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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等鍛安找去的時候,卻發現福伯已經時日無多了。他老淚縱橫的告訴鍛安,他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被人從後面推下去的……就因為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所以有人想要害死他。

鍛安听得暗暗心驚,怕是之前的懷疑都要一一應驗了,而福伯口中所說的不該看到的事情,其實就是鍛老爺之所以久病不愈,完全是因為有人下毒的緣故。

福伯說老爺對自己有恩,不能看著那個女人就這麼害死老爺,于是他就寫了一封親筆信,讓鍛安等少爺回國後親自交給他,同時還囑咐鍛安凡事要隱忍,不要給沈如焉機會攆他走。

鍛安听了就在心中苦笑,如果這個沈如焉真的是步步為營,精心設計就為霸佔鍛家的家業,那趕走自己肯定是遲早的事兒,又豈是隱忍就能應付過去的呢?

果不其然,鍛安見過福伯之後,本想立刻給少爺拍封電報,可還沒等他拿到鍛天林在國外的地址呢,沈如焉就帶人來貨運行查賬了。

不出意外,鍛安被扣了個監守自盜的帽子,當時的鍛老爺已經不能理事了,所以整件事情全是由沈如焉自行處理的……

就這樣,鍛安被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趕出了鍛家的貨運行,可因為答應了福伯的囑托,所以他一直沒有離開本地,想等到少爺回來把事情的真想據實相告。

鍛安其實也知道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就想偷偷盯著鍛家的下人,等他們給少爺發「報平安」的電報時想辦法搞到他在國外的地址,可卻因為對方防得太嚴密了,所以始終都沒有這個機會。

誰知就在這時,鍛安卻突然被一伙賊人盯上,對方一共有四個人,全都是趁著天黑蒙面而來……他們搶走了鍛安身上的所有錢財不說,還生生斬斷了他的一條腿,威脅他盡快離開,否則小命不保。

鍛安知道這應該是沈如焉他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個隱患,所以想了這麼個狠毒的法子,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再不離開的話,怕是根本沒命活到少爺回來了,于是他就帶傷離開,一路要飯回去,差點就沒死在路上。

隨後鍛安就把福伯的那封親筆信交到了鍛天林的手上他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竟是福伯寫的一封血書……可想而知當時福伯已經到了何種境地,才會咬破手指寫下這封信的。

福伯在信中告訴鍛天林,老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並非是什麼久病不愈,實則是因為那個沈如焉略懂一些醫術,她一直對老爺的藥動手腳,在中間加了幾味和原本藥方相克的草藥,為的就是故意拖延老爺的病情。

雖然沈如焉每次給老爺煎藥之後都小心謹慎的將藥渣埋掉,可還是被細心的福伯找了出來,然後拿到藥鋪一問才知道其中的問題。

除此之外,福伯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沈如焉和沈逸的關系有點奇怪,他們雖名為堂兄妹,可福伯看他們之間卻極為親密,就算是真正的堂兄妹之間怕是也不會如此吧……所以福伯懷疑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堂兄妹的關系。

也許是沈如焉察覺到了福伯正在查他們二人的底細,所以就先一步下手,趁天黑將福伯從門廊的台階上推了下去,想要讓他一頭跌死。

不成想福伯雖老,可骨頭卻硬,竟然沒有直接咽氣……畢竟家里的下人們都看著呢,為了不引起懷疑,沈如焉只能將福伯連夜送走了。

福伯從別院里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等不到少爺回來了,于是他就趁人不備,將包燒餅的草紙留下,然後咬破手指寫了這封絕筆信,可苦于沒有值得信任的人相托。

正好就在這時鍛安悄悄來看他,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鍛天林看完福伯的血書之後,將信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看來是自己把人心想得太美好了,所以才會讓沈如焉這種女人有機可乘……

既然沈如焉敢叫鍛天林回來,想必是已經有了萬全的打算,現在老爹和福伯都死了,鍛安也殘了……他身邊更是連個信得過的人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鍛天林依然無所畏懼,他現在好歹還是鍛家的少爺,用一個野種就想從他手里奪走鍛家的產業?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呢?

回到鍛家之後,鍛天林雖然心里恨極了沈如焉,可表面上卻還要和她一片和氣……畢竟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鍛安的一面之詞,即便是有福伯的血書,依然不能起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

同時鍛天林心里也清楚,他家的祖產除了一些房產和店鋪之外,就剩下這間貨運行了。房產和店鋪這種東西都是有地契的,鍛老爺更是在妻子過世之後就將這些產業全都轉到了兒子鍛天林的名下。

所以沈如焉他們所覬覦的、能覬覦的……就只有這間貨運行了,正所謂「銅鑼一響,黃金萬兩」,他們鍛家的貨運行可以說承包了南北商道上的大部分貿易,這其中的利益肯定遠遠超過了鍛家的那些房產。

鍛天林正是料到了這一點,于是就把心一橫,既然他們想要這間貨運行,那他不如就直接把貨運行賣了,畢竟他現在還是鍛家的家主,賣掉自己家的東西不用征求別人的同意吧?!

說干就干,為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鍛天林回家後立刻著手聯系本地商行的幾個老板,看他們誰有意想要接下貨運行的生意。

這一下沈如焉他們可就慌了,她當晚早早就等在前廳里,見鍛天林一身酒氣回來,立刻迎上前說,「天林,我听說你要賣掉貨運行?這事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這可是咱們鍛家安身立命的營生,怎麼能說賣就賣呢?」

鍛天林听後不急不燥的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說,「沈姨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我這一年在國外的學不是白上的,我賣了貨運行是為了投資開銀行,怎麼跟你說呢,開貨運行南北走貨是提著腦袋掙錢,而開銀行則是空手套白狼,用別人的錢掙咱們自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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