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翹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虞挽歌,他也不知道虞挽歌听到了這些風言風語會不會看不起寧雲裳。
其實寧雲裳確實是個很厲害的男子,在這個世界中能夠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眾人對男子的非議會這麼大。
「穿什麼衣裳跟受不受妻主寵愛有什麼關系啊,你不受寵,只是因為你長得丑而已。」蘇連翹輕嗤一聲假裝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那聲音大的門口過路的行人已經全部都听到了。
那幾個男子神色有些尷尬,連忙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虞挽歌這是第二次走進寧雲裳的店里,只見那店鋪里面的客人相比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少了很多。
就算是還有人在挑選衣物,也在說著閑言碎語,什麼年紀大了得不到妻主寵愛,嫁了人還得出來經營店鋪之類的。
門口的掌櫃的看寧雲裳就心疼,「公子,要不這親,我們離了吧,您看看這些客人們說的都是什麼話啊!」
寧雲裳卻淡淡的搖了搖頭,「我成不成親跟我經不經商沒有關系,況且,他們的嘴長在他們的身上,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衣裳,總會有人來買的。」
其實近些日子店鋪的收成已經下降了不少,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維持店鋪的運營,所以他也不著急。
流言蜚語總歸是流言蜚語,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慢慢散去的。
可是雖然寧雲裳這樣想著,但是也總是在擔心未來。
若是這些人一直都這樣說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到什麼時候。
此時他的眼神一撇,終于看到了門口的人影。
「兩位客官請進,我們店里又新上了一些好衣裳。」寧雲裳竟也開口迎客。
記得她第一次看見寧雲裳的時候,寧雲裳只是遠遠的一站,便讓她感覺到了清新淡雅的氣質。
「寧哥哥,是我們兩個人呀,我們家寧哥哥才不是沒有妻主疼愛的男人呢!」蘇連翹示威一樣的上去抱住寧雲裳的胳膊。
後面正在議論的人們看見這一幕,也清了清嗓子停止了議論,轉而專心的看向面前的衣服。
「你這最近生意蕭條了不少,是因為我?」虞挽歌環顧了一圈開口問道。
此時每日進來的客源,就連平時的一半都不到。
寧雲裳苦笑了一下,「這事情與您沒有任何干系,都是雲裳自己經營不善導致。」
虞挽歌看了一圈之後開口說道,「給你跟連翹添些衣裳吧,去,看中的都拿過來,今日我付錢。」
她大抵知道哪些男子的惡意來自于何處,所以今天她就要將這些流言全部破除。
似乎是因為虞挽歌進了雲裳閣的緣故,門口逐漸圍上來很多人在看熱鬧。
也有一些人厚著臉皮直接進店來觀察兩個人的動向。
只見虞挽歌施施然的在門口一坐,目光寵溺的看著兩個正在挑選衣裳的男人。
這說閑話的人心中也有幾分不解,「不是听說,這寧雲裳與妻主不合嗎?虞挽歌怎麼還會帶著蘇連翹來這買衣裳呢?」
「都說了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不要輕信吧,你看他們兩個人,哪里像是不合的樣子啊。」
正當眾人討論著,門口卻跑進來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
「寧雲裳!我就是在你這買了你賣的衣裳!回去之後我的妻主竟然要休了我!」
那聲音尖利又嘶啞,刺的人耳朵都有些發痛。
他的身上穿的確實是雲裳閣這一季的新款,只不過被他穿的歪歪扭扭的,沒有絲毫美感。
再配上他那身妝容,看起來倒是有些像從哪逃難出來的。
虞挽歌懶懶的將一條腿伸直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這里是賣衣裳的地方,豈能容你胡鬧!」虞挽歌厲聲呵斥道。
男人卻不依不饒,目光一直在看向寧雲裳,「就是這個男人不受妻主寵愛!我偏偏不信邪買了這一季的最新款,花了我整整半年的月錢!最後妻主竟要休了我!一定是他將他的霉運傳給了我!」
即使有虞挽歌的腿在攔著,他還在不依不饒的往前沖著。
虞挽歌嗤笑道,「你自己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哪個女人敢要你?況且,你的妻主要跟你和離,想必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與我們家寧雲裳的鋪子有什麼關系?」
「你們家?」男人恍若才剛剛回過神來一般將目光轉向虞挽歌。
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賢……賢王殿下?」
虞挽歌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僅僅是接受了蘇連翹一個小小的提議,來了一趟鋪子,竟然還能收獲這樣的意外驚喜。
寧雲裳听到了響動,也連忙來到門口,他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虞挽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妻主大人,雲裳這鋪子,近幾日來都是這樣的,您不要擔心,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虞挽歌一抬眼,「你怎麼處理?幫他把衣服的錢退了?就這樣給自己攬了一個晦氣的名聲?」
蘇連翹在一旁拉了拉寧雲裳的衣袖開口說道,「像這樣的人,就應該叫妻主幫忙將他給轟出去,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再來!」
眼下虞挽歌既然已經在這里,流言就肯定已經是不攻自破了,這男人再鬧也有些無濟于事。
誰料男人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藥粉來,拔開瓶口就向寧雲裳灑去。
寧雲裳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用後背護住蘇連翹。
他知道蘇連翹就是虞挽歌的命,如果蘇連翹在他的鋪子里面出了事情,他簡直不敢想。
誰料等了半晌,背上都沒有傳來意料之中的感覺與疼痛。
他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粉末,已經全部被虞挽歌攬在了一件衣裳里面。
虞挽歌這下算是動了真怒,這要是單純的來鬧一鬧退個衣服就算了,竟然敢朝她的人身上扔不知名的粉末?
最重要的是,如果傷到了蘇連翹應該怎麼辦。
她攬著那衣服,將男人一腳踹趴在地上,順著他的衣領將那粉末全部都倒了進去。
「不管你這是什麼東西,反正好東西,就應該自己享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