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就笑了,蘇連翹有的時候說話有些天真,但是正是這份天真能夠治愈她。
因為他踫到挫折的時候不會氣餒不會灰心,能夠讓身邊的人都開心起來。
虞挽歌也樂于讓蘇連翹保持這份純真,能夠開心的在這活下去為什麼不呢。
她也伸手將蘇連翹回抱在懷里,「好啦,這商隊的人可不少,平時見你那麼害羞,今天怎麼就不了呢。」
身旁的小魚看了一眼虞挽歌,然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您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這一句話給虞挽歌弄得滿頭霧水,她應該知道什麼?
難道,今天這蘇連翹的討懷還別有深意?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既不是什麼紀念日,又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任何一個節日。
小魚看了一眼蘇連翹的臉色之後才開口說道,「今天是乞巧節,是天上的牛郎跟織女相會的日子,您真的不知道?」
倒是蘇連翹,看了一眼虞挽歌之後聳了聳肩,「你們呀,就不能將我妻主當個正常的人來看待,之前連凌國的地界都不知道呢,更是不知道一些從小便熟知的事情,所以這乞巧節呀,我也原諒她了。」
虞挽歌挑了挑眉毛,她從前都是被軍營生活包圍,誰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過什麼乞巧節啊。
簡直是給自己增加訓練量。
在一個滿是炮火的地方,不會有人去想盡辦法的搞浪漫。
沒被每日的突襲給弄到頭昏眼花就不錯了。
虞挽歌往商隊的盡頭看了一眼,這商隊已經不知道在這條路上行駛了多久。
但是據商隊老大所說,在今天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定會駛進一個城鎮里面去,所以可以放心,今天晚上是有地方睡覺跟吃飯的。
同時還能補充一點水跟干糧。
虞挽歌小聲同一旁隨行的人說了點什麼,又塞給他一點銀子。
不過多時,那人就帶了幾張紙回來遞給虞挽歌。
「這是我們這里比較硬的紙了,都是做的比較粗糙的,值不了幾個錢,這些錢還是還給您吧。」他手里握著幾張紙,手里捏著銀子想要遞還給虞挽歌。
虞挽歌搖了搖頭,「這些銀子是給你替我去找紙的,若是讓我自己去找,都不知道應該去哪。」
眼見少年還不肯拿錢,虞挽歌只能再想一招,「那這樣,你如果還是不安心的話,那我們在車隊里的這段時間,只要需要跑腿的,就叫你好了,就當做是我們付給你的工錢。」
其實她給少年的錢也不算多,只有一兩銀子而已。
可是這少年卻小心翼翼的,好像拿著什麼珍寶一樣。
這小小的一兩銀子,已經是他一年的開銷,平日里單靠節省,就能省下很多錢。
可是他還是不敢輕易的花出一兩銀子。
貧富差距很大,但又無可奈何。
听她這麼講,那少年才舒了一口氣,「那您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
要不然他這個錢,收的心里不踏實。
虞挽歌雖然說著,但是也沒打算真的使喚這小男孩做點什麼。
再加上平時也沒什麼事情要做。
「您要這紙做什麼?」小魚好奇的開口問道。
虞挽歌勾了勾嘴角,給在場的人都賣了個關子,「等我鼓搗完,你們不就知道了嗎。」
雖然這紙有些不盡人意,在顏色上。
眾人圍觀間,只見她雙手紛飛,不一會就完成了第一件成品。
那是一朵玫瑰花,只不過顏色多少有些奇怪。
那紙張泛黃,折出來的紙玫瑰也泛著黃。
她又靜下心來,多折了很多玫瑰,最後卷了很多紙卷插進去,又用小繩子捆成一束,遞給了蘇連翹。
「這路上的花兒啊,實在是太容易枯了,那種等我們安定下來再給你,這紙玫瑰,永遠都不會枯萎,送給你。」
她希望她們的感情能夠長長久久,永不凋謝。
小魚在一旁含著笑看著兩個人,滿臉的姨母笑。
「主兒,平時人家都是送手帕或者是耳環,您卻總是能夠出其不意,跟旁人不一樣的。」
蘇連翹顯然也沒見過這等物件,捧在手里不住的把玩,「連翹從來都沒見過這般用紙就能折出來的花兒,您是怎麼想出來的呀?」
他的眼楮亮亮的,滿眼都是好奇,而因為這紙花是虞挽歌折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珍惜。
它確實不會凋謝,但是若是沒有妥善保管的話,還是會消失的。
「我的腦海里面,或許是說,在我之前做過的夢里,曾經見過有人能折出這麼好看的花兒,所以我就學了一下。」
蘇連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魚跟蒼刃,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了一朵。
「我們一起過個乞巧節吧,今天不是什麼妻夫才能過的節日,是我們四個人的節日,怎麼樣?」
他倒是不在乎過不過這種節日,反正只要有虞挽歌在,可以說每一天都是她們的乞巧節。
蒼刃握著手中的花百感交集,但是難得的沒有推月兌。
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情愛。
但是荒蕪的沙漠也終將會有要開花的一天,他也渴望被人愛的感覺。
「被人愛,是什麼感覺?」蒼刃喃喃出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在場的人听了個正著。
蘇連翹難得有幾分嚴肅,他輕輕拍了拍蒼刃的肩膀開口道,「蒼將軍,等你擁有了愛情,我真的想不到您會是怎樣,但是我知道,能夠擁有您的,一定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女子。」
在他的眼中,蒼將軍是跟虞挽歌一樣的大英雄,但是他們兩個人對于他的意義截然不同。
「行啦,都過節了,就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祝你們最終都能找到自己的歸宿,等到了城鎮里,我們再好好的聚一聚。」
虞挽歌怕這幾個男人說來說去再說哭了,于是連忙叫停。
蘇連翹悄悄吐了吐舌頭,給蒼刃跟小魚一人發了一塊糖。
「我們開開心心的就好,剩下的這和平江山,可就交給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