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我還是得從希媞、那位之間選一個作為對手是麼?」喬爾有些苦惱。
「是,但是選誰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了吧。」梅格琳點點頭。
「喬爾,無論你最後選擇誰我都支持你,但是你一定得想清楚。」鹿忒頓了頓,猶猶豫豫地補充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子,如果選錯了在得知真相後你會後悔的。」
喬爾眉頭一皺,困惑地看著鹿忒,他總覺得聯合國成立後鹿忒就變得非常奇怪,變得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總有一種話里有話但是又不肯說清楚。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做選擇的。」喬爾本來想問問清楚,但是居然鹿忒說的這麼委婉,相比一定有自己的顧慮。
會是什麼呢?難道是伊姆?鹿忒不是說祂不在花之間麼?
但是除了伊姆還有誰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鹿忒委婉成這個樣子。
鹿忒點點頭,便沒有在說什麼。
「成神的事情還是先放到一邊吧。」維兮兒開口道︰「你們還是商量一下五老星鬧出來的爛攤子吧。」
「我先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說完維兮兒就離開的安理會辦公室。
「你們怎麼看?」喬爾率先問道。
「當務之急我認為應該立即向全世界發布聲明,現在對于我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聯合國的加盟國們,如果他們因為這件事都不來參加聯合國大會,我們的第一步就算失敗了。」梅格琳說道。
「嗯。」鹿忒指了指梅格琳,點點頭說道︰「我贊同梅格琳說的,但是如果光說不是我們肯定不會有人信,我們需要適當的透露一些內幕,將五老星手中的這只軍隊曝光出去。」
「喬爾,你呢?」
喬爾點點頭,「你們說得對,但是我總感覺這件事不會就到這里,這樣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有後手?」鹿忒問道。
「有肯定是有的,但具體是什麼實在是不好說。」梅格琳沉思道。
「出事了!」這是朱迪斯忽然跑進安理會辦公室,說道︰「三位理事,那些加盟國聚集在花園中要求我們就和之國問題給個說法。」
「就這?」鹿忒雙手一攤,「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不是啊!」朱迪斯氣喘吁吁,接著說道︰「那些國王不知道從哪收到了一分告密信……」朱迪斯將告密信遞給喬爾,「還是一人一份,信上說喬爾大人真正的身份是革命軍的軍隊總長。」
「他之所以放棄服務社皇帝的位置加入聯合國,就是為了顛覆各個國王權統治!」
「現在這件事已經在各個加盟國的國王間傳開來了!」
「什麼?」鹿忒站起身來,眼神變得異常狠毒。
朱迪斯看到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這就是五老星的後手麼?」梅格琳看著喬爾手中的告密信,眉頭緊皺,如果只是憑空職責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但告密者卻是曾經到過革命軍總部的人,他見過喬爾一面,並偷偷留下的照片。
喬爾與革命軍領袖多拉格、革命軍參謀總長薩博的照片。
從後面擺著的地圖來看,應該是革命軍與海軍S-1分布交戰的那個時候,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存在泄密的可能。
大量的外來人員進出總部,誰都不能保證分部每一個人都對革命軍保持絕對的忠誠。
「他們還真是能忍啊。」喬爾笑道︰「一直到現在才將這張王炸扔出來。」
「你還在這里笑?」鹿忒白眼一翻,「你說你沒事加什麼革命軍啊,現在好了惹得一身騷。」
喬爾臉上的笑容一滯,尷尬地說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世界政府早晚要被推翻,海軍就像是一條到處都是破洞的船,我沒辦法,只能尋找新的船只。」
「再說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那位的侍女,說不定我早就跑來權力之間抱你大腿的!」
「滾!」鹿忒抬起大長腿,向著喬爾踹去。
鹿忒接過梅格琳手中的告密信,說道︰「雖然我們的目標確實是推翻王權統治,但是現在聯合國剛剛創立,還不是最佳時機。」
「我們需要結盟過的支持,獲得更多資金,建立更強大的軍隊。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鹿忒想了想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消除這個麼?」
「這件事我來處理吧。」喬爾說道。
鹿忒將告密信交給他,問道︰「你真的打算舍棄你革命軍的身份?」
喬爾搖搖頭,「並不,我答應多拉格大叔,會將革命進行到底的。但是我是不是革命軍不在我我對外承不承認這個身份,而是我到底會這麼做。」
「如果我承認,但是躺在安理會理事的職位上繼續坐著曾經五老星做的事情,那麼我即使是也不是了。」
「既使我不承認,但依舊以推翻暴政王權為己任,做到安理會理事的位置上坐著革命軍軍隊總長的事情,就算不是也是了。」
「一個稱呼而已,為什麼我們要看的這麼重?」
「你說呢?」
鹿忒沉默著,過了一會,點點頭,「好,你去吧。」
喬爾拿著告密信走向瑪麗喬亞的後花園。
……
……
新世界,曦鶴忽然受到了來自服務社的警告,提醒她不要動武,如果除了問題要和平解決。
「和平解決?」曦鶴冷笑一聲,她另一只手拿著第一軍覆滅與伊諾切斯慘死的照片,服務社的獅子旗飄揚在廢墟之上。
「來人,立即派兵給我把馬爾科那只艦隊圍起來!」
同樣,密斯瑞爾的羅賓與統領黑桃軍出發的藤虎同時收到了馬爾科全軍覆沒的消息,一張張彩色照片講述了一場異常慘烈的戰斗。
藤虎將手中的文件捏成一團,他最在乎的就是屬下的生命,現在馬爾科幾人卻被十字軍無緣無故的殺害,他們甚至都沒接觸到和之國艦隊的人。
「曦……鶴……」
藤虎咬牙切齒地念道。
「一笑,是不是出了什麼誤會?」這時候作為藤虎的妻子,嘉蕾特冷靜地分析道︰「按理說十字軍的領袖與我們陛下是那種關系,既使痛恨和之國的背叛,直接殺了和之國的人也就了事了,為什麼還要殺掉馬爾科他們。」
藤虎沉默著,沒有回答。
「還有,馬爾科的實力你是清楚的,他的攻擊力雖然不強,但是不死鳥的防御能力卻是大海上數一數二的,喬茲也是,在加上大劍豪比斯塔,除非曦鶴親自去否則根本天使軍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力殺了馬爾科。」
「你的意思是?」藤虎說道︰「我們現在大軍壓過去,如果曦鶴來見我們了,那麼就不是她干的,如果她不在,那麼就是她了?」
嘉蕾特點點頭,「是,雖然雷電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橫跨整個新世界。」
藤虎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藤虎腳下的甲板直接碎裂,他將重力施加在木板上,兩人直接飛向天使曦鶴的地盤。
拉夫德魯,第七軍再次向大團長匯報,仍舊找不到羅伯茨與第九軍的蹤跡。大團長惶恐不已,一支軍隊就這麼無緣無故的丟失了。
她帶著厚厚的文件來到水榭之外,宮門依舊是緊緊關閉。
思慮再三,大團長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在宮牆外喊道︰「主人,出事了,羅伯茨不見了!」
她的聲音不斷在水榭中回蕩著,連喊幾聲沒有回應後,大團長最終還是死心了,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水榭的大門緩緩打開。
「進……來……吧……」
希媞的聲音在大團長耳邊想起,但是听上去無比虛弱,仿佛一縷輕煙隨時都會消散。
「主人?!」大團長嚇了一跳,急忙沖進水榭中。
幾日不見,聖樹的光芒愈加燦爛了,上面似乎還新長出了幾顆聖果。
「主人?」大團長不敢貿然闖進希媞的寢宮,只敢站在門外向里面看著。
「快……快進……來!」
大團長這次顧不得許多,走進飄動的白色紗幔之後,「主人,您的聲音听起來很虛弱。」
希媞躲在紗幔之後,說道︰「听……听著……你現在……立即……離開……離開拉夫德魯……去瑪麗喬亞……找……找喬爾……來……」
「親王陛下?」大團長滿是困惑。
「快點走!」希媞用盡力氣吼道。
「是!」
『不用走了。』空靈悅耳的女聲在房間中響起,『你們已經來不及了,弗洛德洛斯身在千里之外,現在沒有人能救你了。』
『背叛者!』
「誰?」大團長右手按住腰間的十字佩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你在問我麼?』那聲音充滿的威嚴。
『你應該尊我為——母神!』
「母神?」大團長徹底愣住了,涼風在她背後吹過。「快走,從來的那條路離開!」希媞怒吼道。大團長這次驚醒過來,她的目光落在的寢宮外的聖樹上。
只有祂才有資格被稱為母神!
『待在原地。』聖樹說道。
「我……」大團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听誰的,一邊是她信仰的神樹,一邊是她尊敬的主人。
「再不走羅伯茨就要來了。」希媞說道。
「羅伯茨?」大團長驚恐地看著希媞,「他來拉夫德魯干嘛,難道是……」大團長長大嘴巴,背後不斷冒著涼氣。
「是,他是奉聖樹的命令來殺我的。」希媞說道。
「可是主人您……」大團長可不相信羅伯茨有這個實力。
『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毫無戰斗力可言。』聖樹說道︰『你確定還要跟著她麼?我是你的相信,主宰你的神,如果你背叛我,我現在就能宣判你的死刑。』
「別……別听祂的……」希媞艱難地說道︰「我已經……已經將祂……封印了……如果羅伯茨來了……就會……解開祂的封印……到時候……」
「可是就算同知親王陛下,他也來不及了啊。」大團長焦急地說道。
「密斯瑞爾……有到……拉夫德魯的傳送陣……」希媞說道︰「瑪麗喬亞有到……密斯瑞爾的……傳送陣……」
「我這就去!」大團長沒有多想,立即動身。
『站住!』
聖樹一聲怒吼,整個拉夫德魯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你在違背母神的意志?』
「我……」大團長停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做出你的選擇!』聖樹說道。
……
……
『她為什麼沒有听我的?』大團長走後,聖樹不解地問道。
希媞露出一抹微笑,「因為他們是因為我才聚集在一起的,你雖然是他們的信仰,但是卻是我構築出來的信仰。」
「他們相信我,多過于你。」
『你很優秀,但是卻不願意听我的,就像當年的弗洛德里斯,他寧願放棄無盡的壽命,也要為了那不存在的自由。』聖樹淡淡地說道。
「母樹,您之所以高貴是因為您從來不會感與人的選擇,但是您為什麼會變的和尼德霍格一樣?」希媞問道。
『因為我死過一次。』
聖樹的回答不斷在希媞耳邊回蕩,『我從混沌中來,歷經無數劫難,最終才憑借著光明的力量在混沌中創造了這個世界。』
『我以為我就是世界,但其實我只不過是佔據了本源的位置,世界的一處入口。』
『如果沒有一支真正听命于我,並死心塌地的軍隊,我比尼德霍格可要脆弱太多了,我的孩子。』
『祂有著強壯的身軀,寬大的黑翼,以及強大的本源力量。而我只能在一個地方,甚至連動都是奢望。』
「因此祂一出生就被囚禁在您的身體中啊。」希媞說道。
『但是祂被另一個惡魔放出來了,現在的祂已經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因此我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來對抗祂的威脅。』
「喬爾可以幫你。」
『祂也是威脅,祂想要真正的擁有無盡的壽命,只能成為我,或者替代尼德霍格。』
「我可以說服他替代尼德霍格。」
『孩子,我不能將賭注放在你這邊。你的父親都沒保護好我,你有憑什麼保護我呢?別忘了尼德霍格的神眷者可是霍特普,祂可不是你能對付的,同樣也不是弗洛德里斯能對付的。』
『弗洛德里斯唯一的成神之路,是我!』
希媞低著頭,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她相信喬爾會選擇她,但是現在他不清楚喬爾知不知道真相,知不知道她還活著……
……
……