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來臨……」
「貪婪的巨龍帶著他的黑暗爪牙!」
「帶來燃盡一切的熊熊烈火……」
「一切化為焦土,災難與動亂席卷沃原!」
「我們走吧,蘭茵王國的子女們,戰神的信徒們……」
「光榮的那一天已經到來!」
「我們面對黑暗,面對邪惡!」
「舉起藍色的龍旗,歐爾特班王的榮耀,屠龍之壯舉!」
「听啊!在曠野之間,在平原之上,在高山之頂……」
「丑陋凶殘的魔物在嘶吼著!」
「他們來到我們的家園,焚毀我們的農田!搗毀我們的房屋!屠殺我們的孩子!」
「親愛的朋友們!諸神的信徒們!國王的騎士們!」
「拿起武器!全體人類!拿起武器!光神的子女!」
「組織起來!我們的軍隊!集結起來!蘭茵的鐵騎!!」
「前進!前進!!前進!!」
「敵人骯髒的臭血,將會灌溉我們的土地!」
「讓高貴的憤怒!」
「像波浪翻滾!
「神聖的戰爭!「
「團結在蘭茵之王的身邊!」
「進行神聖的戰爭!」
「回擊那吃人的怪獸!「
「不讓邪惡的翅膀。「
「飛進人類的國土!「
「祖國寬廣的田野。」
「不讓敵人蹂躪!」
「邪惡的黑暗妖孽!」
「當心你的腦袋!」
「為黑暗的渣滓生物。「
「準備好深坑!
「它們骯髒的血肉。」
「將會肥沃人類的土地!」
「在蘭茵之王的帶領下!」
「人類的雷霆怒火!‘
「如狂風暴雨般傾瀉黑暗頭頂!「
「神聖的戰爭!」
宴會之上,狄奧多西的演說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極大共鳴,從前他們唾棄黑暗生物僅僅是因為他們與聖王作對,乃是人類世界的習慣,但是當這些怪物真的出現在人類的土地上之後,這種潛意識之中的反感與厭惡就變成了真正的仇恨。
那些相貌丑陋的地精破壞生產,哪怕連結軍對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持續清剿,卻仍然避免不了偶爾出現些許意外,這一個個的意外就成為了人類再次痛恨黑暗生物的根源。
「殺光它們!」
「為了全人類!把他們擋在橫斷山脈以北!」
「蘭茵王高瞻遠矚!挫敗黑暗生物的攻勢!」
參加宴會的人們情緒北調動起來,哪怕這些人之中有不少一輩子都不會和黑暗生物發生正面沖突,但他們的熱血仍然被調動了起來。
整個宴會中,對黑暗生物開戰,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的呼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宴會結束後,一首不知道出自哪位大詩人之手的詩歌開始在新蘭茵城之中廣為流傳,曲調朗朗上口,哪怕之有一種樂器演奏起來也能听出那種震人心魄,慷慨激昂的感覺。
而如果陣容豪華一些,由多種樂器演奏,更是能給人一種恨不得立刻上戰場與邪惡的黑暗生物進行殊死搏斗的感覺,十分振奮人心。
這熟悉的曲調和歌詞,狄奧多西只能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況且這個世界上沒有版權法,更是連原作者都快沒有,那這首歌自然就是自己理所當然的原創作品。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首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流傳而去,短短五天的時間,整個蘭茵王國幾乎都在傳唱這首戰歌。
身為吟游詩人你如果不會唱這首歌,那就得被憤怒的村民或者酒客毫不留情的趕出去,一個人如果不會唱兩句這首《神聖的戰爭》那就得被街坊四鄰鄙視。
這首歌最大的優勢就是朗朗上口,慷慨激昂的旋律以及振奮人心的歌詞,而人類的精神世界大部分都是相通的。
于是,在北帝國,中部帝國,《神聖的戰爭》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速的傳播到人類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藍茵王國正在進行緊張的準備工作,這一次狄奧多西打算的是把所有的正規軍全部都帶到伊克庇希去,黑暗生物那至少七八萬的數量實在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不帶上足夠的兵力他實在不安心。
在國土安全方面,狄奧多西讓本來不全天候集結的南部連結軍都集結了起來,一萬五千名南部連結軍以及五千名北部連結軍入駐與北帝國的邊境城堡安德斯堡及周邊小型堡壘。
五千名連結軍配合新蘭茵城的八百名城防軍組成新蘭茵城的防御力量,其余地區連結軍制度不變,如果北帝國發動進攻,還有博烈特可汗幫忙。
更何況,此時的北帝國仍然在進行著清剿黑暗生物並且練兵的行動,而且按照當地探子報告回來的進度來看,沒有兩個月的時間別想結束清剿。
再說了,狄奧多西進行公關,並且創作《神聖的戰爭》讓其傳唱,本身就有相關方面的考慮。
把蘭茵王國變成道德楷模國家,為了人類世界的不惜傷亡與黑暗生物奮戰,半個帝國的範圍都知道這是個高尚的國家,你要趁人之危對這樣一個國家發動進攻,那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
就算北帝國新皇坦巴德里真有這樣的想法,也會稍稍顧及一下輿論,想想到底是自己的聲譽更重要還是背刺蘭茵王國更重要。
希爾卡蒂歷868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清晨。
經過二十三天的時間,整個藍茵王國的八個次級軍區和四個一級軍區,以及一個中央軍區共計兩萬五千人集結在了新蘭茵城外。
除了步兵,鐵甲聖騎士,蘭茵騎士,瓦蘭吉衛隊之外,原來的八百名弓箭手已經被狄奧多西增加到了兩千人。
實際上,蘭茵王國的弓箭手並不難以培養,只需要把獵人招進軍隊即可,因為這些獵人也會在連結軍接受集訓,無論是齊射還是散射,都非常熟練。
而且因為他們不需要上前線肉搏,因此哪怕拉弓需要極大的力量,狄奧多西仍然能在四十五歲以上的北方獵人中選出足夠的人手。
此時,這兩萬五千大軍正全副武裝的站在新蘭茵城外,旌旗招展,槍矛如林,鋒銳的矛尖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陣陣白光,幾乎晃得人睜不開眼,哪怕是天空的霸主蒼鷹也得避其鋒芒,不敢在上空經過。
普通長矛步兵陣列中,灰突突的重型鐵甲披在他們的身上卻紋絲不動,如同一個個泥胎雕像一般,如果不是其口鼻之中呼出的陣陣白煙幾乎結成雲霧,恐怕真的會有人覺得他們是一群雕工精湛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