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接過了手機，「哥，到底怎麼回事？」
沈讓直截了當，「清歡，把楮墨帶出來！他得馬上離開！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聞言，時清歡抬眸看向楮墨。
楮墨抱著胳膊守著爺爺和景寶，難得固執的模樣。
「清歡，你讓人放我進來！」沈讓大概猜到了什麼情況，「這件事上，楮墨會感情用事。」
「哦，好。」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掛了電話。「楮墨……」
楮墨咬牙，臉色黑沉，「不許去。」
可是這一次，時清歡沒有听他的，轉身出去了，她得把沈讓帶進來。
*
沈讓在側門口等著，時清歡通知了管家，她出去迎時，沈讓已經往里走了。
「哥。」時清歡走的太急，險些摔倒。
「小心。」
沈讓忙扶住她，「哥知道你不容易，但是這種時候，哥也只能說，你不能倒下，你得撐著。」
「嗯。」時清歡點點頭，「我知道，哥……楮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讓蹙眉，「他沒告訴你？」
「他剛回來。」時清歡搖頭，「爺爺又……我沒有問。」
「哎。」
沈讓嘆息，「我想，他也是不想說出來讓你擔心……邢飛死了，這事你知道了嗎？」
「嗯。」時清歡點頭。
「現在，邢老要把這件事算在楮墨頭上！」沈讓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他要把楮墨帶走。
楮墨一旦固執起來，只有清歡的話他才肯听。所以，清歡必須知道事實。
「什麼？」
時清歡臉色瞬時發白，「怎麼會、怎麼可以？」
沈讓鄙夷的一笑，「邢老就剩下邢飛這一根獨苗，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那……」
時清歡六神無主，強自保持冷靜。
「他總得有證據！沒有證據，他就能給楮墨定罪嗎？」
「哼。」
沈讓冷笑，「他不需要給楮墨定罪，他只需要讓楮墨償命就行。」
「什麼？」時清歡一凜，說不出話來。
是的，如果存心要一個人的命，未必要通過法律途徑，這世上，多的是末路狂徒！
時清歡眼眶紅了，「怎麼會惹上這種無妄之災！那現在，怎麼辦？」
沈讓眉頭深鎖，「我先把楮墨帶走！如果楮墨死里逃生，就像你說的，沒有證據，邢飛的死因曝光，他自然得救！」
說起來很簡單，但他們都知道，只怕這不是個容易的過程。
沈讓搭著時清歡的肩膀，「清歡，去把楮墨帶出來，越快越好！楮燎賣了自己的兒子，邢老的人，隨時會到！」
「哎，好。」
時清歡顫顫的點頭。
房間里，楮墨將楮景博抱上了沙發，蓋好被子。
而他自己，則依舊守著楮世雄，就好像，老人家還沒有走。
時清歡上前，自後輕輕抱住他，「十四……你听我的話，現在馬上跟大哥走吧。」
可是，楮墨卻好像沒听見一樣。
他握住時清歡的手，「清歡，你去給爺爺選套衣服，我來給他換上。」
「……好。」
時清歡哽咽的難受，去衣帽間取了衣服過來。
「給我……」楮墨抬起手。
時清歡猶豫片刻，猛然將衣服重重一扔。「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