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所過之處,石柱被削碎而掉落下去碾壓成了粉塵,只是堆成了厚重的粉塵又在地面上崛起,竟然再次凝聚成了一條條參天而起的石柱。
米給這才開始注意到,縱橫交錯的石柱的厲害之處,並不是格擋,而是有著持續不斷的驅動力。
不論他砍斷多少石柱,從地面上竄起來的石柱永遠也不會減少,就像是跟一個不會掉下的巨大軍團戰斗一般。
因為面前和周圍的石柱仍舊持續不斷地竄起和朝著米給的身邊圍攻合攏過去,不要說目標是朝著那石頭鎧甲了,就連這周身縱橫的石柱,也沒有辦法突破過去了。
石柱竄起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米給是一路揮著查克拉劍前進,現在他查克拉劍削斷石柱的速度,已經遠遠不及石柱崛起的速度了,所以不僅沒有前進,而且還被石柱頂傷,重新後退返回去了原來的位置。
也算不上是白做功,至少米給知道了,這鎧甲神明的實力了。
「劍遁•二劍封印•弧!」
米給大喝一聲,只見他手中的兩把查克拉長劍中間已有光芒相連,然後他把手中的一把查克拉長劍插在地面上,另一把查克拉長劍環繞著自身在地面上劃了一個圓,然後在自己的周身拉起來了一個圓柱形的防御結界。
兩把查克拉長劍疊合在一起,而米給躲在查克拉圍成的光柱里面,這種手段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方法了。
縱橫交錯的石柱紛紛朝著米給周身那一圈查克拉光壁上沖擊撞了上去,就像是發了瘋的猛牛群一樣,撞在光壁上紛紛掉落下來,然後疊加堆滿在了米給的那個查克拉光壁外面。
然而這些踫壁的石碎並不會罷休,光壁的四周的壓迫力欲來與猛烈,躲在里面的米給能夠感覺得到,外面壓迫力的聲音。
「颯!」
米給隨著聲音抬頭一看,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查克拉壁防御已經被突破了。
由石柱碾碎的泥土很快地壓碎裂了米給的查克拉壁,只是一瞬間,就如同洪流一般直接合住了米給的身子,米給只剩下一個頭露出在碎石之外,他的身體被緊緊地夾在了泥土之中,動彈不得。
「沃日,可惡啊,老鎧甲!」
因為渾身動彈不得,只有頭部能夠說話,米給直接朝著那石頭鎧甲罵了過去,現在他確實是明白了自己是落入了陷阱之中了,此刻的他簡直就如同露出來了頭的地鼠一般,只有被敲打的份。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已經很老了,到如今為止,我的存在應該也有數千年了,曾經歸屬于眾神氏的查克拉現在化分為了人氏的查克拉,這種變化,也是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沒有辦法改變的。」
「但是,如今作為神明之一的我蘇醒了,那麼這個世界,就終將會回歸到神氏統治的時代,普通的凡人身上能擁有查克拉,根本就是一種錯誤的演變。」
雖然不太明白這石頭鎧甲說的話,而且這石頭鎧甲的口氣也太過于夸張,按照米給的理解,忍界里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神,他米給覺得這一定是某個力量強大的人在他的面前裝神弄鬼,目的就是為了嚇唬住他米給!
畢竟這個時代算是講究科學的時代,哪有什麼神氏,如果真的有神氏的話,那麼神為什麼不早早出現在世人的面前,而是躲在這麼一個陰暗干燥,只能靠著昏暗燈光照明的石洞里面。
「石頭神明,你說你要你們神氏重新統治世界,但是你知道嗎,現在的世界可是有五個大國,而且五個大國有著五個最厲害的影在守護著,而且不僅僅只有影,還有著千萬的忍者,我們人類的忍者又哪能夠那麼輕易地被統一管治呢,所以你的想法,應該就是天荒夜譚。」
石頭鎧甲神明忽然沉重的『哼』了一聲,只見在米給的身前的地面上忽然竄起來了一個人形的石頭人,這石頭上慢慢地抖落掉一些碎石,竟然顯現出來了一個跟真人模樣細致的石頭人。
米給畢竟被夾在土里,所以他露出來的頭平視就只能看到這石頭人的腳,而要看到石頭人的臉,他得辛苦地抬頭仰望。
也留意到了米給仰著頭的困境,米給被正方形的石柱慢慢地從地面上一起升了上來,這正方形的石柱那是把米給夾的非常緊的,所以米給仍舊是只能動頭部的部分。
因為隨著正方石柱升了起來,米給也就能夠看到身前這石頭人的正面模樣了。
相比之前仰視著看,這石頭人的模樣是帥氣了幾分,跟一般的帥哥比較相似吧,所以怎麼也不能夠猜的出來這是一個存在了數千年的老怪物。
「帥哥,你誰呀?」
米給絲毫不慫,他看著這石頭人就恍如看著猴子一般,畢竟如此徑直如同活物一樣的石頭帥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內心浮想聯翩,如果說他米給一劍下去的話,不知道是這石頭人硬還是他的查克拉劍鋒利呢。
也許這石頭人也會被他的查克拉劍給削成八塊什麼的吧!
所以米給絲毫不慫,甚至有了自信,完全不害怕自己被石頭夾的動彈不得任人宰割的樣子。
「我嗎。」
這石頭人帥哥的嘴巴微微一動,這就很神奇了,雖然說這帥哥的材質是石頭,但是說起來話就跟正常的人一樣,雖然嘴巴和眼楮沒有如正常人一般動著,但是听著聲音就比那石頭鎧甲要好听太多了。
「沒錯啊,在我面前的不就是你嘛,雖然你是石頭,但是我看你這麼帥,一定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米給覺得這石頭人帥哥有點呆呆的,他不知道那石頭鎧甲神明為何把這麼一個石頭人帶到他的面前,難道說這是石頭鎧甲用來威脅他米給的工具嗎!
也就是說,那石頭鎧甲神明或許會把他米給也變成像這樣的石頭人?這是石頭鎧甲給他米給的選擇嗎?!
「得得得,雅蠛得,神明大人,你要我來干什麼?別把
我變成石頭跟這個家伙一樣,我可不想變成石頭啊,畢竟變成石頭的話就一定會失去很多感受的吧。」
然而石頭鎧甲並沒有理會米給,反而是在他米給身前的石頭人說話了。
「我,不會,把你變成石頭人,所以,你不用那麼害怕。」
听著這石頭帥哥那一點都不利索的話,米給覺得這石頭帥哥是不是有毛病,畢竟他米給說的話是給石頭帥哥身後那巨大的石頭鎧甲神明听的,這石頭人倒是不怕死,竟然回答著他米給。
而且怎麼看著說話也沒有神明的威嚴,還一頓一頓的,而且長的也不像是神明,所以米給倒是替這石頭擔心起來了。
「小石頭兄弟,我說你說話得小心一些吧,萬一被那石頭鎧甲神明一個小石柱竄竄,那你可能就粉身碎裂了呀。」
然而石頭兄弟並沒有理會米給,反而是絲毫不在意米給說的話。
「它不是神明,我才是」
看著這石頭人轉身舉起手直接指著那巨石鎧甲,米給忽然覺得這石頭人帥哥似乎還真的沒有說謊。
然而從這石頭人說話的音調和剛才從石頭鎧甲那傳出來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同一個聲音,而且就連這石頭人帥哥都指著那石頭鎧甲直言石頭鎧甲並非神明,米給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分清究竟誰說的話才是真的。
「一定會被打碎的吧。」
按照那巨石鎧甲的脾氣,米給覺得那巨石鎧甲默不作聲一定是在積聚著力量,或許等下就直接石柱竄起,把這個石頭人給擊打成碎片。
果然不出米給所料,只見從巨石鎧甲忽然震動了一下,再見米給身前的石頭人忽然被地面竄起的兩條如藤蔓一般的石柱托起,直接被頂到了半空。
只是卻並沒有讓石頭人變成而碎片,而且還穩穩妥妥地在半空化成了一個石頭王座,讓石頭人穩穩地坐了下去。
「啊?這家伙,難道還真的是神明嗎?那麼那巨石鎧甲只是虛張聲勢的嘛?」
「源君大人,非常抱歉,我借用了你的威望,還請見諒!」
巨石鎧甲用著沉悶帶著沙啞的音調說道,它口中的『源君大人』那一定就是那個坐在王座上的石頭人了。
「沒事的,石鎧,神明只是一個稱號,而且,按照你的資歷,你也算有資格了。」
被夾在石頭中,看著這石頭之間的對話,米給覺得自己算是活見鬼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看到相互對話的石頭,而且,這石頭們還以神明相稱,也實在是太變太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被巨石鎧甲稱為源君大人的石頭帥哥是神明,而被石頭帥哥源君大人神明稱為神明的石頭鎧甲也是神明,那麼也就是說,你們都是很厲害的角色了?」
米給這話剛說完,那巨石鎧甲就不客氣了,它倒是沒有像那帥哥那般恬靜,只听到從巨石的鎧甲上立即傳來不爽的聲音。
「須佐一族的後裔小子,這還用問嗎?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尷尬嗎?我和源君大人的實力,豈是你這等凡人能夠隨意猜測,只要我和源君動一下手指頭,現在的你可能就粉身碎骨了。」
被巨石鎧甲這樣恐嚇著,米給差點就瞪了個白眼,雖然說他米給看得到那巨石鎧甲的模樣,但是這巨石鎧甲也就是一副鎧甲而已啊,哪里有什麼手指頭,所以說巨石鎧甲動手指頭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比喻什麼的,打的也是太爛了吧。
米給也不再說話了,他就這樣直直地盯著那被巨石鎧甲尊稱為『源君大人』的石頭帥哥,他知道這源君大人神明的石頭身只是現在的狀態而已,在很早之前,這源君肯定也是具有著肉身的。
米給按照著自己的猜測,他看著那王座底下連著的石柱,他似乎發現了一個關鍵點,他覺得這石頭源君的存在一定是依靠著那巨石鎧甲的力量的,也就是說,依賴于巨石鎧甲的力量,所以這源君神明才能以石頭人的形式存在。
默默地看著石鎧和源君,米給不知道這兩個家伙究竟大費周章弄自己過來干什麼,而且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作用才對,他知道自己比較特殊的,也就是身上流淌著的須佐一族的血脈而已。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說,這兩個家伙,在打著我的身體的注意?!」
畢竟米給也曾經听說過轉換身體之類的秘術,就比如背叛木葉的三忍之一大蛇丸就有著能夠轉換到別人身體的方法,所以這所謂的石頭神明難道是看中了他米給的身體了嗎。
一想到這麼一種可能性,米給倒是覺得現在身前的石鎧和源君兩個家伙非常恐怖了,如果說對方真的看中了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麼就真的太恐怖了呀!
「你們你們究竟想要干什麼」
心中因為對被轉身忍術什麼的太過于害怕,所以米給是虛虛地問道,沒有了之前銳氣,顯得倒是慫了許多。
石鎧和源君看著米給這轉變的態度,他們倒是覺得挺意外。
「沒有想到,須佐一族的後裔也會有慫的時候,看來還是因為血統不純導致變得弱小了吧。」
听著石鎧口中的『血統不純』的四個字,米給覺得這似乎是對自己的羞恥。
這很明顯就是石鎧在諷刺著自己的身世,雖然他米給不知道石鎧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米給覺得自己不可能是什麼血統不純的人。
「你說什麼?有種就再說一遍。」
米給那是直接被激怒了,畢竟這種血脈的羞辱他是根本忍耐不住的,只見他的雙眼在一剎那間劃出藍色的查克拉光芒,恍如天神的眼楮附體。
「看吧!你現在的這副模樣不就是剛好應驗了我的話了嘛!參合了凡人血統的你,你的身體上也就只有一半的須佐一族的血脈,所以你的查克拉才會是藍色的,導致開啟的須佐之痕的力量也弱小了許多了呀。」
听著石鎧的話,米給覺得自己的實力並不像石鎧說的那般弱小,他決定要證明自己,他在嘗試著在自己的手上爆發查克拉。
夾著米給的方形石柱似乎也因為米給的須佐之痕從內部影響到了,開始震動,有著開裂的預兆。
「源君大人。」
石鎧偷偷地提醒了一下那個坐在王座上的石頭美男子源君,它的意思當然就是在暗示源君被石柱鎖住的米給有可能利用須佐之痕從里面逃出來。
畢竟他石鎧的石柱原本就是單純的石柱,並沒有加上任何封印的力量,所以它需要源君來加上一個封印。
只見源君面朝著米給,看著米給的須佐之痕的模樣,他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王座上的扶桿。
就是這一拍,似乎有一股力量從這整個空間一閃而過,直接命中了在了米給的身上。
「什麼東西!」
米給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石柱發生了變化,他低著頭看著石柱的表面,上面竟然彰顯出來了一道長長的黑色紋印。
「哼!小子,這可是源君大人的力量,這種封印,就憑你那半個須佐氏的血脈,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從里面掙月兌的,所以還是乖乖省點力氣吧,如果你能乖乖地成為源君大人重出世界的人形載體,我們或許會考慮把你的功勞記錄在神氏的史書上的。」
根本就沒听石鎧的話,米給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身體輕易地送給別人,而且還是那麼莫名其妙的神氏,這石鎧和源君,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家伙!
再聯想到之前綁架他到這里來的黑衣刺客幽,還有著穿著跟幽一模一樣的赤紅網羅,米給覺得這些人是沒有一個是好人。
但是從實力的角度上來看,這些家伙,卻是沒有一個是弱的,實力看起來也許都在他米給之上!
現在他米給的處境,可以說是到了絕處了,他米給想著自己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通過通靈之術召喚出來狂風熊了。
經過上次跟赤紅網羅的戰斗,他米給不可能再把狂風熊這麼強的通靈伙伴給忘記,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米給連結印的機會都沒有,他脖子以下的身體都被固定在石柱里面,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沉下心來思考,米給覺得自己不能放棄自己求生的希望,畢竟他米給還有要實現的目標,他還有著要保護的人,他不想讓擔心自己的人難過。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想辦法拖下去吧,不管是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找到解放出來雙手的機會,那麼他米給就能夠把狂風熊通靈出來!
把狂風熊通靈出來之後,他米給才能夠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他米給才不想被當做什麼神明的身體,他要做的只有自己!
「原來如此嗎!哈哈哈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石鎧和源君,你們神氏的神明啊,還真的是可悲啊!!」
忽然听著米給大發狂笑地喊叫著,而且還出言不遜地說著神氏,石鎧和源君都是震驚了一下,他們是沒有想到米給會一下子從低谷走了出來。
而因為米給也沒有從加上封印的石柱里面逃月兌出來,所以石鎧和源君也是根本不著急不慌,他們倒是很想听听這半個須佐氏血脈的人究竟能夠說出什麼話來。
「可悲?小子,你是不是被自己的絕境逼到瘋狂了呀,對比被困在石柱里面的你,我和源君大人有什麼可悲的,而且我們神氏即將要重出忍界,這個忍界,很快將要回歸我們神氏的手中,而曾經的須佐氏,只能被從這個世界上永久地消失,沒有人將會再記得須佐氏,只要神氏的史書永遠地流傳下去!」
石鎧說的話,源君也是很同意,所以源君依舊淡定地坐在石頭王座上,一副悠閑地望著被石柱鎖住的少年,或許是以為他說話不太方便,所以大部分的話都是由石鎧來發言,而且石鎧說的一般也非常合他的心意。
「哼!」
米給絲毫不慫地朝著石鎧哼哧了一聲,然後繼續大聲叫嚷道。
「用可悲來形容你們神氏不是正好不過嗎?!」
「作為神明的你們,竟然淪落到需要用我這個半凡人血脈半須佐氏血脈的人類來做為肉身載體,明明是那麼地瞧不起所謂的須佐一族,但是卻覬覦著半個須佐氏人的身體,用著自己覺得卑微的來承載著自己的靈魂,這難道不就是可悲嗎?!」
「按照我的推論,須佐氏一脈至少還有血脈流傳下來,而你們神氏卻只能依附在這昏暗的遺跡石頭上苟且著,世界上如果真的要算上最可悲的,一定就是你們神氏吧!」
石鎧和源君算是真正地被米給的一番話給激怒到了,他們兩個的石體散發出威壓,這種強大的威壓就算是被封印在石柱里面的米給的身體也能夠感覺的到。
「雖然不明白須佐一族和你們神氏是怎麼發展到如今這個情況的,但是,只是作為半個須佐氏後裔的我,我手中的劍絕對不會屈服于你,有種的話,就讓我跟你徹底地較量一番,就在這里,源君!」
米給的目標非常明顯,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個石鎧的對手,但是如果是那個看起來並不厲害的美男子源君,那個坐在石頭王座上的家伙,他覺得自己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
「源君,不要中了這個家伙的激將計,現在石頭軀體的你發揮不出什麼實力,而且源君大人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不必要跟這小子逞一時口舌之快。」
石鎧倒是思維非常清晰,索然只是一副石頭鎧甲,但是它知道米給只是想要從石柱里面出來而已,雖然不知道米給從里面出來會有什麼做法,但是它石鎧覺得還是得保守一些更為妥當。
然而源君的想法並不想它的那樣,畢竟源君作為真正的神氏,他是有著神氏的自信的。
「石鎧,這里不是處于你的絕對管控之下嗎?你還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