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纏繃帶。」
楮墨指指姚啟悅的胳膊，「抬起來，我才好纏。」
「嗯，嗯……」姚啟悅點點頭，垂著眼簾不敢看他。臉有點熱。
「放心。」
楮墨只盯著傷口的位置，「不該看的地方，我可都沒看。我楮墨說話，絕對不說假話。」
「嗯。」
姚啟悅輕聲應了。
「不過。」
楮墨皺了皺眉，「這個地方，以後恐怕要留疤，露肩裝……不知道還不能穿了。」
這事，多少還是他連累了她。
「嘁。」姚啟悅撇嘴，「我本來就不愛穿露肩裝。啊……」
突然一聲驚叫，楮墨抱歉的笑笑，「對不起、對不起，打結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
「真是。」
姚啟悅笑罵，「疼死我了！阿嚏……」
「怎麼，冷？」楮墨問到。
「嗯。」姚啟悅點頭，「這地方，暖氣好像不太足。」
「嗯，是。」楮墨剪斷繃帶，「包好了，我去前台問問，能不能加床被子。」
「不用。」
姚啟悅怕給他添麻煩，「也沒那麼冷。」
楮墨乜眼，「你要是再凍著，這傷口可就更危險了，到時候，才是真的給我添亂。」
說完，出了房間。
姚啟悅心上暖暖的，抬頭看向窗外。
咦？好像下雪了啊。
*
下雪了，帝都也下雪了。
邢宅門口，時清歡抱著只袋子，她已經在雪地里站了六七個小時。
為的，就是見邢老。
上次，她在邢老這里被轟走，但卻沒有放棄。
崔豐錦也說，楮墨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雙面夾擊，而邢老這方面，會隨時要了他命！
除了讓邢老松口，沒有別的辦法。
時清歡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只能用這種最笨最直接的方式。
邢宅里，管家來找邢老。
「邢老，上次那個小姐，還在門口站著。」
「嗯，知道了。」
邢老點點頭，看向窗外。外面飄著鵝毛大雪，搓綿扯絮般。那丫頭，站了這麼久，還真是堅韌。
「去，叫她進來吧。」
管家微怔，「是。」
雕花鐵門打開，門衛朝時清歡喊道︰「小姐，邢老讓你進去！」
嗯？
時清歡僵硬著身子，連連點頭，「哦，好。謝謝。」
進了里面，時清歡的身子還是僵硬的，她在雪地里時間太久，寒意都浸到了骨子里。
頭發上，身上，都覆著白雪。
邢老從里面出來，指著管家，「給她毛毯。」
「是。」管家點頭，遞給時清歡毛毯，「暖和暖和吧，這麼大的雪。」
「謝謝。」
時清歡到了謝。
邢老指指她帶來的袋子，「這里面，是什麼？」
「哦。」
時清歡忙說到，「知道您喜歡中式甜點，我這次做的是蜜汁玫瑰芋頭，您嘗嘗看。」
「嗯。」
邢老點頭，吩咐管家。「弄一下。」
「是。」
管家將袋子打開，里面的糕點裝盤，放在邢老面前。「看著就好吃，您嘗嘗。」
「嗯。」
邢老用手，捏了一塊，送進嘴里。
時清歡緊張不已，期待著他的反應，「邢老，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