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狸眼輕輕眨了一下,輕聲道。
「不要怕,我不是那個人。」
沉默一會又繼續道。
「確切的說那人是我的太伯爺爺,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張家只有太伯爺爺和我爺爺活下來了吧?」
仲夏暗道,看來大胡子他們已經和他說了,愣愣地點頭道。
「記得。」
他走到窗戶前負手而立,沉思著開口道。
「其實我知道當年張家滅口的真相,」
仲夏跳起來怒道。
「那你還叫我們去那個破地方是什麼意思?!」
他轉頭抱歉道。
「對不起,我也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不過你先听我說。當年太伯爺爺臨終之際說出了真相,」
說到這里他臉上浮現一絲沉痛。
「我太爺爺叫張韶逸,太女乃女乃叫仲若梨,一個大家少爺一個青樓女子自然不被人認可,可是誰也沒想到張韶逸橫死街頭,而懷有身孕的仲若梨則被張家囚禁生下了我爺爺。幾年過去,太伯爺爺愛上了仲若梨,張家自然不認同,支開他害死了仲若梨,這才有了後面張家滅口的事。」
大胡子道。
「冤有頭債有主,殺死害那女子之人即可,為什麼要殺死張家百口人呢?」
張明姝嘆息一聲道。
「太伯爺爺自小被當做家住培養,用現在的話說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沒有自我,當時他的父母皆已亡故,一力支撐腐朽的家族,沒想到卻被他們害死了襲來之人,便徹底瘋了。」
原來這此時本日記里的故事最終的結局啊。
病房里一時寂靜無聲。
仲夏沒想到太姑女乃女乃的命運竟然如此多舛,低著頭有些傷感。
「我找你們去張家祖宅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這個,」
張明姝說著月兌起了衣服。
仲夏傻眼了,這是個什麼發展?
黑寡婦尖叫一聲,驚喜來得如此之快?
他的身材的確不錯很有料,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背後豁然有一個奇怪的印記!
血紅色的像花又像一只眼楮,及其詭異。
「這是什麼?」
他穿上衣服愧疚地看向仲夏道。
「這就是找找你們的原因,仲夏,你身上也有。」
「什麼?!我身上有這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仲夏認為他在扯淡,當看見大胡子四人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有點奇怪,猶豫道。
「你們身上也有?」
四人齊齊點頭,憐憫地看著他。
仲夏跳起來就沖進廁所,不一會里面傳來一聲慘叫聲。
垂頭喪氣地從廁所出來,仲夏絕望了,傻子也知道讓張明姝如此費盡心思的印記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這東西會產生什麼後果?」
張明姝道。
「活不過三十歲,當年我太伯爺爺讓張家滅口時,借助了外界的力量,之後身上便有了這個印記,剛好在三十歲那天死了,之後我張家每一代人都逃不過這個命運。但我真的沒想過你們也會」
仲夏生無可戀地攤在床上道。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關鍵是怎麼消除這個該死的印記」
他拿出一個古老的本子道。
「我原本想借你們之手從張家祖宅中找到線索,沒想到害你們也染上印記,但在太伯爺爺的日記里我發現了里面提到過一個奇怪的山莊,我們或許可以從里面找到線索。」
奇怪的山莊?
接到仲父的電話得知仲老太爺快不行了,仲夏帶著章張明姝快速趕往仲家祖宅。
得知張明姝是仲若離梨的後代後,仲老太爺拉著他的手不放,听了仲若梨的經歷後痛哭不止。
「我知道,她昨天給我托了夢,說我的曾孫子把她救出來了,她很快就能投胎了,下輩子還要和我做兄妹。可是我下輩子怎麼才能找到她?我想著早點下去,和閻王爺求求情,我這一輩子樂善好施,想來他會答應我這個請求。妹妹,我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還和你做兄妹補償你」
說到最後老爺子已經神志恍惚了,咽下最後一口氣,去了
仲家眾人早就淚流滿面,現下全都痛哭出聲,張明姝也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
黑寡婦幾人全都出席了葬禮,仲父甚為感激。
葬禮過後,幾人出發前往哪個神秘的山莊。
飛機上頭等艙內,漂亮的空姐端來豪華午餐,詢問眾人沒有意見之後才出去,並細心地放下簾子。
大胡子賊眉鼠眼地偷看空姐出去了,才夸張地呼出一口氣叫道。
「我滴個乖乖,這輩子第一次有女人這麼溫柔的和我說話,老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把她吹跑了!」
黑寡婦打量著自己的手指,仲了他一眼。
張明姝穿著長衫帶著圓框眼鏡,慢條斯理地道。
「山莊今晚舉行舞會,我們幾個作為張家人出席,大家記得尋找線索的時候不要露餡了。」
仲夏模了模頸背上的紅色圖騰沉吟道。
「那座山莊里一定有線索嗎?」
張明姝輕抿了一口茶道。
「不知道,但相比坐等三十歲就死去,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好。」
在座的各位,不管是氣質過度成熟的黑寡婦,面相過于顯老的鐵拐李,都沒有超過三十歲的,就連老道士收拾收拾看起來也堪堪只有二十八歲。
眾人听他說出年齡時都驚呆了,由于他平時太過邋遢,加上氣質十分猥瑣,以至于看起來像個老道士。
話題過于沉重,一時間只剩下咀嚼飯菜的聲音。
仲夏專心地吃著飯菜,突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打量自己,抬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張明姝輕聲笑道。
「怎麼了?」
「沒什麼。」
可能是她看錯了吧,不過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一次在張家祖宅被張若梨消散時化成的碎片鑽進腦子里以後,她總覺得腦海里有什麼東西在復蘇,腦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身影,而那個身影和張明姝很像,尤其是那一雙漣漪生輝的狐狸眼簡直一模一樣。
她陷入了沉思,在別人看來就是她看著張明姝發呆。
他微微一笑。
「怎麼了?」
她醒悟過來有一點不好意思,撓撓頭笑道。
「沒什麼,就是想著等下該做些什麼發起了呆。」
「待會不管怎麼樣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畢竟我張家不是好欺負的。」
「哦哦,好的。」
這段對話就此告一段落,沒人看見張明姝偷偷看著仲夏的眼神逐漸灼熱迷戀起來。
下了飛機,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載著眾人前往山莊。
溫柔恬靜的女僕和年輕英俊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見幾人下車趕緊迎上去道。
「張先生您終于來了,我家莊主等候多時了。」
張明姝拱手道。
「有勞了。」
「您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幾人羅貫而入,一位滿臉富態的中年男人、端莊優雅的婦人和一個小男孩坐在座椅上。
中年男人和張明姝寒暄著,仲夏坐不住眼珠子亂轉,看見那小男孩正好奇地看著他,故意眼珠子一翻扯出一個鬼臉。
小男孩大眼楮一眯「咯咯咯」地笑出聲,所有人都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