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從良見虞挽歌竟然能這麼快就將這兩種藥材給分辨出來,難免也高看了她一眼。
「厲害啊賢王,沒想到賢王在藥草方面還頗有造詣。」
她滿臉詫異,當然覺得虞挽歌答不出來這種問題。
一個堂堂賢王,就算是生病了都有宮中的御醫前來伺候,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普通的藥材呢。
虞挽歌看了一眼藥從良,「你不會就只能拿出這種東西來吧?」
這簡直是比什麼認知考試還要再簡單一些。
虞挽歌看著那藥從良出口嘲諷。
藥從良的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虞挽歌也知道她一定有底牌,不然一定不敢這般同她叫囂。
只是不知道,這底牌究竟是什麼,會不會是昨天晚上蘇連翹喃喃的藥。
只見藥從良晃了晃她的荷包,「我當然不會只有這點簡單的東西罷了,不然還開哪門子的醫館啊。」
這藥材,是隨處可見的,如果就拿這迎春花跟連翹來考虞挽歌,未免有些太看不起她。
虞挽歌聳了聳肩,「什麼稀罕的寶貝啊,還不快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雖然她也不覺得藥從良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只見藥從良神神秘秘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塊棕紅色的,像是磚塊一樣的東西。
乍一看,平平無奇,甚至會以為這是哪家用來做花盆的泥。
但是再仔細一聞,卻似乎又有些淡淡的清香,但是這種味道又很奇特,跟平常聞到的味道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虞挽歌僅僅一嗅,就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只是,這味道有些許奇怪,但是她卻沒有表明。
「這是從西域運來的吧?」虞挽歌開口問道。
據她所知,現在的中原還沒有培育出這樣的藥材。
那藥從良的面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虞挽歌聳了聳肩,她以為藥從良至少會狡辯一下,增加她的難度的。
誰知道藥從良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承認了,怪無聊的。
「那你能說出這到底是什麼嗎?」藥從良抱著一絲希望開口問道。
畢竟這能夠入藥的東西如此少見,且這樣一個外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虞挽歌在手中把玩著那東西,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這原本應該是什麼東西。」
「原本?」藥從良很聰明的捕捉到了虞挽歌話中的重點。
虞挽歌點了點頭,「當然,我知道。」
這賢王府雖然沒什麼好東西能留給虞挽歌,但是她的書庫里面有大量的書籍,關于醫書部分,確實有關于這部分的說明。
而且昨天晚上蘇連翹最後臨睡覺前背的東西,果然是這個。
「你這東西,可不正宗啊。」虞挽歌瞧了瞧那紅棕色的磚塊,直接將那磚塊掰開。
只見中間部分,雖然幾乎是一樣的材質,但是卻沒有半分味道。
「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我花了大半輩子的錢買來的!」藥從良瞪大了眼楮,一把從虞挽歌的手里將那龍血竭搶了過來。
虞挽歌看著那藥從良的表情,頓時感覺十分有趣。
為什麼一個這輩子都在研習醫術的人,竟然不知道她手頭的藥材是假的。
但是倒也沒錯,若是沒有見過這東西的人,確實不會仔細看看其內里。
可是虞挽歌不一樣啊,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可是在她之前的世界,確實樣樣俱全。
這龍血竭,她也見過。
在這個世界,是一種名貴的藥材,而在現代,卻早已不是什麼稀罕物了。
所以,虞挽歌知道也不足為奇。
只是藥從良感覺十分驚訝,在這個國家里還沒有的東西,虞挽歌竟然能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簡直是太強了。
「這,這是我花了好多銀子買的,這真的是假的嗎?」藥從良不抱希望的開口問道。
她希望剛剛虞挽歌說的話是假的,是為了讓她服輸的。
現在就算是讓她立刻進賢王府做工都行,只是希望,虞挽歌能說手上的這塊東西是真的龍血竭。
這龍血竭跟普通轉頭的區別可大了。
誰料,虞挽歌咂了咂舌搖搖頭,「你這龍血竭,倒是也沒有全部虧損,至少外面這層皮是能用的。」
這商家為了能夠假冒真正的藥材,在外面淺淺的做了一層皮子,散發出龍血竭的香味。
至于質地,若是外行人,真的看不出什麼。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藥從良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要回她的錢。
「你們跟她是不是一伙的啊?」藥從良忽然開口問道。
怎麼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剛剛說要比試一場,就有那西域的商人上門來推銷這邊沒有的藥材。
偏偏還是這種十分稀有的,就好像知道他們的賭注一般。
這話一出,倒是給蘇連翹氣的夠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妻主騙了你?而且是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我告訴你,我們根本就不稀罕!就你這樣的大夫,宮中要多少都有多少。」蘇連翹皺著鼻子開口說道。
她們這麼辛辛苦苦的背了一天一夜的醫書,怎麼到了藥從良的口里就是投機取巧了呢。
「你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我們才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情呢!」蘇連翹氣呼呼的補充道。
這樣的事情,不就是藥從良才做的出來嘛,為了讓虞挽歌落敗,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藥材,可惜,卻被那賣家給坑了。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藥從良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們一定認識,不然不可能有這般的巧合的。」
虞挽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在手上的溫度合適之後才放到蘇連翹的唇邊。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是我確實不干這種買賣,至于你與那商人是怎麼回事,我可管不著,願賭服輸吧藥從良。」
虞挽歌輕描淡寫的宣告了藥從良的失敗,這叫藥從良打從心底里的難以接受。
俗話說,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失敗就是,在一個人最擅長的領域狠狠地擊敗他,現在虞挽歌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