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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可思議

格魯克聞听不禁急了︰「佐德,你嘴巴放干淨些!」

佐德聞听一陣冷笑︰「我有說錯什麼嗎?」

「你」格魯克聞听頓時大怒,伸手似乎就想掏腰間的匕首,佐德它們見狀也本能地舉起了各自的武器,趙旭一看為這事鬧翻不值得,當即攔住了格魯克。

「格魯克算了,如今眾寡不敵,真打起來是我們吃虧。」

格魯克一听趙旭說的有理,當下只得忍氣吞聲,佐德見狀是一陣冷笑︰「呵呵,不愧是人類,就是懂得算計,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

趙旭聞听是心平氣和道︰「這事說來挺復雜,簡而言之確實哥布林一族是干過不少壞事,但怎麼說呢?不能因此就斷定每個哥布林都是十惡不赦的,就好比我們人類,也是有善有惡,有些人壞起來未必比傳聞中的魔物要差多少,所以我覺得即便是魔物里應該也有相對不錯的,值得我去信任。」

佐德聞听眉頭一皺,盯著趙旭又是一陣打量︰「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信不信由你。」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我還是頭回遇上願意相信我們魔物的人類。」

「那可能是你接觸得太少,其實人類也是各種各樣的,就我而言只要你們魔物不和我們人類作對,我是不願意與你們為敵的。」

「如果所有人類都像你那麼想就好了,其實長久以來一直是你們人類在針對我們這些魔物,葛蘭西瓦尼亞原本是我們的土地,結果後來你們人類來了,殺害了我們的祖先,掠奪了我們的土地,我們如今所對你們做的一切不過是種報復而已,即便如此還是不如你們對我們做的萬分之一。」

「我不否認人類的所做所為也並非全盤正確,但這麼冤冤相報下去總不是辦法,實際上我可以跟你們透個底,聖域方面已經派人來了,不出意外地話不久之後教會和帝國就會對黑森林的魔物發動一輪進剿,所以我覺得其實雙方真該考慮休戰,大伙和平共處不是更好嗎?」

「你以為我們不希望和平嗎?一旦爆發戰爭我們也會有傷亡,有些痛苦對于我們半獸人而言和跟對于你們人類是一樣的,但你們人類太狡猾了,嘴上說的比誰都好听,但實際上做的卻是另外一套,我們魔物之間是有共識的,人類最不值得信任。」

「或許吧,其實對于人類的信譽我自己也不是特別相信,但至少我自己是真心希望與你們冰釋前嫌,或許我們雙方可以合作,開創一種新的相處方式。」

「你會這麼好心?」

「也談不上好心,我是這里領主,葛蘭西瓦尼亞的興衰和我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這里和平繁榮我的日子也好過,相反這里要是成了戰場,被破壞的一塌糊涂,損失最嚴重的恐怕也還是我,所以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維護自身的利益。」

佐德聞听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你真是個有趣的家伙,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類。」

「或許因為我是別處來的吧。」趙旭一語雙關道。

「不過我還是無法信任你們人類,不就是要開戰嗎?我們半獸人從來沒有畏懼過戰爭。」

「這我相信,但這事在我看來其實是能避免的。」

「怎麼避免?你們人類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不過是個小領主,根本無法左右聖域和帝國的決策。」

「這是不假,但就像你們說的,人類有時是很虛偽的,無論戰爭的具體目的是什麼,我們都會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旗號,以便讓自己的行動听起來是正義的,這次對你們的征討名義上就是為了保境安民,而如果葛蘭西瓦尼亞太平無事呢?那這個理由就站不住腳了,到時我就有辦法跟聖域和帝國周旋,雖然我無法保證肯定能阻止他們,但至少還有機會,如果那樣對我們雙方不都有好處嗎?看你們的穿戴裝備,日子也不太好過吧?如果跟我合作,你們的生活或許也可以有所改善,不必總靠贖金過活。」

佐德聞听是一臉哭笑︰「你這家伙簡直是異想天開,莫非還想讓我們半獸人听你的調遣不成?」

「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合作互利。」

「呵呵,荒唐,反正無論什麼理由,我是不會跟人類合作的,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佐德說著沖其他半獸人擺了擺手,這些家伙便轉身離開,沒多久就消失在了樹林之內,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趙旭不禁嘆了口氣,果然有些事做起來並不容易啊。

就這樣趙旭等人開始往回走,因為喬治的腳上有傷,行動不便,趙旭就直接把他背了起來,喬治當時是感激涕零。

「領主大人您對我太好了,喬治對上蒼起誓,這輩子都要為您效忠。」

趙旭一笑︰「喬治先生你言重了,上次多虧你我們幾個才能得以逃月兌,這次就算是我稍作報答吧。」

「可您是領主,我幫您月兌身是應該的。」

「沒這個道理,領主怎麼了?領主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誰又比誰高貴到哪兒去了?」

喬治聞听不禁一愣,這種想法在他看來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大逆不道,相比之下格魯克似乎更能理解趙旭的想法,說道︰「領主大人您還真是看得通透啊,要是所有人類都能像您這麼想就好了。」

「那恐怕不可能,人心是復雜地,更何況我的想法也未必對,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各式各樣的思想存在所以才能不斷進步。」

「您真是個有趣的人,對了,其實您剛才說打算跟魔物合作的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為何那麼問?」

「我是擔心您會不會只是想哄騙佐德它們,既然是真的,半獸人它們不干,我們哥布林願意合作。」

「當真?」

「當然,您說的那些話我覺得都是對的,人類跟魔物這麼一直對抗下去也不是辦法,實際上我當初之所以把皮特家的孩子送回去就是為了向人類傳達善意,可惜事與願違,難得遇上領主您這麼開明的人,我覺得和平共處或許是可以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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