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清歡回去了,姚啟悅自覺‘罪孽’解除,精神上放松,再加上雲錚這里實在招待的好,第二天……她起晚了!
姚啟悅從樓上下來,打著哈欠,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醒了?」雲錚在客廳坐著,見她下來立即起身,往餐廳走,「等你老半天了,肚子餓著呢。」
雲錚替姚啟悅拉開椅子,姚啟悅看了他一眼,「你挺紳士啊。」
「?」雲錚一怔,失笑,「什麼意思?在你眼里,我是土匪嗎?連給女士拉椅子這種事,我都不懂?」
「別說……」
姚啟悅模著脖子,笑說。
「你騎機車的樣子,還真是挺那啥的,哈哈……」
至少,她身邊是沒有這樣的人。
雲錚擰眉,他在她眼里是這樣嗎?嘖,感覺有點糟糕。
不過,下一秒姚啟悅就又笑著說,「你和他們是不一樣,他們在我面前都很虛偽。」
上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還是楮墨。所以,姚啟悅對楮墨的好感,也有這方面的因素。楮墨和雲錚一樣,都有著紈褲子弟的身份,但卻沒有他們的惡習。
姚啟悅生在豪門、長在豪門,自然清楚,豪門里真心真意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利益聯姻。就連她的父母當初也是,只不過,她的母親比較好運,和父親屬于先婚後愛,兩人一直很恩愛。
見多了親朋好友家不幸的叔伯,他們的孩子也是有樣學樣。美其名曰是西化的做派,崇尚自由,其實就是約束不了自己。
因此,姚啟悅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父母給她找個好的聯姻對象,她的未來,她只想握在自己手上。
以前覺得楮墨挺好,但楮墨已經是名草有主。現在嘛……
姚啟悅望著雲錚,心跳有一點點的快。
雲錚不知道她想什麼,追問︰「你這是在夸我?」
「咳。」姚啟悅有些不好意思,「听不懂嗎?那算了。」
「別算了啊……」
保姆把早餐送了上來。
雲錚取過面包撕開了,泡在了羅宋湯里,放在姚啟悅面前——她喜歡這麼吃。別問他為什麼這麼清楚,好歹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了。
「快吃吧。」雲錚擦擦手,「剛才那話,我就當你是夸我了。」
姚啟悅本來不打算應,可看著眼前的餐盤,點了點頭︰「嗯,就是夸你呢。」
雲錚一怔,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這種時候,他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什麼都不說的話,會不會顯得他很木訥?姚啟悅會不會不喜歡?
「……」
「啊!」
沒等雲錚思考好措辭,姚啟悅一驚一乍,「完了完了!」
她著急的嗆了一口,差點沒噎著。
「慢點!」雲錚皺眉,「慌什麼?」
「怎麼不慌啊!」姚啟悅瞪著他,語帶嬌嗔,「你怎麼麼告訴我現在幾點了?我要遲到了啊!」說著,站了起來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雲錚一把拉住她,「遲到什麼?你要去哪兒?干什麼去?」
「我……」姚啟悅著急的想要掙月兌,「去楮墨那兒啊,我要去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