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的這個問題看似不走心,可實則卻問得很有技巧,表面上看好像是在關心白文悅是否留下來定居,但實際上卻是在試探白文悅有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
沒想到白文悅卻搖搖頭說,「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想我應該會一直留在這里。」
袁牧野听後就笑了笑說,「看來這個地方還是相當不錯的,竟然能將你這樣一位美女留下來……」
白文悅听了竟小臉微微一紅說,「看你說的……咱們酒店里可都是大美女!」
這時老板把二人點好的肉串端了上來,袁牧野見了頓時心生一計,想要再試一試眼前這個白文悅,于就他就笑著說道,「你喝不喝老酸女乃,我剛才看到旁邊有賣的。」
白文悅一听就笑著點頭說,「好啊,正好可以解一下油膩。」
袁牧野听後就起身去隔壁的攤位上買了一杯老酸女乃,只不過在往里面加沙糖的時候,袁牧野卻故意加了鹽……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味覺盡失的話,是不可能嘗不出來的。
誰知白文悅接過後就直接吃了一大口,然後甜甜一笑道,「嗯,味道果然很不錯。」
這一次袁牧野幾乎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白文悅非但不知冷熱,更加嘗不出任何食物的味道來……于就他就笑著附和道,「你喜歡吃就好。」
可就在二人說笑間,袁牧野卻突然感覺到了幾道很不友善的目光,他側頭一看,就見不遠處的一輛車上有幾個家伙正死死的盯著他們這邊兒……
袁牧野沒想到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另一伙人盯上白文悅,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那麼高的酬金,想不心動都難……白文悅似乎也發現了對方的存在,于是就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和袁牧野說笑了起來。
這時張開和阿哲二人剛好跟鍛鋒和石磊換班,結果幾人也同時發現了另一伙人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毫不避諱,似乎白文悅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一樣。
「怎麼又殺出一伙人來?」阿哲皺眉說道。
石磊听後就沉聲說道,「沒事兒……正好讓那幾個家伙幫咱們試試水。」
鍛鋒見了就拿出手機給袁牧野發了條信息,讓他找個機會趕緊撤,暫時別蹚這趟渾水……袁牧野看了一眼短信,然後回復了一句,「放心,我心里有數。」
不多時袁牧野和白文悅就準備起身離開了,臨走時袁牧野故意一臉疑惑的看向不遠處的那輛車子說道,「那車里的人你認識嗎?我怎麼感覺他們好像在一直盯著你呢?」
白文悅听後笑了笑說,「你想太多了,新鄉鎮很太平的……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可袁牧野听了卻一臉擔心的說道,「我一個男的怕什麼,你既然知道時間不早了,就應該是我先送你回家才對啊。」
白文悅听後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拒絕的話,于是袁牧野就和白文悅一起溜溜達達的朝著她家所在的小區走去……
這一路上本來行人很多,誰知就在二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小公園時,白文悅卻突然提出要去趟廁所,讓袁牧野在這里稍微等自己一會兒。
做為一個紳士,袁牧野自然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我跟你一起去」這樣的話,于是他只好站在原地等著白文悅,不過同時他心里也清楚對方根本就不是去什麼廁所,而是想背著自己去收拾那幾個跟了他們一晚上的家伙……于是袁牧野立刻就給鍛鋒打電話,讓他們盯緊了白文悅,對方可能隨時會對另一伙人出手。
鍛鋒收到袁牧野的信息時,正和石磊一起看著白文悅的身影走進了附近的公廁里,緊接著之前那幾個一直跟在她後面的囂張家伙竟也尾隨著一起走了進去……
鍛鋒和石磊當然不可能也跟著一起進女廁所,于是二人就在外面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反正不管結果怎樣,勝利的一方最後肯定是要從正門走出來的。
其實鍛鋒和石磊心里已經猜到最後出來的人只能是白文悅,只不過那間小小的廁所一前一後走進去了四男一女,可里面卻安靜的出奇,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吧,就見白文悅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後隨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就朝著袁牧野所在的位置走了回去。
鍛鋒見狀就趕緊和石磊進去查看,結果卻發現剛剛進去的幾個家伙早已經被人扭斷了脖子,一命嗚呼了……
石磊挨個尸體全都檢查一遍之後,臉色陰沉的問鍛鋒,「你能在幾分鐘之內下手這麼利索嗎?」
鍛鋒听了就干笑道,「也不是不行,可像這麼悄無聲息的做掉四個人……的確有點困難。」
現在鍛鋒他們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白文悅的身邊沒有什麼絕世高手,因為是她自己本身就是那個極度危險的絕世高手……
白文悅再次回到袁牧野的身邊時,迅速露出了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說,「等急了吧,不過有時候女孩子就是會讓人多等一會兒的。」
袁牧野听了就笑道,「那到沒有,我就是看廁所那邊有點黑,怕你遇到什麼危險……」
雖然白文悅隱藏的非常好,可袁牧野還是細心的發現了一處破綻,那就是在白文悅的衣領上有一滴極不明顯的血跡,要不是袁牧野以前出現場時養成觀察入微的習慣,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一點點細枝末節的變化。
之後袁牧野就什麼都沒問,而是直接將白文悅送到她家樓下後就轉身離開了,因為他太想知道那幾個一路尾隨他們一晚上的家伙現在怎麼樣了?!
等他見到鍛鋒和石磊時,從他們二人的臉色不難看出,那幾個家伙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可當他听說幾個壯漢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被人扭斷了脖子時,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
「這可不只是手法厲害這麼簡單了,說她能一拳打死一頭牛都不為過……」鍛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