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文鈺的出現,讓書房里劍拔弩張的氛圍多少有些緩解,鍛鋒雖然嘴上說著「就你女兒是女兒」的狠話,可內心里還是不願意傷害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見三人誰也沒有接自己的話茬兒,魯文鈺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好解決的難題了?」
魯峰听後就笑著對女兒說道,「沒什麼大事兒,你快去睡吧,我們幾個還要談很久呢?明天早上給你約了透析,早點去睡吧!」
魯文鈺雖然有些不太情願,可現在的時間的確是有些太晚了,于是她只好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們慢慢聊……」
打發走了魯文鈺之後,鍛鋒似乎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沉聲說道,「是你主動去警局自首還是我們帶你過去?你看上去還挺斯文的……可千萬別逼我們和你動手啊。」
也許是因為魯文鈺的出現,竟讓魯峰的臉上露出一絲悔意道,「謝謝你們在小鈺面前給我保全了作為一名父親的尊嚴。」他說到這里,就抬手指著牆上一幅油畫說道,「那後面有個保險櫃,里面藏的是這些年來所有經我手的器官銷售落網。」
鍛鋒一听就快步走到油畫的旁邊用手一推,發現後面的牆里果然嵌著一個隱秘的保險櫃,于是他就回頭看向魯峰說,「密碼多少?!」
「就是那幅油畫右下角的那串日期,也就是小鈺的出生日期……」魯峰沉聲說道。
袁牧野听了就也走到了保險櫃的旁邊,結果就在鍛鋒輸入了油畫右下角的那串數字之後,二人的頭上竟突然傳來了一陣古怪的機械運轉聲,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面鋼化玻璃牆就已經擋在了他們和魯峰之間了……
鍛鋒一看他們兩個竟然中了魯峰的詭計,頓時怒不可遏的說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了!」
誰知魯峰卻冷笑著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我也是個父親,深知自己今天如果被你們帶走我的女兒之後會遭遇到什麼,因為我一旦失勢,她根本就不可能再等到那顆救命的腎髒了,所以為了她,我也絕不會向警方自首的。」
鍛鋒這時就看了一眼擋住他們的透明玻璃牆,輕哼一聲道,「你真以為就憑這麼一塊破玻璃就能擋住我們嗎?你可別忘了之前十幾噸的沙土都攔不住我們……」
魯峰听了就笑著搖頭說,「那只不過是你們兩個人命大而已,你們可不要小看了眼前的這塊鋼化玻璃,可是連子彈都無法穿透它喲!二位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想要徒手打破這面玻璃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鍛鋒見對方一臉的得意,心頭的怒火就噌噌的往出竄,他奮力的砸了一下眼前的鋼化玻璃,果然紋絲不動。
魯峰見了就沖他們擺擺手說,「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因為一會兒會有你們出力的地方……」他說完後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不多時別墅外面就傳來了汽車剎車的聲音,而且听上去還不止一輛車。
其實袁牧野心里很清楚,魯峰之所以會長篇大論的給他們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這麼做的另一個目的竟然為了將他和鍛鋒二人騙到這個玻璃陷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