就互相幫助吧,再說你就是送來我們也未必用得上。」

說到最後巴圖齊不禁長嘆一聲,顯得憂心忡忡,此時一旁的哈斯娃見狀開口了︰「爹,你還在操心那件事啊?」

巴圖齊似乎不想讓女兒煩心,強顏歡笑道︰「沒有,我就是感慨幾句。」

「爹你別裝了,這兩天晚上你跟娘一直在商量這事我都听見了,你們不必操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李桑那個傻瓜,大不了我遠走高飛,世界那麼大他們上哪兒找我去?要是王爺追問起來,你們就推說不知情,我看他們能把咱們家怎麼樣!?」

巴圖齊聞听頓時一皺眉,數落女兒道︰「哈斯娃別胡說,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這孩子別的都好,就是做事太任性了,都怪我跟你娘平時把你慣壞了,這事你以後不準再題了。」

哈斯娃明顯是有些不服,可又不便跟父親頂嘴,最後只得閉口不言,趙旭此時在一旁听了個大概,好像是個什麼王爺要逼哈斯娃嫁給一個叫李桑的,但哈斯娃一家對這婚事似乎都不太樂意,趙旭一琢磨這對父女人不錯,真要遇到了這麼大麻煩自己得管,想到這里趙旭就問道︰「大叔,你們剛才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巴圖齊聞听嘆了口氣︰「唉,讓你見笑了,其實這事跟你無關,你也不必打听了,等明天哈斯娃她娘回來,我就去找堂弟拜托他把你帶走,這兩天你就暫時委屈委屈,在我們家住吧。」

趙旭一看巴圖齊這是不願說,其實這倒可以理解,他們不知道趙旭的底細,以為就是個難民,事情真要跟趙旭分析的那樣,他們肯定不會覺得跟趙旭說了有用,趙旭當時也就沒深問,反正對方把自己留下了,找機會慢慢套問就是了,即便巴圖齊不願說,看架勢哈斯娃對此倒不是那麼忌諱。

就這樣趙旭暫時留了下來,吃完早飯哈斯娃出去干活,趙旭一看這或許是個機會,就也跟了出來,幫哈斯娃一起做雜活。

「你是客人,不用干這些。」哈斯娃見狀是趕忙說道。

趙旭一笑︰「什麼客人啊,我如今跟乞丐難民也差不多,多虧你們父女不嫌棄,又給我吃喝還答應送我回去,我要不做點什麼,良心上實在過意不去。」

雙方推讓了一番,牧民們性情大多比較直爽,一看趙旭似乎是發自摯誠,哈斯娃最後也就沒有堅持,讓其幫忙修理羊圈,趙旭這幾年雖然是一方領主,但為了振興地方也常到田間地頭實地考察,各種雜活他不說精通,好歹也是見過豬跑的,故此修理羊圈的活還得能夠應付,哈斯娃見了也不禁出口稱贊︰「沒想到你這個商人干活還挺像樣的。」

趙旭一笑︰「我算什麼商人?就是做些小買賣,養家糊口唄,說到底也是窮苦人。」

「大伙都說內陸人特別高傲,看不起我們這些草原人,不過你似乎不太一樣,看你這麼辛苦,給你點獎勵。」哈斯娃說著伸手遞給趙旭一塊女乃白色物體,後者看了下有些類似女乃酪。

「這是什麼?」

「女乃干,我們家自己做的,可香了。」

趙旭當時伸手接過,迎面就是一股強烈的女乃香氣,趙旭試著嘗了一口,別說還挺好吃,有些類似酸女乃冰激凌,沒那麼甜,但女乃香醇厚得多,當時趙旭也不禁連連點頭︰「好東西啊。」

「不錯吧,我喜歡的自然不會差。」哈斯娃一臉得意,趙旭發現這個女孩子性格特別爽朗,跟她在一起似乎什麼煩惱都會忘記,忽然趙旭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

「對了,剛才你跟巴圖齊大叔說的王爺,李桑什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一听這話哈斯娃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沒什麼,這事跟你無關,你就別打听了。」

趙旭此時還有些不甘心,說道︰「話不是這麼說,你們父女幫了我那麼多,我理當報答,你們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你不妨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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