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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溫柔的看著嬌小可愛的蘇灼,從眼楮到嘴巴,再到縴細的脖子,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突然的,蘇灼臉色一變,痛苦的捂住肚子,眉頭緊鎖。
「怎麼了?」普斯大驚,關切的問,其他兩個獸人也靠近觀察。
「不知道,好疼。」蘇灼緊緊攥著獸衣,低頭蜷曲著,無力的趴在地上。
「去找城醫。」普斯跑到外面大聲叫道,四五個獸人立刻變成獸型四散。普斯趕回殿內,蘇灼已經疼的輕輕**,眼角泛淚。
「好疼啊,好疼。」蘇灼臉皺成包子,十分難受的模樣。
「再堅持一下,城醫馬上來。」普斯無措的上下看,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
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三位城醫馬上就到了。連周圍住著的雌性也被驚動了,岱戰和城主雌性以及獸王們到時,三個城醫臉色難看的很。
因為完全看不出來蘇灼是什麼病,城醫們很受打擊的跪在地上。
城主是一位人魚族雌性,所以被帶過來的時候,連著盛水的水缸一起過來的。要不是裝病,蘇灼倒是很想近距離觀賞一下她。
一個獸皇和三四個獸王站在人魚雌性的身後,即使蘇灼再美,也不多看一眼。人魚雌性撇了身後幾個人,很放心的笑了笑。
「她這是怎麼了?」人魚雌性趴在水缸旁,一雙湛藍色的大眼楮好奇的看著,海藻般的頭發披落在身後,看起來很像圖畫書上的小美人魚。
「回城主,我們也看不出來。」
「也許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其中一個松鼠獸人醫師提出猜測,「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她在來之前吃了什麼。」
「問問不就好了。」人魚雌性張開胳膊,豹獸皇就大手一伸,將她抱到懷里。人魚雌性依偎在他懷里,由著他抱到蘇灼身邊。
「你之前吃什麼了嗎?」
蘇灼虛弱的搖搖頭,皺眉蹙額的蜷縮著身體,「沒吃,就喝了點水。」
「那會不會是,肉有問題?」另一個麋鹿醫師猜測。
「不可能,我們這是選的最好的野豬肉。」兩個獸人齊聲答。
「弄錯了,我是說,會不會是她一下子吃的太多,之前又沒吃東西導致。」麋鹿醫師解釋道。
「這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五年前就有一例。」松鼠醫師附和道,做思考狀。
蘇灼又痛苦的輕聲說︰「好疼啊。」似乎是無力虛月兌了。
「我之前幾年也有一次疼過,是族內的醫師治好的,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可以。」鋪墊了這麼久,蘇灼終于拋出了目的。
「我現在就去虎族。」普斯是個急性子,抖抖身體,變成鷹獸。就要踏出去之前,被剛剛走進來的猿獸獸皇攔住了。
「猿獸皇,你攔著我干什麼?」普斯急得拍翅膀。
「怕你到手的伴侶飛了。」猿獸皇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參考演員袁昊︰一夜新娘男主)露出一絲精光,微微眯了眯。
話一出口,岱戰、普斯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灼的身上。蘇灼半垂著眼,掩下所有情緒,手攥著壓在肚子上。對于突然的翻車,蘇灼已經在考慮退路了。
「你什麼意思?」聲音懨懨的,好像隨時要倒下去。
猿獸皇輕蔑的笑了笑,走到她面前半跪著,「照你這個疼法,臉色發白,汗也該冒出來了,還有,說話聲再低,也不是所謂的無力虛弱。」
這話說出口,眾人也更加疑心了。
「你是想我死嗎?」蘇灼半抬著眸,淚水盈著眼眶,「我很難受,沒有力氣與你爭辯。」蘇灼裝的更真切了,眼淚劃過臉龐,既委屈又難受。
蘇灼話一出口,普斯更難以耐住性子。岱戰也說︰「不像是裝出來的,再說,也沒必要。」
「是啊,萬一出事。她沒有理由這麼做。」松鼠醫師附和。雖然猿獸皇一直是最聰明又能干的,但在醫師也心里,更偏向了痛苦在地的蘇灼。
「我也好奇,沒有理由的人為什麼這麼做。」猿獸皇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上下掃視蘇灼,「長得很好看。雅典娜,她要是在,你這第一美人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是嗎?」雅典娜玩弄著自己的長發,眼里露出一絲暴戾。
「那既然她這麼疼,疼死也是可能的。」雅典娜慢悠悠說道,陰鷙的笑了。
「放我下來。」雅典娜從獸皮衣服里掏出一把獸刀,「把她按緊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在場獸人都愣住了。岱戰和普斯等人被兩個獸王攔住了,醫師他們也不敢做什麼,退到了遠處。
「不可以,不可以殺雌性。」普斯和岱戰被控制住了,只能無力的叫喊。「殺了她,獸神大人也會降臨災禍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來的災禍。」雅典娜笑盈盈的靠近,猿獸皇輕松一拉,拽住了蘇灼的兩只胳膊。
蘇灼淚眼,「救命,救命。」
「繼續喊,看誰會救你。」雅典娜走過來,半蹲下,「放心,不殺你,劃花你的臉就好。」
蘇灼眨巴著濕潤的眼楮,帶著點笑意,「這可不行哦。」
只在一瞬,蘇灼掙月兌了束縛,向前一個快步,拉扯奪刀,抵住雅典娜的喉嚨。
獸王們和其他人大驚失色,豹獸皇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憑借速度企圖奪刀,(因為獸人不能攻擊雌性)被蘇灼嚇退了。因為她一用力,雅典娜的脖子就劃出一點血跡。
猿獸皇愣了下,似乎超出了意料。
「我剛剛只是嚇嚇你,想想讓你自己露餡。」雅典娜嚇得都結巴了,「昊天,快解釋啊。」
「你想要什麼?」猿獸皇昊天問,目光落在她拿刀的姿勢上,「你並不想傷害她,我們也不會傷害你,你應該能感受,我剛剛握住你胳膊並沒有用力。不如好好談談。」
「如果你早說軟話,也許場面就不會這麼難看。」
「或許早早順你的意。」昊天很冷靜的接住話,「普斯,你現在去虎族,就說有一位美貌堪比雅典娜的雌性在獸王城做客。讓他們快點來接人走,帶上他們的族醫。」
「這樣可行?」昊天原地佇立,「你也不用擔心假扮虎族來人。」
「考慮的很周到。」蘇灼點頭,面容平靜。
「他現在已經去了,大約明天天亮就能到。趕一趕,大後天中午你就能看到虎族的人。」
「可以放人了嗎?」昊天向後退,「我們不會傷害你,獸神可以作證。獸神的詛咒總是靈驗的。」眾人紛紛效仿,後退三四米。岱戰還一直處在震驚中。
「獸神也未必管用。」蘇灼笑了笑,「我只信自己。」
「那你想怎麼做?」豹獸皇咬牙切齒的問,恨不得將她撕碎。
「等到明天中午。」
「什麼!」未等別人出聲,雅典娜先不滿的叫起來。「我脖子會酸死的。」
「廢話很多。」蘇灼冷冷的恐嚇道︰「不如先割掉你的舌頭。」
「你。」雅典娜又生氣又慫的不敢開口。
蘇灼扯著她走到了角落,面對眾人,除非有人能一招行宮殿外圍擊碎木塊,否則一舉一動都在她眼中。
「累了,坐下吧。」蘇灼按住她肩,兩人前後坐下。
昊天早就老神在在的坐在另一處角落,閉目養神。豹獸皇依舊是盯著她們,眼神犀利。獸王們也時刻關注著她們的舉動。
月上梢頭,雅典娜猶豫再三,終于忍不住了。
「我要出瀉(上廁所)。」雅典娜一臉哭喪,「這次是真的,我沒騙你。」
「騙你,我就變丑。」雅典娜交疊著雙腿,漲紅了臉。
「嗯,你去吧。」蘇灼收回刀,起身站著,面色平靜。
也許是太干脆了,也許是之前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十分警惕的,蘇灼都走開幾步,豹獸皇才一個飛撲將雅典娜護在懷里。
「醫師,快看看她的傷。」獸王們也十分緊張,豹獸皇盯著她的脖子輕輕踫了踫,皺眉狐疑。
「她沒有受傷。」昊天解釋道,「是那位雌性的手劃破了,騙你們的。」
蘇灼旁若無人的活動活動筋骨,甚至還打了個哈欠,露出點隱藏的倦意。一雙狐狸眼瞟過去,勾人心弦。
豹獸皇和幾位獸王因為雅典娜要出瀉的緣故,迅速撤離出大殿,只余下岱戰和兩只送肉的獸人及三個醫師。
蘇灼捏了捏一直繃緊的脖子,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你們這里有叫小詩的雌性嗎?」
「她被龍族桃之抓走了。」昊天微沉了臉色,似乎是懊惱。
蘇灼微微蹙眉,沉默不語的捏捏脖。
「獸神使者來這里,是為了找小詩?」
一句話使得蘇灼眉眼凌厲,眼眸上覆上淡淡的寒意。「猿獸皇,你管的有點多。」
被戳破身份,除了蘇灼和猿獸皇,一個觸破者,一個被戳破者,其他人均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岱戰,震驚到慌神,第一個想法,那豈不是連站在她身旁的資格都沒有。
「使者和桃之的關系不像傳聞中那樣。」
「關系是不好,但獸王城我也不打算幫。」蘇灼挑明他眼底的心思,半倚著牆,身姿曼妙中帶著絲倔強。
「獸神使者誤會了,只是覺得獸王城比其他部落更熱鬧有趣,想讓使者留下來玩耍一陣子。」
蘇灼似笑非笑,又神游天外,想著果然小詩給的獸世小說都是騙人的,這些獸人一個比一個聰明愛算計,哪有半點頭腦發達又武力至上的樣子。
「猿獸皇,桃之和你們的戰爭是獸神也管不了的,即使你扣下我也沒用。」蘇灼說著,露出點無奈的笑意,大步一邁就往外走。
猿獸皇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仔細琢磨她剛剛那句話,心里漸升不安。
蘇灼走出大殿,一群人舉著火把站在外面,都是雄性獸人。火光映著蘇灼姣好的面容,目光躍動著火光,輕輕掃過他們,獸群里發出歡呼。
「這是歡迎儀式。」岱戰走到她身邊,不自覺地自卑的壓低聲音。
今天她扣住雅典娜之後,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沒有進出和其他舉動,看樣子還不知道她干了什麼。也是因為他們沒有舉措,她才確認普斯是真的去虎族報信了,而沒有耍花招。
「我不需要。」蘇灼抿唇,這樣期待的目光見的多了,麻木到習慣性拒絕。
「可是。」岱戰還想說些什麼,蘇灼早就走進了人群中,大家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很奇怪的現象,在這里的獸人似乎特別會看臉色,也很有紀律性,連在殿外等候都會自覺排成長隊。
蘇灼略加思索,模了模空蕩蕩的肚子,改變了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