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霍湛北都在試圖和時清歡取得聯系。
從楮家那邊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了，不過，他打听過，目前楮景博一切安全，那個沈讓對楮景博還算好。也許，是因為楮御已經不在了，所以覺得一個孩子造不成什麼威脅。
可是，夜長夢多，他得盡快找到清歡。
這麼一來，回去的未免就晚了些。
走到樓梯口，踫上了程諾。程諾愣了下，停住腳步，不知道她原來是準備上去、還是正要下來。霍湛北忙問︰「怎麼了？還沒睡？」
「不是。」程諾搖搖頭，「我睡著了，有點餓。」
這是餓醒了？
霍湛北皺了皺眉，程諾看的心驚，他這是嫌她麻煩嗎？霍湛北卻說到，「想吃什麼？」
程諾大氣不敢出，「吃點面包就行了。」
「面包有什麼營養？」霍湛北搖頭，否決了。他虧欠了程諾，就恨不能一口氣全都補償給她。可是，該怎麼補償？除了物質上的給予，他一無所有。
程諾听來，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他這是又嫌棄了她嗎？他是不是覺得，她特別不懂事？肚子里懷著孩子，就吃面包。
「那，我想吃牛肉。」
「好。」霍湛北點點頭，「等著，馬上讓人給你做。」
「哦。」程諾答應著，不敢有意見。
下到樓下，廚房里廚師已經在準備。程諾進了餐廳，霍湛北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稍等一下，材料都是現成的，很快就能吃。」
「嗯。」程諾不知道說什麼好，「你……」
「我陪你一起。」霍湛北說的自然。
程諾看的出來，他挺累的。所以，他能這麼說，她心里有隱隱的歡喜。廚師很快就做好了，端上來，霍湛北一邊照顧她吃東西，一邊跟她說話。
「今天在家里做什麼了？」
程諾就慢慢跟他說，看了哪些書、吃了哪些東西，霍湛北始終沒說話。程諾有點不好意思，回過神來，「很無聊吧，看我……都說些什麼。」
「不會。」霍湛北笑著搖頭，「我不能時時陪著你，听你說一說，就好像這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了。」
听起來好像還挺甜？程諾就甜甜的笑了。
但這甜沒持續多久，霍湛北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程諾，示意她繼續吃。他走到一邊接電話，「是我，有消息了？聯系不上？那……」
程諾不是故意听的，但這些話語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知道她去了哪兒嗎？」霍湛北口氣焦急，「是嗎？那好，我知道了。嗯。」
掛了電話，霍湛北轉身回來。他坐下，依舊體貼的照顧程諾。可是，程諾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明顯不在線了，人還在、心卻不在了。
程諾想了想，說到︰「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沒事。」霍湛北愣了下，搖搖頭，「我是遇上點事，但也不是今晚能解決的。你別擔心，好好吃東西。夠不夠了？」
「夠了。」程諾忙點頭。
霍湛北又給她倒了杯牛女乃，「多喝牛女乃，孕婦容易缺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