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磊分開之後,袁牧野就直接回了卓家,誰知他剛一進院子就見卓少陽正在客廳和卓凱豐說著什麼,看他的神色似乎有幾分得意,估計是收到卓少鈞「快要不行」的消息,所以就趕緊跑過來演戲了。
就听卓少陽一臉虛偽的說道,「大伯,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相信少鈞這次一定也會挺過去的。公司的事情你和大伯母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董事局的幾位董事商量好了,無論如何都要讓公司度過難關。」
誰知卓凱豐听了卻臉色一沉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鈞一不是公司的員工、二不是公司的董事,他出事情和公司又有什麼關系?」
卓少陽見自己說錯話了,就連忙解釋說,「我們主要是覺得大伯這段時間有點太操勞了,經常要公司家里兩頭兒跑,以前還有正飛幫忙分憂,誰知道他卻這麼想不開……」
卓凱豐听了就沖他揮揮手說,「不要在家里提正飛的事情,以免引得你大伯母傷心。」
卓少陽一听就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看我這張嘴……」
門外的袁牧野不想再看卓少陽那副虛偽的嘴臉,于是就繞過客廳上樓去了。因為卓少陽的到來,卓少鈞自然就不能像之前那樣生龍活虎的滿房子跑,所以袁牧野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應該正一臉「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呢。
見袁牧野推門進來,卓少鈞就笑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那家伙的廢話可真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袁牧野笑了笑說,「做戲要做全套嘛,我剛才路過客廳的時候听他們應該說得差不多了,沒準一會兒還要來房間里看看你的情況呢?」
卓少鈞听了就冷哼道,「放心吧,卓凱豐現在防他防的厲害,根本不可能讓他靠近我十米範圍之內……對了,你見到石磊了嗎?他怎麼說的?」
「應該不太難查,他的本事你也知道,估計很快就能有咱們想要的答案了。你那頭呢?卓凱豐說什麼了嗎?」袁牧野問道。
誰知卓少鈞卻搖頭說,「我問得很隱晦,卓凱豐回答的也很含糊,不過我能听得出來,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想起那段記憶。」
袁牧野听了就若有所思道,「那天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想隱瞞事這件事情呢?」
「那六個人幾乎是卓少鈞的全部好友了,他們有的人是卓少鈞的發小,有的人是他的大學同學,甚至還有一個人認識卓少鈞都已經超過十五多年了!」卓少鈞嘆氣道。
袁牧野一听也很是遺憾的說道,「這樣的關系最後怎麼就演變到六死一重傷的地步呢?不應該啊?」
誰知卓少鈞卻無奈的說道,「你們人類的情感太復雜了,有些表面上看著感情很好,可背地里卻非常討厭對方,而討厭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比如她比我好看啊,他比我成績好之類的……沒有幾個人是心里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的。」
袁牧野听了就好笑的說道,「你做人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你能真正做到心里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嗎?」
卓少鈞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說,「那要看對誰了?如果是我認可的朋友,自然是心里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就比如你吧,我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違心的話。可對別的人我就不能這樣了,因為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
「所以呀,不是人人都有可以敞開心扉的朋友,感情的好壞也不能靠相識的長短來定義……」袁牧野無奈道。
卓少鈞听後就嘆氣道,「可那幾個人應該是卓少鈞的全部朋友了,因為在他癱瘓的這三年里,始終沒有什麼朋友過來看他,雖然卓凱豐嘴上說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他休息,可事實的真相卻是壓根兒就沒有真正的朋友想來看他,而想來的都是一些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死的家伙。」
听卓少鈞這麼說,袁牧野就好奇的說道,「那你現在突然多了我這麼一個朋友……他們不會懷疑嗎?」
卓少鈞一听就笑著說道,「怎麼沒有懷疑?只不過石磊將你的背景做得太完美了,卓凱豐很難查出問題來。」
袁牧野听了就點點頭說,「這樣吧,你回憶一下卓少鈞對那幾個人的印象怎麼樣?這個總不會也一起忘記了吧?」
卓少鈞想了想說,「這個到沒有……你去那個櫃子上幫我拿個東西!對,就是那上面,應該有個相冊!」
袁牧野在卓少鈞的指引下,果然在櫃子的最上面找到了一本落滿灰塵的舊相冊,他抖掉了上面的浮灰後翻開一看,發現相冊里面的卓少鈞一臉稚氣,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時就听卓少鈞沉聲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本相冊里面應該有很多和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玩時拍的合影……」
袁牧野一看還真是,于是他就拿著舊相冊走過來說,「說說你印象中的幾個人吧!」
卓少鈞想了一會兒,開始和袁牧野慢慢講起了他們幾個人當年在一起玩時的點點滴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