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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提升完畢,寧夏並沒選擇出關,他開始試煉金剛紋。

事實證明,神識的確是法紋的根基。

修煉到神識五重的他,再祭煉金剛紋,得心應手,十幾日的研究,便將金剛紋刷到了第五層,距離第五層大圓滿,也只有一步之遙。

而最讓寧夏滿意的,還是百無一用劍。

無量魔壁中的實驗結果,拿到現實中,竟然也能完美映射。

在現實中,他也能激發三劍,而且不是那種要靠試驗,時有時無的狀態,而是能穩定輸出。

修煉更上層樓,寧夏取出了那把天涯琴。

他听蕭有信說過,天涯琴的根基也在神識,是一把融合了神識和靈力攻擊的利器。

寧夏盤算著時間尚夠,不急著研究天涯琴,而是繼續突進並關八鎖。

出乎意料,神識突進到五重,也不能助力寧夏快速修出第四把鎖。

不得已,寧夏只好放棄突進並關八鎖,改為研究天涯琴。

他得天涯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研究過多時,心里有了一定成算。

他並不有意識地去學琴譜,而是不停用神識試錯,操控天涯琴的難點,在于神識的穩定性。

神識越是穩固,輸入的神識便越能和真元完美結合,顯化各種攻擊。

天涯琴最大妙處在于,神識化用之後,攻擊變得既廣泛又迅捷,若修煉到極致,簡直是一件大殺器。

嘗試了幾次後,寧夏就祭出了並關鎖,練習了一會兒,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甚。

並關鎖的穩固,堪稱天下神識秘法之最。

神識化作並關鎖,由天涯琴導出,再加持真元,擊出的攻擊,既猛且烈,還能任意化形。

初次演練,寧夏便滿意非常。

他覺得這把天涯琴在自己手中,比在老頭手中,強了十倍不止。

而且一旦他將意念沉浸入怨劍激發時的狀態,天涯琴爆發出的威力,便越發狂放,甚至有一種意念催發,亂人心神的詭異效果加持。

這日正午,寧夏終于出關了。

這次閉關,前後近三個月,是他近年來閉關最久的一次,收獲巨大。

出關後,他第一時間趕到州衙,出乎意料,督導司的工作推進得有條不紊。

他處理了一些文件,便打算返回斜陽村住上兩天。

沒想到,曹英趕來告訴了他一個消息,讓他打消了返回斜陽村的主意。

「上次刺殺你的人找到了,名喚商千禾,中祥州有名人物,不依附于任何勢力,卓絕的實力讓他成了各方爭相拉攏的對象。

這家伙也不被任何江湖道義束縛,只要錢糧到位,什麼活兒都接。上次暗殺你,是各家聯合出錢請動的。

不過,商千禾此人有一個規矩,一旦出手沒有拿下的獵物,他絕不二次出手。

所以,從這個角度而言,你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事作罷就好。」

曹英寬慰道。

寧夏點點頭,「有道理,商千禾現在何處?我總要去拜訪一下,不能讓人把咱當傻子不是?」

曹英以為寧夏要出口氣,不再勸他,「商千禾三天後應該會到慶興府,據可靠消息,三天後,他會在那里舉辦壽宴。

屆時,會有不少賓客前去道賀。你那時找過去,他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只要鬧得不過分,總能找回場子。」

…………

三天後,慶興府,尚美莊園,賀客雲集。

商千禾高居正堂,看著如雲的賓客,听著充斥于耳畔的道賀聲,奉承聲,倍覺舒心。

人生一世,他不苛求渺渺難尋的天道,反而覺得貪戀紅塵,享受這人間俗事,也是一件妙事。

當然,這人間俗事必須是聲色犬馬、錦衣玉食、眾人高捧,至于其他,他就敬謝不敏了。

今日來賀的客人實在太多了,能坐進正堂的,都是家主一級的。

其中從承天府來的賀客,甚至多過了興慶府。

「若非商老,有些毛崽子真要以為自己只手遮天了,我不管旁人,今天我非要向商老敬上三杯。」

「三杯哪夠,至少三十杯。現在想來老夫還氣得腦門生疼,自束發受教以來,老夫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若非商兄,老夫真要活活悶煞。」

「且將冷眼觀螃蟹,看它橫行到幾時?」

「罷了罷了,今日是商老華誕,咱們就不扯遠了,為商老賀……」

「…………」

商千禾拱手,謝過眾人的道賀,含笑道,「今日因商某生日,勞動這許多朋友造訪,商某感激涕零。

實事求是地說,對有些朋友,尤其是承天府過來的朋友,商某心中是有些愧疚的。

這樣吧,商某就破個例,今日商某壽辰過後,商某一定給諸位好朋友一個交代。」

滿堂轟然叫好。

便在這時,又听門子高聲喝道,「有客到,中祥州督導司督導,官階三級,君象先君大人到。」

喝聲方落,滿場嘈雜聲瞬間小了一大半。

剩下的嘈雜聲,再一陣打听後,也瞬間收斂。

「商兄,瞧見沒,這家伙就有潑天的膽量。這分明是嗅到味兒了,要來攪場子。」

「商老放心,周某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讓姓君的攪了場子,壞了商老的興致。」

「女乃女乃的,老子的血脈已經錄了,姓君的再特麼敢狂,看老子不大嘴巴抽他。」

「這混賬還敢來,真不知死字怎麼寫?」

「…………」

商千禾哈哈一笑,抬手虛壓,「無妨,本來商某還嫌生日過得寡淡,來了個笑話也好,大家一起瞧瞧樂子。」

他話音方落,寧夏身影已經出現在正堂外。

寧夏才要跨步入內,兩道身影閃電一般,堵住了寧夏去路。

攔住寧夏的兩人,白衣的叫曹鍥,黑衣的叫洪徒,皆是商千禾手下得力干將。

曹鍥冷聲道,「此間是私人聚會,沒有主人邀請,誰也硬闖不得。」

「某來賀壽,讓開!」

「既是賀壽,不知壽禮何在?」

「賀禮?好說,早備下了。」

寧夏大手一甩,一個偌大的黑漆棺材憑空顯現,棺材被他巨力加持,急速 飛。

曹鍥、洪徒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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