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場面陷入了寂靜之中,每個人都好似沒有從剛才那傾城絕美的舞姿中回過神來。
付瑜目露痴迷之色,痴痴地看著場中央那個好似天上月宮中走下來的仙女一般的人兒,眼楮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那人就不見了。
仲夏張開眼楮,收回手,朝皇後淡淡地一笑。
「皇後您瞧,我還真的很擅長舞蹈呢。」
皇後氣得臉色成了豬肝色,手里的手絹已經被她撕裂了,一抹鮮紅糕點血跡在上面,那是她自己掐的。
付瑜從痴迷中醒過來,看見其他的男子也都痴迷地看著她,頓時心中升起了一股醋意,起身淡淡道。
「朕乏了,眾愛卿繼續享受盛宴。」
說著將走了下來,牽上她的手將她帶走了。
仲夏被動地離開,心里有點不滿,她還沒玩夠呢,皇後那豬肝色的臉她也還沒欣賞夠呢。
所有人都跪拜下來,恭送他們兩個離開。
皇後手心里滴著血,看著仲夏的眼神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仲夏表示無所謂,畢竟對于一個曾經想要殺死她的仇人,她有什麼好在意的?
回到金屋,付瑜突然揮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對著她支支吾吾•起來。
仲夏不明所以道。
「你怎麼了?」
付瑜鼓起勇氣臉頰泛著紅暈道。
「剛才你跳的那支舞很好看,你再跳一遍,就給我一個人跳。」
仲夏愣住了,然後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我跳你個鬼!」
付瑜被踢出去了也沒有不悅,反而頗有點愉悅,仲夏肯打他了這代表著兩人之間的關系更近一步了,都已經開始肢體接觸了呢,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和好如初了。
這樣想著他心情很愉悅地離開,留下一地呆若木雞的宮女太監。
冰冷冷的陛下居然還有這一面?!
而且看來這位貴妃比傳言中還要得陛下寵愛呢。
宮中傳言比飛鴿傳書還要快,傳言愉妃回宮之後打碎了不知道多少個花瓶,皇後回宮之後不知道撕碎了多少條手絹,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受陛下專寵的貴妃。
主子心情不好,底下的宮女條件們更加小心謹慎,唯恐一不小心就觸怒了哪一位貴人,一時間皇宮里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皇後越想越不甘心,當年陛下還沒有回宮成為太子之前,只有她承歡先帝膝下,宮里宮外哪個人看見她不是滿月復的奉承,如今先帝去世了,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婦,一個狐狸精都敢踩在她頭上了,長此以往下去,那還不翻了天了!
不行,必須想一個計策打壓那賤婦的氣焰!
仲夏在金屋中吃了睡,睡醒了就想著怎麼樣逃出宮去,這天皇後派人送來帖子,說是在與還原舉辦了一個賞菊宴,邀請各位姐妹都來,遞帖子的宮女話里話外就是如果仲夏不去就是不把各位姐妹放在眼里。
仲夏翻白眼,她本來就不把她們放在眼里的好嘛?
敢問各位會徒手扭斷人頭嗎?會一劍破開妖獸的月復部嗎?、
不會?不會的話怎麼當她的姐妹?配嗎?
仲夏沒有理會那個宮女,直接回了一句——不去。
宮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仿佛在說著不符合宮里面的規律啊,一般這種情況她不是應該精心打扮然後再去和眾位嬪妃斗法嗎?
仲夏表示,沒興趣,沒意思。
這種不按照規律出牌的操作直接打了皇後一個措手不及。
「那賤婦真的這麼說的?!」
「是」
底下的宮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賤婦!本宮的旨意都敢違抗了,看來是真的不把本宮看在眼里啊!」
宮女戰戰兢兢道。
「皇後娘娘息怒」
"啪!"
皇後一個巴掌扇過去,宮女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出血。
「皇後娘娘饒命啊!」
皇後惡毒地一笑。
「下賤的東西,竟然也敢在本宮面前亂說話,本宮叫你說話了嗎?!滾下去!」
「是是是,娘娘息怒!」
小宮女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皇後的臉逐漸開始扭曲起來,深刻的恨意和惡毒讓人心驚。
「仲夏!賤婦!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門外的小宮女又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語氣中帶著驚喜道。
「娘娘!陛下來了!」
陛下?皇後的臉突然僵硬住了,然後泛起了一絲紅暈,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從來沒有來過她的寢宮,今日怎麼來了?
「快快快!快給本宮梳妝!」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皇後以最雍容華貴的姿態迎接了皇帝。
付瑜淡淡地越過她,並沒有理會她伸過來的手,皇後神色失望地放下了手。
「皇後可知朕今日為何要過來?」
皇後訕訕道。
「我和陛下是夫妻,陛下來臣妾這里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哪里還需要理由啊。」
付瑜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皇後竟然不敢直視。
「別的夫妻是正常,但是我們兩個不是,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你和你父親是怎麼樣威逼脅迫我娶你的了嗎?」
皇後臉色頓時慘白如紙,當初付瑜原本堅決不肯娶她,是她父親用皇位和那個叫仲夏的賤婦的性命脅迫他,這才讓他娶了自己。
皇後哆哆嗦嗦道。
「我當初也是也是為情所困,陛下為何不能體諒臣妾的一片痴情呢?」
付瑜像是听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但是語氣中卻慢慢地都是嘲諷。
「痴情?你到底是因為痴情還是為了皇後的位置只有你自己清楚,還有你那位父親,難道不是打著讓你生下太子,好挾天子以令諸侯嗎?真當朕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皇後不堪重負一樣眼含淚水地後退了一步,啞聲道。
「臣妾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啊陛下! 」
她雖然真的覬覦皇後的寶座,但是對陛下的一片心也是真的,她是多麼希望得到他的一絲垂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