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袁牧野面色陰沉的說道。
誰知石磊卻不以為然的笑道,「他們死不死管我什麼事啊?誰也沒有求著他們來?這年頭兒為財而死的人多了去了!」
袁牧野听了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誰的命不是命啊?」
石磊一听就冷笑道,「那你說怎麼辦?打又打不過,總不能去求白文悅,讓她趕緊把自己藏好了,別再讓那些白痴找到她了!?」
袁牧野想了想說,「你想辦法截住那些想要靠近白文悅的人,剩下的事情……我去和她談。」
「你是不是……」石磊本來想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可最後還是把後半句咽了回去,一臉無奈的說道,「行吧,你說了算。不過我事先聲明啊,如果那些家伙不听勸,我的手段可未必會比白文悅溫柔多少。」
「你少來,我知道你有辦法……」袁牧野賠著笑說道。
第二天上午,當白文悅見到袁牧野出現在自己工作的酒店時,表情明顯一愣,她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于是就一臉戒備的說道,「你怎麼還沒離開?」
袁牧野听了就趕緊解釋道,「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願意,我肯定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
白文悅听後面就無表情的陳述了一個事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這一點袁牧野當然清楚,于是他就再次更正道,「好,我重說一次,是不要求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的心里面沒有你們那麼多的彎彎繞,不過也能一眼看穿大多數人的心思,所以別再來招惹我了,否則你的下場只能是死。」白文悅冷聲說道。
袁牧野一看談判似乎是要破裂,于是趕緊說道,「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當我是個普通的同事,你過你的日子,我上我的班,咱們互不打擾怎麼樣?」
白文悅听了更加不解了,可她又懶得再問什麼,因為在她看來,袁牧野和那些人的區別不過是他更有耐心一些,可實質性的目的卻是相同的,于是她扔下了一句「隨你便」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阿哲從暗中走出來說道,「何必熱臉去貼……」
袁牧野本就有些郁悶,听阿哲這麼一說就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愣是讓他將後半句生生給憋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石磊呢?」袁牧野皺眉問道。
阿哲聳聳肩說,「他……忙他的事情呢唄,你不是讓他去攔著那些送死的白痴嗎?但是他又不放心你這頭兒,鍛鋒他們幾個又讓你支走去查白文悅身邊的人去了,所以只能我過來保護你了。」
袁牧野之所以會讓鍛鋒他們去調查白文悅周圍人的底細,是因為他始終想不明白白文悅為什麼不肯離開此地,雖然說她給出的理由貌似可理,但是袁牧野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之後的幾天里,袁牧野一直老老實實的干著他的保安工作,只不過每天在經過酒店大堂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正在工作的白文悅,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搞得周圍的同事都以為袁牧野暗戀白文悅呢。
「小袁,喜歡就追唄,每天就看那麼兩眼有什麼用啊!?」保安隊長老王拍著袁牧野的肩膀說道。
袁牧野听後笑了笑,沒做什麼解釋,仿佛是默認了這種說法,而在他和白文悅翻臉的這幾天里,那個眼鏡男又再次回到了白文悅的身邊,每天晚上都和她一起遛彎散步……
「女人就是善變啊,連人造人都是這樣……前幾天還和袁兒親親我我呢?一轉臉就立刻回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去了。」張開坐在車里,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吐槽道。
坐在副駕駛的鍛鋒听了卻搖頭說,「這個白文悅沒有正常人的情感,她之前主動和袁牧野接觸並非是因為喜歡而是想試探他,所以她現在接近這個眼鏡男肯定也是另有目的……」
張開一听就不解的說,「什麼目的?難不成她也懷疑眼鏡男嗎?」
「誰知道呢……不過肯定目的不單純就是了。」鍛鋒一臉篤定的說道。
二人正說著呢,就見眼鏡男和白文悅路過一家藥店時,竟然進去買了兩罐女乃粉,驚得張開都忘記嚼碎嘴里的薯片了,「這……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這都有寶寶了呀?」
鍛鋒听了就好笑道,「當然不可能了,去,到藥店里問問剛才他們買的是什麼女乃粉,適合多大寶寶吃的?」
張听後就推門下車走進了那家藥店,不多時他就一路小跑回來說道,「店員說眼鏡男是他們的常家,家里有個半歲的寶寶,女乃粉一直都是吃的店里面一個進口的牌子。」
鍛鋒一听就皺眉說道,「半歲……也就是六個月了。」
當晚鍛鋒把這一情況和剛剛下班的袁牧野說了之後,他就狐疑的說道,「一個已婚男人為什麼要和白文悅接觸?白文悅和眼鏡男來往是為了打消周遭鄰居的疑慮,那眼鏡男又是為什麼和白文悅來往呢?」
誰知鍛鋒听了就壞笑道,「誰說有孩子就不能單身啊?」
「那孩子是哪來的?總不能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吧!?」袁牧野反問道。
鍛鋒想了想說,「準確的說眼鏡男現在應該是單身喪偶的狀態,听經常賣給他女乃粉的那名店員說,他老婆半年前分娩時發生了肺栓塞,人當場就沒了,只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圭女圭。」
「也就是說,白文悅想利用眼鏡男來替自己打掩護,而眼鏡男則是想讓白文悅給自己孩子當後媽?」袁牧野沉聲問道。
可鍛鋒听了卻笑道,「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後來我讓曾楠楠黑進了鎮上的婦產醫院,查了眼鏡男老婆的病例,結果卻發現當時大人和孩子全都沒有保住,所以眼鏡男家里的那個孩子肯定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